第19章 大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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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媚舞不等我说完，气呼呼地说：“打扫干净之后我教你修妖。”</p>

这小狐狸倒很懂一手软、一手硬的道理，打完我之后再给我个糖豆吃，弄得我一肚子怨气却无法说出。我只得安慰自己，等我学会了妖术，在好好报复她。就这样，阿q精神支持着我，全身心地投入到热火朝天的为人民服务中去。</p>

溶洞不是很大，约有十丈见方，一面是甬道口，另一面是一块凸出去的山崖，阳光直射在崖上，崖上是一整块大青石，平坦而且光滑。媚舞说这里采光很好，估计是蛇妖修炼的地方。我跑到崖边往下看了看，下面很深，浓浓的白雾缭绕，穿过白雾，可以看到地面上有很多枯骨，还有一些小动物活动的痕迹。</p>

溶洞侧面，还连着两个小溶洞，一个小溶洞地面平整，像是蛇妖睡觉的地方。另一个小溶洞长长的向下倾斜，尽头连着一个直径约三丈的小池塘。我跳下去看了看，水里有鱼，水下有圆圆的一条通道与外面的小潭相接，从外面一点也看不出来。可能这条通道是蛇妖开凿出来的，现在反倒方便了我的进出。</p>

“呸！呸！呸！”我厌恶地朝地上吐着口水，没有手就是不方便，干什么都得用嘴去咬。我把两条蛇妖的尸体留下，其余的全用嘴叼到崖边，扔了下去。媚舞很爱干净，对我的工作极为挑剔，就连地上的石子也让我清理掉，直到整个溶洞一干二净才罢。</p>

“还好这溶洞不大，否则还不把我累死。”干完活后，我无力的瘫坐在青石上，阳光照在我的身上，暖暖和和的非常惬意，正准备美美的睡上一觉，媚舞却对我说：“狼牙，我有点饿了，去找点吃得好吧。”</p>

“那不有两条死蛇吗？”我懒洋洋的说：“把他们吃掉你就饱了。”</p>

“蛇肉不好吃，”媚舞娇声说道：“我想吃鱼。”</p>

“刚欺负完我，就让我去抓鱼，我呸！”我心里想道，不过嘴上却说道：“谁说的，蛇肉比鱼好吃多了，而且老吃一种食物容易引起营养不良，你就吃点蛇肉吧。”</p>

“你又哄我，”媚舞的眼珠子转了两圈，说道：“你不是嫌我赢了你，心里不痛快，故意找理由推托吧？”</p>

“我靠。”我赶紧站了起来，大声说道：“是不是每个狐狸都像你一样多疑呢？我们现在是好朋友，应该肝胆相照，荣辱与共，不要老是怀疑我。”</p>

“你把死蛇叼过来，我告诉你怎么吃。”为了证明我的诚意，我让媚舞把死蛇叼过来，从蛇身上撕下一条肉来，对她说：“你用火把这块肉烤熟，不过要小心，不要烤焦了。”</p>

媚舞让我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将信将疑的把玄冰天火鉴吐出，在我的指引下小心的控制火焰，蛇肉被烤得嗞嗞直响，油脂在地上汇成一滩。白色的蛇肉变得焦黄，香味也渐渐浓郁起来。</p>

动物的嗅觉大概与人类的差不多，我和媚舞都被香味刺激得直流口水。看看火候差不多了，我装作一本正经的对媚舞说：“现在烤好了，不过这种方法做出来的蛇肉可能有毒，我肠胃好，就先尝一尝，如果没事你再吃。”说完，不等媚舞回答，我一口叼起蛇肉，“唔，好烫。”肉块在我嘴里含着，眼泪在我眼眶里挂着，舌头上也起了几个水泡。不过我还是发扬不怕苦、不怕累的革命精神，努力把蛇肉吞了下去。</p>

“有毒吗？好吃吗？”媚舞看见我脸上丰富的表情，不解的问。</p>

“没毒，”我张着嘴，伸着舌头，摇摇脑袋，扇扇耳朵，好让凉风快点把烫的感觉吹走，同时含含糊糊地说：“挺好吃。”</p>

“那咱们快点再烤一块，”媚舞有点饿极了，急急忙忙地说。</p>

我又从蛇身上撕下一大块肉，放在青石上。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快了很多，肉烤好了，媚舞没等我吭声，就咬住肉吃了起来。我连忙咬住另一头，结果把肉一拽两半。</p>

“反正我已经吃了一块，大的就让她吃了吧。”看着属于我的约有拳头大小的肉，心里安慰自己“说不定把她撑死了呢。”</p>

“好香，”媚舞吃的速度一点也不比我慢，而且她还不怕烫。我只不过才把肉吹凉，她就已经吃完了自己的一份。媚舞冲我走过来说：“以后我们就这样吃肉，我还可以顺便练练妖术。”</p>

忽然之间媚舞脸色大变，尖声叫道：“狼牙小心，后面又跑出来一条蛇妖！”我被吓了一跳，多年养成的反应能力立了大功。我向前一蹿，顺势来了个侧滚，再站起来时，已经面向后方，不过后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p>

“在哪里？”我疑惑的问。</p>

“那不是吗？”媚舞舔着嘴唇，眼睛眯得像郭晶晶一样，趴在地上得意地说：“哪儿，地上爬的那条。”</p>

“靠，晃点我。”我瞅着地上的死蛇，心里暗暗的想：“肯定有目的。啊——，我的肉！”</p>

我那块肉已经不见，肯定是进了某只类狗动物的肚子里。不过现在的我已经练得十分冷静，脸上丝毫不动声色。而是慢慢踱到死蛇旁边，用蹄子踩住死蛇的脖颈，对媚舞说：“这条蛇会不会有内丹呢？”</p>

“会吧。”听到有内丹，媚舞站起来，跑过来盯着蛇头说：“咱们把蛇头弄开看看。”</p>

我用力将蛇头咬下，抛给媚舞说：“你把蛇头弄开，我去把那只蛇头咬下来。”等我叼着蛇头跑过来时，看见媚舞满脸都是蛇血，恶魔一样坐在地上。蛇头放在身前，头盖骨被咬开一块。媚舞正伸着爪子在蛇脑袋里乱掏，蛇脑浆和血混在一起，被她一团一团的掏出来，让人觉得恶心极了。</p>

“真的有哎。”随着媚武惊喜的叫喊，一个淡黄色的小珠子被她掏了出来。</p>

我把另一个蛇头扔给了她，笑呵呵的说：“你再看看这个。”</p>

“这个也有。”媚舞鼓捣了一会儿，兴奋得说。</p>

“太好了，你把这两个内丹吃了就能化形了吧。”我也很高兴地说：“看你脸上全是血，快到那边的小池子里洗一洗。”</p>

媚舞很爱干净，听话的把两颗内丹放在一边，向小池走去。走到池子边上，先是在水池照了照自己的样子，然后把头伸到水里晃了晃，正准备用爪子擦擦脸时，猛然间觉得有人在自己屁股上踢了一脚，身体便飞了起来，落到小池的中央。</p>

媚舞不会游泳，慌慌张张的被呛了几口水，挣扎着向岸上看时。却见一个黑黝黝的猪头，张着大嘴在那里兴高采烈的看着她。</p>

“让你骗我的肉吃。”我看着在水里大口喝水的媚舞，心里很是解气。</p>

“快拉我上去，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媚舞和我待得久了，也学会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p>

“行啊，”我趁机提出我的条件：“不过我有两个条件，一是上来以后不准以任何方式报复我，另外一条是以后再吃东西时，等我吃饱了你才能吃。”</p>

“好！咕咕……”媚舞狼狈的大叫：“你先把我拉上去。”</p>

“急什么？”我不慌不忙的坐下来，慢悠悠地说道：“现在我们商量商量细节问题。”</p>

不等他说话，我接着说道：“你发誓，我才救你。”修妖的人是不能随便发誓的，因为天上有很多无聊的神仙，没事喜欢闲逛。一旦听到某某人（特别是修妖的）发誓，便喜欢一直观察，看是发誓的人否违背了誓言，一旦违背，立刻出手惩戒，然后标榜自己替天行道云云。当然，如果妖怪的实力太强，便找一些诸如自己耳屎几百年没掏了，听力不好等借口推掉。导致一些实力极强的妖怪拿发誓当放屁，造成妖族言而无信的表象。不过，媚舞显然属于前者。</p>

雌性动物的报复心理普遍极强，媚舞听到我让他发誓，居然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反倒漂在水面上不沉下去，三条尾巴像花瓣一样，像白色的莲花，很是好看。我坐在岸上，没来由感到一阵冰冷，发现她睁着两只眼睛，极凶恶的瞪着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