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互诉心肠（三） 也曾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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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叹：“但我后来却实在是不甘心，有多不甘心呢”</p>

她想了想，用了一个很好笑的比喻。</p>

“比今天的喻方还不甘心。”</p>

“那段日子实在是难熬，整天想着那些事情，可自己偏偏又什么都做不了，有次情绪上来了，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一定要做那些事，但似乎又是非做不可的。”</p>

“可最后落得的结果真的让人难以接受。”</p>

沈叹定定地看着远处，眼里的思绪万千，柏晟还是第一次从沈叹身上看到了这么复杂的情绪。</p>

以前的沈叹，似乎总是那副冷淡平静，万物都在她眼里，实际上她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p>

可现在他眼前的沈叹，似乎变得更加真实了一点。</p>

沈叹安静了会，柏晟也不说话。</p>

过了一会儿，太阳已经开始隐没在山头，留下温暖的余晖照射在二人的身上。</p>

沈叹的身上像是被镀了一层光，余晖的时候颜色让柏晟想起了之前几次不经意间看到的眸色。</p>

他愣了神，却又听到沈叹慢悠悠的开口。</p>

“后来我就在想，为什么事事都要有结果呢？”</p>

“我做我想做的，走我的道，我管他人如何，管这修真界如何，我若是想要那海平，那我就去填海，我要那天天破，那他就绝对要有一起裂痕，此外其他何人何物又与我何干？在这个修真界，我心即是我道，我道驱我作为。。”</p>

“柏晟。”</p>

沈叹扭头看向柏晟，余晖的颜色被沈叹尽收眼底，浅色的眼睛变得有些虚幻起来，柏晟似乎又看到了那抹神秘的金色。</p>

“还记得那日你领悟的道吗？”</p>

柏晟从沈叹的话中回神，他不敢再去看沈叹的眼睛，盯着脚下。</p>

“不曾忘。”</p>

沈叹：“那你告诉我，那些事，你还想不通吗？”</p>

柏晟没回答，可沈叹也不急，她的视线落在远处错落有致的山头。</p>

“人生万般，各有平仄。”</p>

“但是能决定趋势的人……”</p>

沈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柏晟掷地有力的声音。</p>

“只有自己。”</p>

沈叹回眸，看向柏晟，少年模样又重回以前的意气风发。</p>

仔细看却能看到少了些许稚气张扬，更添了几分沉稳。</p>

像是尘封的宝剑，若是出刃，亦可平山海。</p>

而沈叹就是那执剑者。</p>

看着如此的柏晟，沈叹满意的笑了笑。</p>

“那你师门和李因辞呢？”</p>

柏晟这次没有半分犹豫。</p>

“做我该做的，做便是，不论其他。”</p>

“当真？”</p>

柏晟起身，朝着沈叹行了一个大礼。</p>

“当真！”</p>

太阳彻底隐没在山头，余晖也逐渐散去，随着柏晟的这一声，昏暗的天空突然出现一道闪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