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杀人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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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渣的卫昶养成了想念怀夕的习惯，怀夕则是真正的在想念他。她不是不想回去，但是眼下义父卫仲铭随燕京城一干重臣前往上京临潢府面圣，怀夕则是跟随在卫仲铭身边，所以她一时回不去啊。</p>

辽朝，上京临潢府。</p>

二十余岁的耶律洪基，最近接见了燕京城的许多重要人物。自打辽景宗耶律贤在位时候起，燕京就是辽国对送的谍报大本营，辽派往宋国的探子绝大多数出自于燕京城。</p>

这种选择倒不只是因为燕京城的地理位置离宋国更近，而是因为燕京城居住着许多汉人。从中择取机敏善谋者多加训练，比选用契丹或其他民族更能有效融入宋国。</p>

燕京对宋的谍网，主要就是以汉制汉、以汉谋汉的套路。</p>

今日轮到卫仲铭单独面圣，此刻他见到御座之上那个年轻人，心里已然没有来时的紧张，同时开始羡慕对方的风华正茂。</p>

“卫爱卿，你在看什么？”耶律洪基的语气很柔和，柔和的不像上位者。</p>

卫仲铭发觉自己失态，连忙施礼道：“臣见陛下风华正茂，锐气蓬发，一时之间失了礼数，死罪。”</p>

耶律洪基道：“小事，不必挂怀，朕今日招你单独奏对有两件事，第一就是大名府……”</p>

未等耶律洪基这句话讲完，卫仲铭重重磕了头道：“臣有罪，擅自将大名府据点交予西夏人，令我朝谍网失了要地，臣万死。”</p>

这一番话讲耶律洪基说笑了，年轻的皇帝看着御阶下的臣子，笑着说道：“你又来了，听朕讲完。”</p>

重整一下心绪，耶律洪基开口道：“大名府的事儿，爱卿不必挂怀。那时候宋国的探子要对大名府仔细梳篦一遍，你力主撤出大名府据点反而避免了损失。”</p>

说到这里，耶律洪基自斟了一杯酒，满饮之后道：“这第二件事，就是希望你这位当年的西夏国舅爷，抓紧时间把李元昊嫡长子给朕找回来！”</p>

这句话说完，卫仲铭后背冷汗瞬间湿透了，一时之间竟然语塞。见他这副样子，耶律洪基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冷笑说道：“爱卿，当初你跟先帝说过的话，不会忘了吧。”</p>

“臣绝不敢忘，”卫仲铭额头冷汗滴到地上，他也顾不上擦汗，说道：“臣从来不敢忘却在先帝面前说过的话，只是人海茫茫，臣纵然尽力却难尽责。臣不敢推诿，未能尽责是臣之过，尽力之劳不能抵消为尽责之过。”</p>

“好啦”，耶律洪基摆摆手打断了卫仲铭的话，“朕也知，爱卿对于此事从未懈怠，朕说抓紧时间也没给你限时，爱卿回去之后依旧尽力去寻就是。”</p>

而后卫仲铭的君前奏对就草草结束了，他入上京临潢府多日，就只是为了这一刻。</p>

看着卫仲铭恭恭敬敬退后的身影，耶律洪基的眼神终于充满了寒冷，他拎起酒壶对着壶嘴豪饮一番，自言自语道：“西夏皇子，不能浪费啊。”</p>

回到住所，怀夕递上热手巾擦脸，卫仲铭吩咐道：“收拾东西，我们即刻启程回燕京。你做好准备，离城之后你就悄悄离开回南朝东京城替我送信给我大哥。”</p>

怀夕很少见到卫仲铭这么紧张，说道：“义父如果着急，那女儿即刻出发前往东京。”</p>

“不可，你此刻单独出发太显眼了。待出城二十里后你就出发！”卫仲铭斥责了怀夕几句，怀夕乖巧的去收拾东西了。</p>

路上卫仲铭让怀夕与自己共乘一车，见到这个自己养大的义女，卫仲铭叹息着说道：“怀夕，回东京城之后你就不要再回来了，从此留在卫昶身边做他的贤妻，劝他北上的事儿我会让别人负责。”</p>

“义父”，怀夕听这话眼泪流了下来，卫仲铭见状笑着说道：“不是义父不信任你，而是你再有杂念，只怕那个家会容不下你，你能在卫昶身边安身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如果能他给生下个嫡长子，那就更好了，懂吗？”</p>

怀夕红着脸点了点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