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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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山第跟着右护法青鸟加快前进的步伐，争取早点通过这个暗无天日的隧洞，希望能够顺利通过此地，赶紧回到正常的人类社会生活。他们俩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一路上还是比较顺利，吴山第心想看来这隧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危险，不禁有点放松警惕 ，顿时有点洋洋得意，嘴里哼起了小情歌，边走边唱，既可以消除身上的一些疲惫，放松心情，又可以充实一下赶路时无聊的空虚。右护法青鸟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说:“你臭小子能不能消停一下，忘了上次你唱歌引发雪崩，这次你千万不要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吴山第哪能听得进去:“难道洞里唱歌也会引发雪崩?老前辈，你有点杞人忧天了吧，两个人走路太无聊了，总要让人有点小乐趣吧!"说完，吴山第继续开启 K歌状态，唱得不亦乐乎，忘乎之所以，沉浸在自己的歌声里。右护法青鸟真是拿他没办法，只好忍忍， 反正等一下出了隧洞，我也就可以完成任了，也可以交差走人离开了，各走各的路，你走的康庄大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自己忍忍就过去了，没必要跟这臭小子较真较劲呢。

他们继续加快脚步赶路，吴山第继续哼着快乐的小曲，摇头晃脑，不亦乐乎。右护法青鸟感觉到地面越来越湿滑，用火把照了照地面，认真地看了看， 发现从地面上不断从地底下往上冒水，似乎越冒越大，感觉不太对劲，右护法青鸟对着吴山第怒吼道:“臭小子，快闭上你的臭嘴，地下不断往上冒水，赶紧往前跑呀。”说话间，一刹那间，地面上的积水已悄然没过了脚踝，右护法青鸟心里大吃一惊，担心吴山第会被水淹没溺水，暂时也没有想出应对之策，只能催促吴山第赶紧往前跑，就在这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洞里顿时变成汹涌澎湃的河流，队洞里水流湍急，差点把吴山第冲走了，好在右护法青鸟眼疾手快拽住吴山第。瞬间水流涨到了吴山第腰部的位置，右护法青鸟没办法只好施展腾云神功，盘坐在洞里的半空中，头顶离洞壁只有十公分左右，右手把吴山第的包袱拿上来自己背上，左手紧紧拉着吴山第的右手，生怕他被水冲跑。隧洞里的水位越涨越高，水流也越来越湍急，水已经淹到吴山第胸口了，吴山第的身体有点站不稳了。好在有右护法青鸟手拉着紧紧拽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摇摇晃晃的吴山第在山洞里左右飘移，右护法青鸟用手传递仙人指路稳住吴山第身体的摇摆。 吴山第心里感到越来越害怕，同时感到越来越绝望，一旦山洞里涨满了水，人就会被淹没在水中，人就会被活活窒息而死。水还在不断的上涨，已经快淹到脖子位置了，吴山第感觉呼吸都有点困难，想浮在水面上又怕被水冲走，但空间也不允许，吴山第的头已经顶在洞壁上，倘若再涨水便会遭来灭顶之灾。

此时的吴山第绝望透顶，已经嗅到了一丝死亡的气息，但又有很许多不甘心，此时想起自己的父母、老师、同 学，难道自己真的要和他们再见 了，即便要死总得有个仪式吧， 临死之前应该给留下自己一些遗言，壮士未酬身先死，虽然没什么豪言壮语，但也应该留下自己真情告别吧，不枉自己来到这世界一场的遗憾。吴山第大声告诉右护法青鸟: “老前辈，你帮我记住我下面说的话， 倘若有机会麻烦你，帮我传递给我的父母及老师同学 。”右护法青鸟轻声安慰他说:“没事的，臭小子，你死不了，你命大着呢，还有任务没有完成 ，别胡思乱想。有什么话尽管说吧，别整那些没用，我正听着呢？”

洞里的流水已经漫过吴山第的下巴了，吴山第已经是心灰意冷，心如止水，泪流满面，张口嘴巴大声喊道:“亲爱爸爸妈妈，你们要保重身体，儿子今生不能回来尽孝了，来生再见!敬爱的老师，永别了!同学们，再见了!"说完闭上双眼，眼泪哗哗地顺着眼角往下角，嘴里还不停地唱着:“亲爱的爸爸妈妈，您们好吗?我在这里挺好的…”唱着唱着，吴山第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情感，便陶陶大哭起来。从哭声可以听出吴山第的悲伤和无比痛苦的复杂心情，这也是他最真实的感情流露，人将死其言也善。右护法青鸟不断地安抚吴山第的情绪，吴山第哪里能听得进去，绝望中失去了理智，不禁对着右护法青鸟破口大骂：“你们这些神仙天天闲着，没有什么鸟事，整蛊我一小小的凡人，有什么意思 ？你们神仙有通天的本事，为什么不去阻止人类那些残酷的战争，为什么不去消灭新冠病毒拯救生命 ？只能是逗我一个孩子玩玩，算什么狗屁本事？你们神仙太虚伪了，只知道自己逍遥自在，不问人间烟火，地地道道猪狗不如的伪君子！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世上只有神仙好，唯独好处忘不了，哈哈哈……”吴山第骂得痛快淋漓，近乎怒吼的声调，在隧洞中回荡，右护法青鸟在旁边听得无地自容。

这时队洞里的水流似乎没有刚才那么湍急了，水流似手也在慢慢往下退，吴山第睁开眼睛，发现水流已经退到了自己胸口，没几分钟时间水流一溜烟不见跑了，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奇了怪了，难道这水流通晓人性，也是出来吓唬吓唬我，为难我吴山第？吴山第怎么也想不通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大的问号一直在吴山第脑海里盘旋，寻找不可思议的事情的答案。

此时的吴山第整个身体已经快虚脱了， 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湿透了，冷得直打哆嗦。右护法青鸟运用隔空取物之术，取来一些干燥柴火毛草，生起了一火堆，吴山第赶紧换掉身上的湿衣服，坐在火堆旁边取暖烤衣服，脑海里一直在思考刚才诡异的涨水事情，怎么会出现这种怪异现象。水流无缘无故地底下冒上来，涨到一定高度又会自己退下去。他一直认为一切自然现象都可以用科学的方法解释。他在脑海里一直慢慢搜寻答案，其实道理很简单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并非是不解之谜，而是人类不知道如何去认识和解释而己。其实他们只不过是遇到非常罕见的喊泉，喊泉是一种地下水的毛细现象，地下河与岩溶潭星罗棋布的地带。在一些岩洞特殊的地质结构中，这类泉受声音与水生动物活动的诱发而造成。人们在泉口吼叫或发出其他大的声响时，声波传入泉洞内的储水池，进而产生“共鸣”、“回声” 和“声压”等物理声学作用。泉洞中的水生动物受到惊动，激起水波， 使处于即将溢出的状态的储水池水面受到压力，诱发引起虹吸作用，形成涌泉现象，还有些是特定的地下通道和人为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 吴山第这次遇到的是非常神秘罕见的喊泉，又是他唱歌惹的祸，唱歌的声波引起了共振现象，引发了这场汹涌澎湃的地上水上涌的现象，差点让自己被址下水冲走，害的自己不仅全身上下都湿透了，差点被溺水淹死在这隧洞里，还被冻得半死。右护法青鸟这次绝对没想到，也不知道是吴山第唱歌引起的，知道了难免又要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右护法青鸟看见吴山第的衣服已经烘烤干了，又举起火把继续赶路，在幽暗的山洞里行走，难免会磕磕碰碰， 其实也算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他们自己却浑然不知，一场危险又向他们慢慢逼近。吴山第的右手背有些小伤口，正在渗漏着一些血水，正是因为这些血水的血腥气味，吸引隧洞的吸血蝙蝠的注意，吸血蝙蝠是哺乳动物中特有的吸血蝙蝠种类，牙齿高度特化，上犬齿特大且呈刀状，有异常锐利的“刀口”。能在地上迅速跑动，甚至能短距离跳跃。吸血蝙蝠飞行力相当强，无尾，是以吸血为食的类群，喜欢群居。血水的血腥气味刺激了吸血蝙蝠的食欲，吸血蝙蝠对血腥味敏感是与生俱来。吴山第的身后早已悄无声息的跟来成千上万只吸血蝙蝠，准备随时攻击吴山第流血的右手。右护法青鸟毕竟是神仙，感知预知能力非凡， 早就感到有后面有一股神秘力量在慢慢向他们逼近， 扭头回看，看见离吴山第后面不到一米处的地方，黑乎乎一层层吸血蝙蝠紧随其后，右护法青鸟拉了一把吴山第的右手，让吴山第走到前面， 把火把递给他的一刹那。右护法青鸟看到吴山第的右手正在流血，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赶紧从身上掏出一块手帕，撕成两半，用一半擦干吴山第右手背上的流血，用另一半把伤口包扎好。右护法青鸟把擦了血的半块手帕，利用仙人指路功法向后扔出数百米，成千上万的吸血蝙蝠争先恐后朝那半块手帕飞去，顿时吸血蝙蝠你争我抢，拼命的挤在那半块带血手帕附近，开始互相撕咬，并贪婪吸着同类蝙蝠身体里的血液，乱成一团乱麻，隧洞到处发出阵阵的惨烈叫声，吸血蝙蝠的血液血腥气味四处散发，飘荡在隧洞的空气里，吸引了全隧洞的吸血蝙蝠前往争夺，互相撕咬，互相吸食对方身体里的血液，大量的吸血蝙蝠参与进来，这场自相残杀的吸血蝙蝠大战，引发了一场吸血蝙蝠间的腥风血雨，激烈程度绝对不亚于二战。隧洞里的吸血蝙蝠都沉浸在血腥的争夺战，正在斗个你死我活，失败者纷纷倒下，战胜者沾沾自喜。

而吴山第和右护法青鸟兵不血刃，全身而退。半张血手帕就引发它们自相残杀，听到后面吸血蝙蝠互相争斗的惨叫声。他们俩会意的一笑，加快了自己步伐，朝前方拼命飞奔而去。吴山第突然发现远方有一点点亮光 ，吴山第跳了起来，兴奋的对右护法青鸟说道:“老前辈，你看前方那个亮点，是不是人类的署光，前面应该是隧洞出口吧?”右护法青鸟定眼一看，非常肯定地回答:“那就是隧洞出口，大致还有五百来米距离吧。隧洞一出来便是昆仑山山脚下。”胜利就在不远前方，他们的脚步更加充满了力量，更加充满了希望。

他们终于看到胜利的曙光，吴山第的心跳都在加快，毕竟好多天没有看见太阳从东方升起，夕阳西下的场景，暗无天日的日子终于就要结束了，想起来多少有点小激动，脚下不禁慢了下来。右护法青鸟用手拽了一下吴山第，开心地说道：“臭小子，怎么跑不动了，坚持一下，坚持就是胜利，马上就要到隧洞出口啦，加油啊，臭小子！”吴山第微微一笑，迈开双腿撒欢地往亮光跑去，样子是那么的洒脱，那么的坚毅，那么的自信！胜利就在眼前，吴山第再一次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想到自己一路上的艰辛和危险，虽然说都化险为夷了，但总感觉自己对一切居然无能为力，任由别人去摆布，自己俨然成了别人手中的木偶想拽就拽，别人脚下的足球想踢就踢，别人口中的痰想吞就吞想吐就吐。无助的吴山第无奈只好用眼泪来排泄一下心中郁闷，保持一个好心态。好心态可以使自己头脑清醒，理智的去面对未来更多的困难和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