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喜欢你！但离不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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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师姐，我的名字叫陈羽。”</p>

我与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只有八岁。</p>

那时的她淡漠着眼，没有打量我，也没有眯着眼看我。</p>

大概是不相关，不熟悉，不在乎。</p>

“你好，我是紫灵嫣。”</p>

她背对着我，没有看我一眼，嘴里淡淡地吐出几个字。</p>

她的手里总是握着一把剑，一个人，立在玉灵峰的峰顶。</p>

夕阳，余晖，红霞。</p>

她总是在看天边的云，下落的阳，还有远去的雁。</p>

她的眉宇总是皱着，脸上带着一层淡淡的忧伤。</p>

每到这时，我就会迈着浅浅的步子，走到她的脚边，拉住她的衣角。</p>

她大抵是不会理睬我的。</p>

但我也不在乎，只当是看着景的时候身旁多了一位沉默寡言的伴儿。</p>

她会双手环胸，两只手环着剑，或是单手握着，有时也会将剑放在一边，坐在地上，单腿蜷着。</p>

我就会学着她的动作，她蜷着腿我也跟着蜷着，她站着我就跟着站着。</p>

大概是成年的我还保持了那么些孩童的玩性。</p>

只是模仿着她的动作，陪在她的身旁，我竟不厌其烦。</p>

最开始的她大多是无奈的，她没有直观地表现出来，只是我偶尔会望见她的眼。</p>

她的眸好似秋水，好看，惹眼，但总带着对我的疏离。</p>

但我仗着自己的年龄还是个孩子，任性且执拗地跟在她的身旁。</p>

渐渐地，她似乎是习惯了，习惯身旁总有我这么一个小家伙。</p>

她会和我说话，一句或是两句。</p>

每到这时，我就回她四句或是五句。</p>

话总是会越聊越多的，但我俩又总会戛然而止，随后继续投眼到落日的余晖里去了。</p>

“小子，你有没有兴趣，陪着师姐练剑啊？”</p>

那可能是她的突发奇想，或者是临时起意，但却是我的心之所往。</p>

“仗剑天涯的剑客，我要当我要当！”</p>

我跳了起来，在她的腿旁蹦跶。</p>

她用手按住我的脑袋，她的手和余晖的暖意一样，带着暖而不热的温度。</p>

“剑道，可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p>

我那时的眼睛是亮晶晶的，她的表情是笑盈盈的。</p>

可故事的开始都是美好的，但结局却总是不尽人意。</p>

…</p>

我清楚地记得，那时的他才十五岁。</p>

“救命啊，救命，紫灵嫣杀人了，紫灵嫣她杀人了。”</p>

那是一场再寻常不过的比试，只是弟子们平日里的一场切磋。</p>

我记不起来了，我到底为什么会去杀死那些弟子们。</p>

我只记得他们嬉笑着什么，好似在背地里嘲弄着某个人，某个我珍视到自己都不敢斥责他一句的人。</p>

我走火入魔了。</p>

那场以剑道之士们的比武台，变成了屠宰场。</p>

他们是待宰的牲畜。</p>

我是屠夫，误入歧途，走火入魔的屠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