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沈家还不配生出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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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会有麝香！</p>

但我这几年熟读药理，没少跟着孙衡侍弄中药，怎么，我不会认错！</p>

这是我的药吗？</p>

这怎么可能是我的药？</p>

我甚至连怎么呼吸都忘了，一眨不眨地盯着萧牧野。</p>

我见他面色沉郁，用手指捻了一些放在鼻尖。</p>

——麝香气味特殊，用途甚广，除非当真一窍不通，否则不可能认不出来。</p>

萧牧野闻过之后，脸色果然大变。</p>

他将一整包药砸在了孙衡头上，大吼道：“这是什么！？这是什么？！”</p>

“王、王爷。”</p>

孙衡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两鬓完全被汗湿，支支吾吾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p>

我心交力瘁地质问他：“说啊！你告诉他，我的药里面为什么会有麝香？！”</p>

但我知道，没有人会能听见我的讨伐。</p>

我甚至感到一阵阵的寒意，孙衡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p>

我的药是什么时候被人换掉的？</p>

“说！”萧牧野怒火中烧地一脚踢过去，将孙衡踢得人仰马翻：“是不是沈妙缇不愿有孕，让你在药里掺杂或麝香！”</p>

我有没有听错？</p>

他说是我要掺麝香进去的？</p>

“哈哈！”我泪流满面地大笑出声：“萧牧野！但凡你用点心思，去查一下呢？！”</p>

你就该知道我没有服用麝香，我是怀孕了！</p>

我重新扑到孙衡面前，连吼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只能一遍遍质问。</p>

“你早上还想告诉他我怀孕的事对不对？”</p>

“你说啊，这药不是给我用的！”</p>

“告诉他到底是谁想栽赃我！”</p>

“孙衡你告诉他！”</p>

可无论我说什么都是徒劳无功的，孙衡听不见，萧牧野听不见，没有人听得见。</p>

孙衡吐了一口血，捂着心口，竟然一句反驳都没有。</p>

落在萧牧野的眼中，就像是被抓破默认了。</p>

别说萧牧野，就是我，都会觉得孙衡现在像是做贼心虚。</p>

“你替她瞒什么？”萧牧野戾笑：“本王早就应该想到，三年无所出，提及子嗣便顾左右而言他。”</p>

“她是早就算好了不要子嗣，不会生下本王的子嗣！”</p>

萧牧野看起来很生气，眼睛都气红了。</p>

他拔出随身的长剑，直指孙衡：“事到如今你还想隐瞒？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别有野心？”</p>

孙衡这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似的，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求、求王爷放过，求王爷高抬贵手，是小的的错，小的不该见钱眼开！”</p>

“什么钱？！”</p>

我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什么钱？</p>

“王妃，王妃她交代过，无论如何也不能说的！”</p>

萧牧野面如修罗：“她给你钱，要你隐瞒麝香的事？”</p>

孙衡只额头磕在地上，死咬着牙关再不说别的。</p>

我心如死灰。</p>

自认从前对孙衡不薄，因他医治萧牧野有功，我还亲自打点过他的家小！</p>

可他竟然恩将仇报至此，为什么？</p>

嫌我不够惨，嫌我在萧牧野心中的形象还不够烂吗？</p>

“王爷！”孟冬宁的声音突然传来，带着急切和担忧，匆匆朝这儿来：“这是怎么了呀！”</p>

她看见萧牧野的剑，惊慌地短叫了一声。</p>

萧牧野的剑尖离孙衡的心口只有一步之遥。</p>

我想抢过萧牧野的剑，我想亲自质问孙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