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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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突然间就拥有了强大的底蕴。</p>

她满腹狐疑，充满好奇，却始终无法透视对方，种种可能的原因在她脑中萦绕。</p>

按照院内人们的臆测，秦风之所以能够担任班长一职，要么是因为擅长阿谀奉承，要么就是与李副厂长有着亲戚关系，后者徇私举荐。</p>

下午，当秦淮茹下班回到大院时，警察找上门来。</p>

他们带来消息，告知她的儿子棒梗已于当天上午被送往少年管教所，并将于下周允许家属送些生活用品过去探望。</p>

秦淮茹自然应承下来。</p>

于是当晚她就开始收拾东西，次日清晨便早早动身前往少年管教所。</p>

该所位于西城远郊，路途遥远，因经济拮据无法乘车，秦淮茹只能徒步前往。</p>

历经三四个小时的长途跋涉，她终于抵达了目的地。</p>

走进少管所，在监管人员的带领下，秦淮茹见到了棒梗。看到儿子的模样，她心生酸楚。</p>

才短短几天，棒梗竟似变了个人，黑瘦不堪，让她看着无比心疼。</p>

“妈，你给我带好吃的了吗？”棒梗问话甫出，便是对食物的渴望。秦淮茹无奈地摇头道：</p>

“没有。”</p>

“你没给我带好吃的？那来找我干什么？”棒梗不满地嚷道，“这里的食物难吃得要命，早上只有稀粥，午餐和晚餐只有一点冷窝窝头，我吃了就想吐，已经很久没吃下东西了！”</p>

“再难吃也得吃啊，不吃你会饿坏的。”秦淮茹语重心长地道，“刚来的时候肯定不适应，慢慢会好起来的。”</p>

“可我就是不想吃这里面的东西，我要吃家里的馒头，想吃鱼，吃鸡肉，我要吃肉！”棒梗情绪激动地叫喊着。</p>

听闻此言，秦淮茹真是又气又笑，都到这地步了，他还在吵闹着要吃肉、吃美食。</p>

“棒梗，你觉得是妈妈不愿意给你吃吗？”她一脸愁苦地说，“妈妈何尝不想让你吃得好点呢，可家里真的没有啊。如今你在牢里受罪，我和奶奶，还有两个妹妹在家里也在受苦，家中早已揭不开锅，无物可食，只能向雨水姑姑借玉米面做成窝窝头充饥，我们一日三餐也全靠窝窝头维持，实在没什么可吃的了。”</p>

她如实相告，他们家现在就是这般困顿。</p>

若不是她在轧钢厂有一份工作，尚存一丝希望，这样的日子恐怕早就撑不下去了。</p>

“我不管，我就要吃肉，我要吃叫花鸡，吃烤鱼！”棒梗大声嘶喊。</p>

“棒梗，你能不能别再这般孩子气了？”秦淮茹愤慨地训斥道，“现在你身处的不是外面的世界，而是监狱之中，你正在服刑啊！都到这步田地了，你还念念不忘美食，跟我闹小性子！虽说你年纪尚小，但你也快十三岁了，在过去这个年纪的男孩都能挑起家庭的重担，可你呢？只知道吃吃吃，满脑子都是好吃的。我们家是什么情况，你心里没数吗？”</p>

“小孩子嘴馋我能体谅，但像你们这样因贪吃而做出蠢事、害了自己的，我还真没见过！你真是太不懂事了，简直是辜负了大家的期望！”</p>

“我咽不下这里的食物，不吃东西我会饿死的！”棒梗倔强地回应。</p>

“饿死就饿死吧，死了也罢，权当我没生过你这个儿子，反正你自己已经把前程毁了，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出息！”秦淮茹悲愤交加地责骂。</p>

“呜呜呜……”</p>

棒梗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一副极度委屈的模样……</p>

“你哭什么？你要哭，我也想哭呢！”麋雁随激动得也跟着哭泣起来。母子俩相对而泣，那场景甚是令人动容。</p>

见他们情绪失控，少管所的看守人员只好将棒梗带走，送回了监牢，提前结束了探视时间。</p>

在少管所探望棒梗的时候，秦淮茹在不远处的看守所里询问何雨柱警察同志：“请问一下，那位被您不慎伤害的人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p>

自打从监狱转至看守所以来，何雨柱心中一直挂念着一件事情——他想要确切了解那个被他在监狱中误伤之人如今状况如何，是否得以救治并恢复过来。此事对他至关重要，因为很快他又要面临审判，判决结果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受害者的状况。倘若对方不幸去世或留下严重后遗症，他的处境将会极其严峻；而若受害者能够康复好转，则对他的判罚可能会减轻许多。</p>

因此，每次有机会遇见警察，何雨柱都不厌其烦地询问同样的问题，但大多数情况下，警察都对此置之不理，未曾给予明确答复。然而这一次，当他又提起这个问题时，警察给出了回答：</p>

“何雨柱，我可以明确告诉你，那个人已经确认陷入深度昏迷，成为了植物人，并且随时可能失去生命，所以你不要再追问这个问题了，也不要抱有任何侥幸心理，只管等待即将到来的裁决吧。”</p>

“确定成了植物人？而且还随时可能离世？！”听到这个答案，何雨柱犹如晴天霹雳，瞬间愣住了。</p>

他原本内心残存的一丝希望此刻彻底破灭！</p>

既然对方已确认为植物人状态，那么面临的就不仅仅是加刑几年、十年那么简单了。最低程度也可能是无期徒刑，几乎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事！这意味着他可能永远无法走出监狱的大门！绝望的情绪瞬间吞噬了他！</p>

当何雨柱意识到那名伤者因自己而陷入植物人状态时，他的内心被绝望淹没。他已然麻木不仁。</p>

现下问题的答案已经揭晓，无须再追问，只能静待案件开庭，接受可能的无期徒刑判决。</p>

随后，他将被送入铁窗之内，在那里度过余生！正当何雨柱深陷绝望之际，</p>

在聋老太太病房的一角，她的面庞上显现出一丝久违的生机与活力，有人前来探望她。</p>

来客并非他人，正是她孙子的胞妹何雨水。趁着周末，何雨水决定来看看老太太。</p>

原本她并无此意，但之前何雨柱和易中海大爷都曾嘱咐她在有空时去看看老太太，于是她便来了。</p>

目睹何雨水的到来，老太太匿氐氐的面庞流露出欣慰之情。</p>

长久以来，她在这医院病房独处，除了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偶尔探视，四合院里几乎没有别人来看望她，丝毫感受不到关怀的温暖。</p>

“雨水，你来看我了？”老太太满心欢喜地招呼道。</p>

何雨水回应：“是的，老太太，其实我一直想来看您，只因之前工作太忙，抽不出时间。今天恰好周末有些空闲，就过来瞧瞧您。”</p>

老太太宽慰道：“没关系，我知道你工作繁忙，现在能来就好。”</p>

她孤身一人躺在病床上，日复一日，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p>

如今，熟悉的院落中终于有人来看望她，她还有什么可奢求的呢？</p>

“老太太，您现在的身体状况好些了吗？”何雨水关切地询问。</p>

老太太回答说：“比先前好多了，以前耳朵听不清，讲话也费劲，现在虽然听力还有点障碍，但集中精力还是基本能听明白你们的话，脚还不能动弹，不过头和手已经能活动了，医生说可以慢慢康复，到时就能恢复如常。”</p>

“这就好。”何雨水听闻后松了口气。</p>

“雨水，你现在的工作怎么样？一切都还好吗？”老太太接着问起。</p>

何雨水答道：“一切照旧。”</p>

他们开始闲聊起来。一番寒暄之后，老太太突然提及何雨柱的情况：“雨水，你哥现在应该已经被关进监狱了吧？你去看望过他吗？他在里面适应得还好吗？”</p>

“你哥真是命运多舛啊，本来是个前途光明的轧钢厂后厨大厨，结果却被毁了一生，都是那个秦风害的！如果不是他出于私心举报你哥，你哥又怎会出事呢？说不定现在都已经和冯素梅结婚，甚至快要抱孩子了！”</p>

老太太再次对秦风充满了怨恨。</p>

“……”面对老太太的感慨，何雨水一时无言以对，脸上写满了沉重和欲泣无泪的表情。</p>

“雨水，你最近有没有去看过你哥？他在里面过得究竟怎样？”老太太继续追问，“如果他进去后能够迅速适应环境，服从安排，好好改造，那么还是有可能提前出来的。我或许等不了五年，但是两年、三年的时间，也许还能等到。我还在期盼着他早日出来，成家立业，为何家延续香火！”</p>

当她吐露这番心声，何雨水的脸色更加阴郁了，内心满是苦楚。</p>

“想要看到他步入婚姻、生儿育女，此生恐怕已无可能！”她心中暗自悲叹。</p>

“雨水，你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沉默不语？”老奶奶关切地询问道，“我明白你因你哥的事情而痛苦不堪，但事情已经发生，你哥面临的是五年的牢狱之困，唯有积极改造，若能真心悔过，确实有可能减刑，重新开始生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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