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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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脸覆白骨面具，一头炽烈的赤红长发随风狂舞，双眸如鹰般锁定目标，瞬息间便消失于天际边的霞光之下。</p>

再现时，已在倒射而出尚未稳定身形的胡天面前显现。</p>

他望着那张纯净如玉的面具，心头掠过一丝回忆，脸上显露出惨然的笑容。</p>

“许久未曾相见...肖锋。”</p>

肖锋回应道：“那么，你是否曾想起过我？”</p>

语毕，胡天忽觉胸膛剧痛，眼前赫然现出一颗跳动着的鲜红心脏，那是他的心脏，此刻却被肖锋指尖加力，瞬间爆裂在他面前。</p>

“感谢你，胡天。”</p>

“你让我洞悉诸多真理，历经无数磨砺，如今正是我回馈赠礼之时。” 语音虽温雅，却透着无尽寒霜。</p>

胡天望见这一幕，苦笑连连，那只握着他头颅的手冰凉刺骨。</p>

“肖锋！我果然没看错，你是阻挡魔族进化的最大障碍！”</p>

伴随着一声巨响，胡天的头颅炸裂成无数碎片，飘洒在空中。</p>

昔日身为千年前魔王军中左膀右臂，最为强大的总教头，胡天就此陨落。</p>

凌霄仙剑发出阵阵剑吟，旋即返回到肖锋手中。</p>

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滞，只能看到一道身影，手握利剑，慢慢屈膝下蹲。</p>

周围的那些魔君皆保持着静止的姿态，仿佛时空凝固，一切都被按下了暂停键。</p>

夕阳余晖下，空气中弥漫着胡天的献血，唯有一人身持长剑，化作天地间的线条，瞬息消失无踪，仅剩一道光芒尾迹，在空气中持久不散。</p>

“破空斩！”</p>

语气平淡，无丝毫波澜，但其中蕴含的是果断的杀伐意志。</p>

只见肖锋挥剑斩裂空间，剑光消逝后，又恢复为寻常的剑柄模样，伴随一声空间碎裂的巨响，光影一闪而逝。</p>

所有的魔君呆滞地看着肖锋离去的方向，恍若之间，他们的战场已不再，反而是成为了待宰的猎物。越来越多的魔君颈部流出一滴滴鲜红的血液，仅仅那一滴，就足以断送生机，令其身首异处。</p>

温小小无力地瘫坐在地，她不解为何肖锋未取她性命，也迷茫未来何去何从。这个循环始终无法打破——如同傀儡般替胡天执行杀戮，最终却发现，一切依然毫无改变。自那天起，她再未能战胜肖锋；同样自那天起，她已深陷对肖锋的情感，直到这一刻依旧无法自拔。</p>

曾经的仇恨在此刻变为对力量悬殊的恐怖，或许唯有在那次试炼之地的日子，才让她感受到久违的期待与怀念，那段时光，没有怨恨，只有朋友般的守护与温情……</p>

肖锋缓步走向孙膑，举手轻抚其额心，将自己的元婴生机之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其中。便听闻孙膑震惊且带着哭音的声音响起：“肖师兄...真的是你吗？”</p>

他微微点头，此刻的孙膑已然蜕变，显现出坚韧的决心与非凡的努力。众人皆仿效肖锋，以其身上盈溢的生机之力救治伤者。这生机之力源自五枚神篆所蕴含的纯净力量，加之有一位战神灵魂精华的辅助，即便最严重的伤患也能得以平复。</p>

然而，王晓之等人伤势太过沉重，即使肖锋倾注生机之力，亦只能令他们陷入沉眠状态。唯有孙膑，在肖锋当年赠予的恢复性仙诀守护下，缓缓站起。只要有阳光普照，无论何等重创，都能渐渐治愈。再加上肖锋刚刚给予的生命之力，除了少许骨骼损伤尚未痊愈，整体已康复近三成。</p>

尽管行走尚带疼痛，但孙膑并未在意。“辛苦你了。”肖锋望着怀中泣不成声的孙膑，心疼地摩挲他的头颅。</p>

“肖师兄，我曾经多次想要放弃，无数次觉得自己无法坚持下去，我太想你了……我真的好想你，肖师兄，我终于做到了，也能保护所有人了，但我就是太想你了……”他魁梧的身体、坚定的眼神，此刻化作思念的宣泄，放声痛哭，只为倾吐这些年来积压的情感。</p>

夕阳映照的山峦之间，二人身影虽然有所变迁，但在肖锋心中，孙膑依然是那个捧着通讯器哭泣的孩子，承载着他赋予的责任。一番痛哭之后，孙膑似乎因肖锋的存在而释然了许多，他依偎在肖锋怀中安静地睡去了，眼角尚挂着泪滴，却又显得那么宁静安详。</p>

肖锋归来，孙膑不再畏惧，不必担忧每个黑夜会有魔族突袭，不必担惊受怕。对他而言，有肖锋在身边就已经足够，他对肖锋有着无条件的信任和安全感。</p>

“你……是要留到最后，再来对付我么？”肖锋放下熟睡的孙膑，来到温小小面前，听着她的质问，轻轻摇头。</p>

经过诸多世事洗礼，他看透了许多真相。那些罪孽往往源于自身，就如同温小小。正如逝去的无辜圣灵族，如同那些为他献出生命的至亲好友。而她不过是个固执的痴儿，一个被邪恶诱导的单纯女子罢了。</p>

是他让温小小承受了精神上的耻辱，种下了她心中的仇恨之根，更是因为他的缘故，使她堕落成为了魔族。</p>

“你要随我一同踏上神道，去看一看那尽头究竟如何吗？”</p>

“看着我，成为真正的神祗。”</p>

肖锋的话语令温小小不敢相信，她苦笑摇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