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一切都是你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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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到的力量超越了你的承受能力，这就是你总是感到疲倦，困意无法消除的原因。”</p>

“但是师父……”肖锋虚弱地坐在地上，试图握紧拳头，他眼中的不屈令哈尔兰也为之动容。</p>

“我会帮助你维持身体，但别再燃烧你自己了，除非你想死。”</p>

“如果你还有想见的人，想做的事，就必须控制住自己。” 见肖锋仍犹豫不决，哈尔兰直接拉起了他。</p>

“小子，记住，你的生命不只是为了自己。”</p>

“那是你欠下的债。”</p>

肖锋闻言愣住了。“对啊……这一路上走到这里，哪样不是欠下的呢？如果不是她们为我，恐怕早就死在路上了。”</p>

“他们为你付出了很多……”</p>

“我给你时间。”</p>

肖锋坐在妈妈的墓前，按照鄂温克人的习俗，他们的遗体会被树葬，只有一块布挂在树枝上，随风摇曳。</p>

布上写着逝者的名字，轻轻地起伏。</p>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倚在树干上，闭上眼睛。</p>

然而深深的思念足以击垮每个人的心，两行热泪不由自主地滑过他的脸颊。</p>

“她很善良，可惜命运多舛。”</p>

“能遇见她，你这臭小子真是幸运，真的很幸运。” 安的灵魂只有巴掌大小，轻盈地飘到树梢，看着随风摆动的布条。</p>

“对，我也觉得自己很幸运。”</p>

“但我原本以为她会没事，像以前那样，慈祥地站在部落外面，挥手等我回来。”</p>

肖锋叹了口气，看了看手臂上的纹身。</p>

“安，你知道吗？”</p>

“我现在是个热血沸腾的”</p>

“鄂温克族人。”</p>

他自言自语，胸口再次传来尖锐的疼痛。如果可以放弃一切，生活真的就会变得轻松吗？</p>

安慢慢地落在他的肩膀上，心疼地把手放在他的泪水上，却发现那些热泪竟穿过了她的手。</p>

不知过了多久，哈尔兰已经来到山顶。</p>

他看着熟睡的肖锋，用大拇指划破食指，一滴鲜血缓缓流进肖锋的唇中。</p>

“我只能做到这些，他是你的吗？” 哈尔兰的目光凝聚，竟然看到了坐在肖锋肩上的安。</p>

“你能看见我？” 安不敢相信地捂住了嘴，毕竟连肖锋都看不见她，只能通过心灵感应交流。</p>

为什么这个人可以呢？！</p>

“为什么不行？你是他的？” 哈尔兰再次问道。</p>

艾米轻轻地笑了，正式地站起来，“算是...他的...”，说到这儿，她突然停住了，可能她想说别的，或者是什么，但就是说不出来。</p>

哈尔兰挥手示意，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p>

“我以前也有一个，每天都陪在我身边。你们...要好好珍惜啊...”</p>

艾米沉默下来，没有再说话。</p>

哈尔兰坐在肖峰对面，抬头望着树枝间无数的名字，叹了口气。</p>

“我来晚了，不过还不算太迟。”</p>

这一夜过得飞快，当肖峰醒来时，他甚至看到了孙膑和孙怡。</p>

他揉了揉眼睛，不确定这一切是否真实，结果只换来孙怡的一个白眼。</p>

“你跑到哪儿去了？你知道我们等了多久吗？”</p>

“还好啦~肖哥不是被我们找到了吗？”孙膑愣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肖峰大声问，“肖哥！你的眼睛怎么了！”</p>

肖峰简单解释了刚才发生的事，孙怡和孙膑遗憾地向树葬的地方鞠了个躬。</p>

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自己的身体经过一晚上的睡眠竟然完全恢复了，那种疲惫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精神焕发。</p>

“记住我说的话。”哈尔兰拍了拍他，接着是艾米的声音，告诉她昨晚哈尔兰体内的那一滴精血已经被肖峰吸收了，否则他不会恢复得这么快。</p>

然而，当他们接近森林时，那浓郁的血腥味让他们都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眼前尽是破败的尸体和血泊，成群的尸体在某些地方堆积如山。各种残缺的尸体，有的倒在血河里，有的挂在树上。那些恶魔仍在啃食着尸体。</p>

咆哮的魔兽，不知道之前有多少，现在已成为这片土地的养料。一些仍在痛苦嘶叫的魔兽，以及挣扎的族人战士，都让人触目惊心。</p>

“把一切都交给我。”哈尔兰的声音让沉浸在眼前景象中的肖峰回过神来。</p>

“我知道了师父...”肖峰深吸一口气。他不知道所谓的援救，是对两个种族的灾难，还是值得庆幸的事情。这么多的恶魔，幸亏他们及时赶到，否则这样的魔物和恶魔，足以摧毁任何一个部落。</p>

“肖哥！你放心，我现在很强的！”孙膑摩拳擦掌，被孙怡摸了摸头。</p>

“小心点，里面那个才是这个副本的首领。”肖峰看着哈尔兰，点了点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