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抓大放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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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曹冧欲挟持林子苏离开酒店，却遭遇保镖王琪来查房。</p>

这把曹冧吓坏了，只得将林子苏一把抱进浴室，打开淋雨……</p>

你道是怎么了？</p>

原来，曹冧根本不是林子苏揣测的那样，他并不是周瑁远的卧底，相反，他是杨玫派来绑架林子苏的人。</p>

因为几分钟前，周瑁远接到了王喆的电话。</p>

王喆告诉周瑁远，赵会仁和廖敏一口咬定的林子苏行贿赵会仁的录音，确实不是篡改的，但却是有人模仿了林子苏的声音录制而成。</p>

周瑁远追问模仿的人是谁？</p>

王喆的回答，让周瑁远震惊不已，因为那人不是别人，却是现在和林子苏正打得火热的曹冧。</p>

而当年绑架林子苏，差点把林子苏卖去缅甸的那个“曹美人”，也正是曹冧。</p>

可林子苏却对他深信不疑，完全不知他是潜伏在自己身边的最大危险。</p>

周瑁远闻言大惊失色，便问王喆，曹冧到底什么人？什么来路？</p>

王喆说，目前调查掌握的资料，可以证实曹冧是杨军的干儿子，而且和杨军还是情人关系。</p>

曹冧原名也不叫曹冧，而是叫杨林，多年前，其父因为赌博吸毒欠下巨债，被追债自杀。</p>

他父亲是个酒鬼也是个赌鬼，母亲是个妓女。</p>

由于屡次遭到家暴，在杨林五六岁时，他母亲就离家出走，到现在也没再见过。</p>

因为父亲赌博欠债，杨林就没上过什么学，从小就混迹下流场所。</p>

很小时，就在酒吧卖唱，给赌鬼父亲还债，他嗓音很好，又经常反串唱歌，很受顾客喜欢。</p>

他父亲好赌成性，儿子卖唱还债，他也没有收手，每次都说要赌一把大的还清赌债。</p>

可是，每次都是越赌越欠，越欠越多，滚雪球一样。</p>

直到债主追上门，杨林才知道父亲欠下了上千万的赌债，其父得知债主上门，便像跳窗逃走，却十足摔死了。</p>

最后杨林被债主抓走抵债，卖到了蛇口市的红馆做了“公关”，让他卖身还债。</p>

后来被杨军相中，杨军便让Nancy把他赎了出来——</p>

周瑁远听到Nancy，便立马想到了杨玫，因为杨玫在英国留学时曾用过这个英文名，而且每次回加拿大，她也会用Nancy自称，但回国后尤其是进了东森以后就没再用此名，杨军看上曹冧，让杨玫出面赎人也顺理成章。</p>

王喆还讲道，曹冧被Nancy赎出后，就被送去夜校进修，毕业后就在太一工作至今，偶尔晚上还会到酒吧或夜场客串演出。</p>

那家红馆后来也在一次扫黄行动中被查封关闭，从此再也没人知道杨林的来历。</p>

为了掩人耳目，杨军还给他改名换姓，就有了现在“曹冧”这个名字。</p>

说是这个名字可以给他改命换运，从此飞黄腾达衣食无忧。</p>

最后，王喆还特意补充道，曹冧不刻意装扮还没事，如果刻意模仿，那就和董事长毫无分别，外人不知道的，都会误认为董事长本人。</p>

不过，这曹冧是个gay，不爱女色只爱男色，没有查到具体原因。但王喆猜测可能和他以前在红馆从事公关工作有关系。</p>

周瑁远非常好奇，便让王喆把资料和照片发给他。</p>

当看到曹冧的照片时，周瑁远也惊住了。</p>

这曹冧，男装时简直就是杂志上走出来的男模，性感爆棚，颠倒众生，那一眉一眼，举手投足间，可不就是第二个周瑁远？</p>

女装时，却比女人还惊艳，美得动人心魄，仿佛妖妃再世。可谓雌雄同体，亦人亦妖。</p>

但奇怪的是，此人的眼睛却透着禅僧一样的干净和空灵，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看了都会怦然心动也毫无防备。</p>

没想到杨军偷养了这样一个尤物在身边，既当儿子又当情人又是得力干将，难怪当日林子苏见他第一面就被迷住，也是自己太轻敌，一直没放心上。</p>

夜场反串演员？！所以，杨军早就知道曹冧的模仿技能，难不成就是为了给林子苏致命一击？或许，不止！杨军他到底想干什么？……</p>

FUCK，杨军不是想利用曹冧引诱林子苏吧？还是想再上演一次林子茜的惨案？不，不可能……</p>

周瑁远惊出了一身冷汗，想到此时林子苏就在淮州，还和曹冧打得火热，林子苏又对他深信不疑，曹冧要下手再容易不过。</p>

周瑁远越想越感到后怕，哪里还敢迟疑，立即就拨通林子苏的电话。</p>

但为时已晚，林子苏已经落入曹冧手中，此刻手机已经关机，被扔在酒店的房间。</p>

周瑁远只得给王琪打电话，命令他们立即去看林子苏，别的没多说，只叮嘱他们警惕曹冧，他是杨军的人。</p>

周瑁远说他已经在去淮州的路上了，让他们务必保护好林子苏。</p>

那王琪接完电话，立即就来林子苏房间查看，结果敲门不应，只得找了酒店服务员来开门。</p>

进来看房间没人，浴室里有淋浴的声音，想必是在冲凉，所以才没听到敲门声。</p>

王琪站在浴室外，也不敢进去，贴耳仔细聆听，小心叫了声“林总”。</p>

连叫三声，才听到里面应道：“是王琪吗？”</p>

是林子苏的声音，王琪松了一口气，便道：“董事长给您打电话关机，他担心你，让我过来看看您！”</p>

“我手机没电了，在充电。我洗完就给他电话，你们先回去吧！”</p>

王琪听到她的话，这才放心，毕竟林子苏在冲凉，不便久留，应了好，便关门出去。</p>

曹冧把林子苏先放在洗浴间的马桶上，出去小心查看了一番，贴墙听了一下外面，没有动静。</p>

他又从房门的猫眼里查看走廊情形，走廊上也空无一人。</p>

这才去洗浴间半搂半抱着林子苏，再次查看外面无人，才抱着林子苏出来，也没有关门，担心惊动隔壁的王琪。</p>

曹冧抱起林子苏，操了近道，也不敢乘电梯，直奔步梯而去。</p>

到负一后，他的车子早就停在了方便逃走的方位。</p>

打开车门，将林子苏抱上后座躺下，扶她的头时，一滴眼泪落到他的手上，曹冧的心颤了一下，摩挲了一下林子苏的脸庞，犹豫些许，还是深深吻了上去。</p>

许久才停下，她已经没有了反应，曹冧抚了抚她的嘴唇，最后亲吻了一下她的嘴唇，终于狠了狠心，抽了手，给她系上了安全带。</p>

曹冧刚出来，准备关门，却听到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曹冧，林子苏，你们在干什么——”</p>

曹冧吃惊回头，竟是苏云霞，刚才他亲吻林子苏的一幕，被苏云霞全看在眼里。</p>

看到曹冧一脸的惊慌失措，又瞥了一眼后座上的林子苏，竟是毫无反应。</p>

苏云霞这才觉察到不对劲，曹冧想干什么？林子苏怎么了？喝多了吗？可是林子苏从来不喝酒的，难不成是曹冧灌醉的？曹冧要拉她去哪里？他一脸惊慌，显然心虚……</p>

苏云霞当即警觉质问：“你把林子苏怎么了？她怎么在你车上？你在干什么？”</p>

“她，她，酒精，过敏，对，酒精过敏。”曹冧紧张地结巴了。</p>

“酒精过敏，你亲她，又是干什么呢？”苏云霞斥问。</p>

“我，我，没有——，我帮系安全带，你看错了。”曹冧心虚，立即关上门，便绕去驾驶室。</p>

“你要干什么？”苏云霞很是紧张。</p>

“去医院！”曹冧一边说，一边上了车。</p>

苏云霞直觉感觉曹冧要干坏事，于是赶紧拼命拍窗，一边大喊“曹冧，你停下，你不能带走林子苏”。</p>

曹冧不管不顾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就飞了出去。</p>

苏云霞大惊，不敢犹豫，立即拨打110，一边重返车位去启动车子，然后去追曹冧。</p>

其实，曹冧也陷在深深的矛盾中，时不时透过后视镜，查看后座上不省人事的林子苏。</p>

他知道，一路向西到尽头，等待林子苏的，就是非人的地狱折磨。</p>

几个小时后，这个世界将不再存在林子苏这个人。</p>

但死前，那些人恐怕也不会让她好过，他深知那是什么滋味。</p>

他也知道，自己还可以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调转方向，将她送回去，从此她可以有一个安稳的人生。</p>

不，为了她，背叛爸爸吗？……不，放了她，自己也没活路。而且我怎么能恩将仇报？</p>

如果没有他，自己早就是地狱里的孤魂野鬼了，哪还有今天的风光和好日子？</p>

我爱他，哪怕他是个十恶不赦的魔鬼，我救赎不了他，就陪着他一起沉沦吧……</p>

曹冧望着后视镜的林子苏，心肠又不禁柔软：可是，她，又何错之有？</p>

她跟那些女人不同，对待爱情，她圣洁忠贞。对待朋友，信任不疑，对我更不薄。</p>

而我为了报恩，却作伪证，陷害她，让她遭受无妄的牢狱之灾，间接害死了她的爸爸……</p>

可恶的是，他已经性侵过她，差点害她没命，难道这惩罚还不够吗？</p>

这一次，只会比上一次更惨烈，天呐，怎么办？我到底在做什么？</p>

不多一会儿，曹冧就发现了后面有车跟踪自己，他不敢再胡思乱想，而是死踩油门，一路狂飙，试图甩掉后面的跟踪车辆。</p>

苏云霞也是真勇，硬是追了曹冧十几公里，而曹冧被苏云霞的车死咬着，也不敢将这个祸害引到指定的地点，否则他身后的几个大佬都会受到牵连。</p>

所以，曹冧才不得不绕路飙车，奈何始终挣脱不了，本身他的内心也充满了矛盾，再加上后来警车也加入追踪的车队。</p>

他最终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虚晃一枪，把追兵引开后，在一个路口，他将林子苏推下了车，便逃之夭夭……</p>

第二天日上三竿，林子苏才悠悠醒转过来，只觉得脑袋昏胀极了。</p>

睁开眼睛时，发现却是在云连的家里，竟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p>

不一会儿，林母推门走了进来，看到林子苏醒了，眼睛都红了。</p>

林母走到床边，照顾她坐起来，心疼又害怕，埋怨了一句“你要是再出事，你让妈妈怎么活”。</p>

林子苏还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p>

林母也并不知道什么情况，周瑁远将林子苏送回云连，留下王琪，就匆匆赶回常青处理公务。</p>

周瑁远只对林母说她去淮州出差累着了，让她在家好好休息两天。</p>

林母嗔怪她太任性，就算和小周再怎么闹别扭，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p>

一提到和周瑁远闹别扭，林子苏的眼圈也红了，那些忘却的痛苦又浮现起来，心头一阵晦涩。</p>

又不想妈妈担心，只说饿了想吃东西，林母这才说饭已经做好了，还怕你没醒，既然醒了，就起来吃了再睡吧。</p>

出来房间，才看到家里都没下脚的地儿，到处都是打包的箱子。</p>

林子苏还纳罕问这是在干什么，林母才说要搬家。</p>

因为这套房子是单位分配的，最近单位来收房，林母秉承林父遗愿，不打算占用单位的房子。</p>

正好林子苏几年前已经在未来之星买了一套四居室的新房，林母打算把老宅的东西搬过去。</p>

毕竟弟弟妹妹都大了，妹妹也马上要结婚了，以后回家都得有自己的房间，没办法再混居了。</p>

也是这两天的事，因林子苏在淮州出差也不想让她分心，林母就自己回来了。</p>

周瑁远也说搬家这天，会派人派车来搬运和装车。</p>

林子苏和林母坐到临时的餐桌上一边用餐，一边不禁凄然。</p>

她回头看了一眼房子，一家人在这里度过了三十多年的美好时光，最终都成为记忆和历史。</p>

没有了爸爸的家，终究是缺了一角。</p>

搬走也好，让妈妈换个环境，少一点对爸爸的思念，对她的身体也好。</p>

林子苏便说，正好淮州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她就留下来帮着一起搬家。</p>

林母却说，这里有小周安排的工人帮忙，你在，也帮不了什么忙。你倒是应该赶紧回常青，这两天小周没少给我打电话诉苦，你这一声不吭就离家出走，苏苏也不管了，Asher也不管了，老公也不要了，你已经是为人妻为人母了，不能再像一个人时那样任性。</p>

林子苏很是难过，便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一道给母亲，说到后面也是委屈落泪。</p>

林母叹了一声，给她盛了一碗汤羹，又起身回了书房，再回来，手里就多了一张“名片”，坐下后就递给林子苏。</p>

林子苏接过来定睛一看，竟是一张无比香艳的卡片，上面是搔首弄姿着装暴露的女模，分明就是一张常在酒店出现的招嫖小卡片。</p>

但是纸片有些发黄，似乎有些年头了。</p>

林子苏满脸困惑地看向林母，林母云淡风轻地说：“这是很多年前，在你爸爸的公文包里发现的。”</p>

林子苏啊了一声，她惊呆了，不敢相信向来正派的父亲会做这等事，一脸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表情，问道：“爸爸他……？”</p>

林母苦笑一声，又摇摇头，道：“那年你爸爸去外地公干，按照惯例，你爸爸出差，一般都会住到指定的招待所，但那次你爸爸住的却是外面的酒店。</p>

为这件事，我问过你爸爸，你爸爸坚决否认，他的解释是，因为招待所太远，工作又很急，只能住就近的酒店。</p>

这张卡片就是酒店房间的，当时走的时候，整理文件，应该是不小心夹进来的。我对你爸爸的话是半信半疑，难过纠结了好几个月，甚至还逃回了娘家。</p>

离婚是不可能的，而且你爸爸这个人，说实话，是真的好，对我对家庭，还有对你们子女，都是难得一见的好男人。</p>

就算我为此事离婚，也不见得能找到比你爸爸更好的男人。而且，那时候你们三个都还很小，你那会才六七岁。</p>

我结婚后一直都没有正当的工作，全靠你爸爸养活一家子，离婚的话，你和妹妹弟弟就得分开，我就要工作养活妹妹弟弟，这个家就毁了，就不可能会有现在的圆满。</p>

所以思前想后，最后当你爸爸来接我时，我还是决定跟他回去，继续过日子。你应该知道了，你爸爸的腿没了，他一直隐瞒，不让我告诉你们几个孩子。</p>

其实还有一个很隐晦的原因，就是因为你爸爸的残疾，让他在那方面一直没办法像个正常男人，我跟你爸爸都是彼此的唯一，</p>

结婚前都没有经历，所以，我们在那方面其实并不怎么和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你爸爸，他没办法得到满足，脾气就变得一天比一天暴躁。</p>

所以，他在我这里没法得到安慰，如果真的想在外面寻求生理的安慰，我也不能阻拦。后来，我也想通了，</p>

只要他心里还有这个家，不会为了外面的野花野草就抛妻弃儿，只要别把脏病带回家，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不再过问。</p>

这世间的婚姻就是这样，就像在海边捡贝壳，我们总想着找到那个十全十美和最大的贝壳，所以总是对手中的贝壳求全责备，</p>

总以为丢掉手中的贝壳就会有更好的，殊不知最后过得要么一地鸡毛，要么一无所有。我不能苛求你的爸爸是完美的，也没办法要求他对我从一而终，</p>

但是只有一点，只要他还对你们这些孩子上心，关心你们的成长，在你们受到委屈时愿意为你们出头，他就是一个好父亲，有这一点，我就很满足了。</p>

至于我，受的那点委屈，也就微不足道了，更何况你的爸爸也从来没有短我的吃穿用度，也没有打过我，甚至连重话都没对我说过。</p>

我和你爸爸是少年夫妻，经历过很多风风雨雨，理解对方，互相帮扶，我们可能不是完美的爱人和夫妻，但我们一定是最和谐最完满的亲人，</p>

没有像其他夫妻一样，最后过成了怨偶，最后妻离子散，如果不是你爸爸出事，也许我们可以白头到老。</p>

至于你爸爸是否在外面寻求安慰，那都是生活的小插曲，并没有让我们的生活支离破碎。既然不能改变，那与其怀疑，不如选择相信。</p>

子苏，怀疑一个人很容易，不需要任何证据就可以做到，但是要相信一个人，那就需要莫大的勇气和定力。</p>

我选择相信你爸爸，是因为我看到了他一直以来对我和这个家的照顾和付出，无怨无悔。我不能因为这一个瑕疵就否定他，否则我们这个家早散了。</p>

妈妈，这一生，没有什么追求，也没有像你一样的志向，妈妈只有一个愿望，就想给你和茜茜、恪儿一个完整圆满美好的童年记忆，希望你们拥有一个健全的健康的人格，</p>

只有这样，你们今后的人生道路才会少一些磕磕绊绊，少走一些弯路。在这一点上，妈妈，无怨无悔，也做到了。”说到最后，林母的眼中也是泪光闪动。</p>

林子苏没有想过妈妈承受了这么多委屈，可她却从未向人诉苦言委屈，禁不住对妈妈一阵心疼，一把抱住她，眼含泪光，哽咽道：</p>

“妈妈对不起，我不该让你这么操心。我也替茜茜和子恪，谢谢妈妈。因为妈妈，我们才有了一个完整的家，有了一个完整快乐的童年。</p>

妈妈放心，苦尽甘来，我和弟弟妹妹都会好好孝敬你，也会给你一个完整快乐幸福的余生。你养我小，我养你老。我爱你，妈妈！”</p>

林母叹了一声，也是如鲠在喉，几个儿女的孝顺一直都在路上，他们也从未辜负自己这个母亲，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p>

她拍了拍林子苏的肩膀，帮她擦了擦眼泪，笑道：“你看你还像个孩子，哪里是一个妈妈的样子！”</p>

“妈妈，我还是有个问题，”林母嗯了一声，林子苏才问道：“妈妈就不好奇吗？后来你有没有搞清楚爸爸到底有没有在外面…，那个，乱来呀？”</p>

“当然想，我到现在都还在想。可是，苏苏，我不是一个人，我的身后是一个家庭，很多事情的真相，在你搞清楚的那一刻，这件事就没有了意义。</p>

而且，一个家庭，一个婚姻，往往不能较真，不能什么都清楚，有时候糊涂一点笨一点，反而能和美长久。</p>

任何事情，都要学会抓大放小，男人这个物种，与生俱来都不是深情专情的物种，这是他们基因的本质。</p>

如果是不爱了，那就是另说，无所谓抓大放小，可以随便造。但是如果还爱着，就要学会抓大放小。”林母语重心长地看着林子苏。</p>

林子苏这才回味过来，母亲是在委婉地劝慰自己，她一时哑口无言。</p>

是啊，如果抓大放小，那周瑁远在家庭和婚姻中做得确实无可厚非，无可挑剔。</p>

只是一到工作场合、社交场合，他的身份地位样貌财富，难免就会招惹到暧昧不清的桃色绯闻。</p>

他如果愿意，那几乎可以不用重样地天天换女伴。</p>

可是他没有，每天回家，陪伴自己，陪伴一双儿女，他的心里有我，也有这个家，不是吗？</p>

“你那天不辞而别，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小周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我听得出来他很着急，很担心，很害怕。</p>

也解释了他和杨玫当时确实是在沟通工作，并没有其他意思。而且那是工作场合，他不可能会乱来。只是没想到会让你误会，</p>

他疯了一样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只能给我打电话求助。妈妈给你讲这些，也不是说，要让你在婚姻里学妈妈这样忍气吞声，</p>

我一直都后悔，结婚后听从了你爸爸的要求，回家当了一个全职妈妈，一心一意相夫教子。如果还能回去，我一定不这样活，</p>

我会选择继续在文工团工作，一可以分担你爸爸的负担，二也可以给你们儿女做一个榜样，三还可以避免自己陷入无意义的精神内耗。</p>

女人的生活，绝不能把男人当做中心，这也是妈妈这几年才悟出来的道理，只可惜太晚了，如果能早点醒悟，也许你爸爸就不会死，你也不会经历那么多的磨难。</p>

妈妈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辙，你还年轻，人生的路还很长，还有机会做选择。而且，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想法和活法，</p>

妈妈不能把我的意志强加给你，你做任何选择，妈妈都会支持你，但只有一点，你一定得是心甘情愿的，是开心的，是快乐的。</p>

如果你和小周分开，能让你感到开心快乐，妈妈就支持你分开。如果分开让你感到痛苦，那你就抓大放小，继续和小周过下去。</p>

妈妈希望你的每一个选择，都是出自自愿，而不是意气用事，更不要像妈妈一样委曲求全。明白吗？”林母慈爱地看着林子苏。</p>

“妈妈，这一点我是赞同的，我也不愿意做男人的附庸。可是，只要我和他在一起，就不可能有第二个选择，他的事业那么大，我不可能置身事外。</p>

这也是我矛盾和纠结的地方，我渴望和他比肩共事同舟共济，可是工作中我又不能不仰视和畏惧他，这种无法对等的关系。</p>

从我认识他，一直到现在，这个问题都折磨着我，可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林子苏苦恼不已。</p>

林母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有人敲门，林母起身去开门，竟是风尘仆仆的周瑁远。</p>

林子苏看到是他，不免有些赌气，起身就回了自己的卧室，还不忘把门关上。可惜门把锁坏了，否则她都会反锁上。</p>

其实林母半天的开解，让她的气性早就消化了，但看到周瑁远，难免还是生气，因而就想躲起来。</p>

林母见状，便给周瑁远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去追，周瑁远也顾不得矜持和自尊了，立即紧随其后。</p>

可是，刚到门口，房门就关上了。他想推门进去，林子苏就靠着房门堵着。</p>

她的力道当然敌不过周瑁远，只推了两下房门就被推开了。</p>

林子苏见挡不住，扭头便要走，周瑁远一边带上门，一边一把从后面紧紧抱住她。</p>

林子苏只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这一刻她的心已经融化。</p>

一个转身，就疯狂地吻起他，他也将她推到墙上，也强吻起来。</p>

不料林子苏却突然发难，咬住了他的嘴唇，立时就被咬破，鲜血溢出，她的眼泪也滑落。</p>

周瑁远没有因为疼痛松开她，反而激起了更猛烈的进攻，一把撕开她的衣衫，狂野亲吻起她。</p>

她也不甘示弱，扯飞他的衣服，两人很快就滚到了床上。</p>

在互不相让的攻伐中，最终还是男性的力量占了上风，将她压制在身下，来了一场狂暴的征服……</p>

“以后不要再这样任性离家出走，可不可以？”激情刚刚结束，周瑁远还紧紧地搂着她，看似要求，实则示弱。</p>

“那要看你的心在哪里，你可以轻松掌控、预判我的心理和情绪，我却拿你没有任何办法，你让我怎么办？”林子苏虽然还是赌气，可明显情绪已经和缓。</p>

“你不需要掌控我，预判我，你只需要明白，我的婚姻和我的家族、事业是捆绑在一个战车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p>

以前不轻易做婚姻的选择，就是不想被责任和道德绑架，但我现在已经做了选择，选择和你走进婚姻，组建家庭，我就不会轻易去破坏。</p>

你需要做的，就是相信我，无条件相信我！现在，以后，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有你重要，没有人可以替代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你听懂了吗？”周瑁远认真又霸道。</p>

“你能不能和她们划清界限？我不想再看到那种场景，我不想再看到任何女人因为你的不拒绝和偏爱来挑衅我嘲讽我，那会让我发疯，让我嫉妒，让我失去理智。我爱你，爱得无法自拔，无法容忍你和任何女人的暧昧……”林子苏又哭了。</p>

周瑁远叹了一声，紧紧抱住她，柔声道：“好，我答应你。我爱你，也爱得无法自拔。知道你离家出走了，我都慌了，满世界找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