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凝视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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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疼吗？”两人躺在地上，她还被蒙着眼睛，他温柔地抚摸着那两道透着血丝的殷红血印，颇有些愧疚。</p>

“疼！”他下手虽有所节制和收敛，可她的皮肤太娇嫩了，一切滚烫的欢潮退去后，那两道血印就像在身体上撕开两列口子，疼痛同时向周边、深处灼烧和蔓延，刺激着每一根敏感的神经，那是从未有过的清晰和凌厉。</p>

林子苏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想安慰他，可是却过不了心里那道难以名状的别扭坎儿。</p>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感觉在堕落，堕落进一个无尽的暗黑深渊。</p>

那里是万有引力，是万磁之场，吸引着自己去凝视，吸引着自己奋不顾身纵身跃下，那里有最深沉的痛楚，也有天堂般的美好和愉悦。</p>

可是，欢爱之后，自己并不快乐，反而更害怕，更悲伤，更孤独，即便此刻他就躺在身边。她甚至不敢解开蒙眼睛的布条，她怕回到现实，怕看到带着伤痕、不知羞耻的自己。</p>

“你还好吗，宝贝？”周瑁远在她的伤痕上印下温柔的天使之吻，看到她沉静落寞的神情，很是担忧，抚开她额上的刘海，柔声问道：“宝贝，怎么了？”</p>

林子苏鼻子一酸，千言万语却到了什么也说不出口的境地，一股巨大的失落和害怕涌起，突然就蜷缩一团嘤嘤地哭了起来，周瑁远赶紧握住她的肩头，柔声问道：“宝贝，很疼吗？”</p>

“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不想连累你，不想让他们伤害你，那是我和张翔的恩怨，不想连累你，我没有不信任你……”</p>

周瑁远一阵心悸，又深深叹了一声，只觉得心肠都要被她揉碎了，这个丫头怎么这么傻啊？他一阵忧伤，一阵欢心，又心疼莫名，如鲠在喉，竟是说不出一个字。</p>

“可是，我真的不喜欢你这样……，”林子苏呜咽着，身子跟着在抽泣，试图挣脱他安抚的手，“你让我变成了一个不知羞耻的荡妇，让我每天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和你做爱的画面，一碰到你，我就无法控制，感觉自己陷在深渊里，里面是漫无边际的黑暗……，为什么是这样，我害怕，什么时候是尽头……”</p>

那只安抚她的大手戛然停了，也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失望，还是茫然，只听到一声无奈甚至有点悲怆的叹息，他抽回了手，躺了回去，没有回应。</p>

林子苏哭了一会儿，见他也没有了安慰，心头的失落更大，便要起身离开，周瑁远突然就慌了，立即从后面一把抱住她，竟无助乞求道：</p>

“子苏，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不知道怎么了，看到你痛苦兴奋的样子，我就停不下来，我恨自己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我已经习惯了用这种方式得到满足，我也痛恨这种方法，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子苏，原谅我，好吗？”</p>

林子苏突然转身，不由分说温柔照拂了他自以为是的罪恶之源，不费吹灰之力，破了他的借口和谎言，因为她印证了自己的猜想，事实就是，得到的反应是健康的积极的神速的正常的。</p>

他怒不可遏，一把抓开她行凶作恶的爪子，低吼一声“干什么？”</p>

要知道，这个家伙刚刚已经恃才傲物春风得意，却偏偏不受自己这个主人的调度，连他自己都大惑不解和震惊。</p>

同时，也为在她那里不能控制和掩饰欲求而感到恼羞，她是天使也是魔鬼，让他时常充满快乐和希望，可也时常痛苦更欲求不满。</p>

林子苏看到事实如此清晰明了，他仍视若无睹，一意为自己的渣行辩解，便怒不可遏：“看到了吧，它是正常的，为什么要找借口？”</p>

周瑁远痛苦地摇摇头，他欣喜过，可害怕这又是一场梦，只能选择无视，宁可自欺欺人，也不敢直面，因为他太害怕失望了，太害怕得而复失了。</p>

他看着她，还蒙着眼睛，这张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少女脸庞，让他有多少的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从此雄风不振，错失和她每一个可以狂野纵情的时刻。</p>

他当然不甘心，可又不能不面对现实：“以前不是没有过，也以为它好了，正常了，可最后还是让我尊严扫地，失望太多了，我才不敢抱希望。”</p>

林子苏瞬间泄气了，她终于理解了他说的不能正常性爱的绝望感受了，不无失望道：“所以，我们要永远这样下去，到死方休？”</p>

“我不知道，”周瑁远紧紧抱着她，唯恐她挣脱跑了，“我从来没有害怕过，那些女人来了，走了，都无所谓，对我没有影响。</p>

可是，遇见你之后，我每天都在害怕，你是这么美好，我想满足你，可是又害怕不能满足你，害怕你因为得不到满足，就离开我。</p>

我失去过太多，太多，上帝给我的惩罚也太多，太多了，可是，这一次，我不想失去你，子苏，我真的无时无刻不在痛恨，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p>

“所以，你觉得这样的游戏，可以让我满足吗？”林子苏心痛欲绝。</p>

他是在乎我、爱我的，可是为什么要用这样暴虐的方式？这到底是他的情有独钟，还是历史的重演，我只是遭受他虐待的众多女伴之一？</p>

周瑁远迷惘地看着她，却是答非所问：“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让你感到满足，你不像那些女人，对我送的礼物也不在乎，即便是这种游戏，我也是犹豫了很久，我一直下不了决心，怕伤害你，怕你看到我魔鬼的一面，怕你接受不了，怕你会离开我……”</p>

游戏前他确实说过想惩罚自己的想法，但尽管他有着比我更迫切的动机和冤枉，他还是因为担心伤害我而拒绝了。</p>

如果不是我的再三请求，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说到底还是自己低估了游戏的暴力，也高估了他的理智和自控力，游戏里，他确实是失控的！</p>

“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这样伤害别人，也是在伤害自己啊！”林子苏心疼莫名，捧起他的脸，虽然看不到他，还是坦诚至真道：</p>

“我说过，我爱你，爱你千千万万遍。我也知道，你不完美，但我还是爱你，从来没有改变过。我们能这样拥抱，我就非常满足了，而且之前没有这些游戏，我们也一直都能取悦和满足对方，不是吗？”</p>

周瑁远痛苦地直摇头，“十年了，我的生活一直都是这样，这已经是习惯了，而且，我觉得我已经上瘾了，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我戒不掉。</p>

因为只有这样，tony才有反应，才能得到满足。这两年来，我幻想过无数次和你来这里游戏，又怕吓跑你，才一直辛苦地克制着。</p>

直到那次在云连酒店，然后就是上次，我们两次尝试，你都没有抗拒，还很开心，也很满足，我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我以为我们可以，你让我看到了希望……”</p>

“我不认为这是满足，”林子苏一把扯下眼睛上的布条，毫不客气地驳斥他这荒谬的想法，“如果满足是建立在另一半的痛苦和伤害上，那我宁可不要。</p>

是，第一次，我很好奇，没有排斥，而且你的方式…，我以为所谓的游戏，都是像第一次一样，以为你有分寸，以为你很温柔，以为你是理智的，以为你不会伤害我。</p>

可是，今天，你失控了，没有分寸，打伤我了，很过分。最让我接受不了的是，我竟然没有对你的暴力说不，而是选择了忍受，甚至贪恋……</p>

还表现得那么淫荡，不知羞耻，像个荡妇…，我…，这不是满足，是赤裸裸的羞辱。不是希望，是失望，你懂吗？”</p>

林子苏没料到这样变态的暴虐游戏居然能上瘾，明明第一次在天成墅韵就知道了他暴虐的事实，就知道他不是自己的良人，可最后还是选择了原谅。</p>

甚至是无视，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如果当时快刀斩乱麻，抽身离开，何至于走到今天这地步？</p>

想到自己还两次心甘情愿且主动求虐，甚至对这样的欲罢不能念念不忘，不要说他身体残缺，就是自己一个正常人，才尝试了两次就上瘾了，更何况他！</p>

现在想起来简直就是道德沦丧寡廉鲜耻，长此以往，你的身上只会剩下触目惊心的伤疤，你是有多么贱，难道爸爸的打还没挨够，你还要一辈子活在他的恐怖暴力中吗？</p>

林子苏意识到自己正在对他的暴虐行为依赖上瘾，就感到头皮发麻，后背阵阵发凉。</p>

“给我点时间，好吗？”周瑁远放低了姿态。</p>

“这两年，你没有玩这些游戏，不就是很好的证明吗？还需要什么时间？”林子苏困惑地看着他，似乎忘记了在天成墅韵他曾经告诉过她，一年前他还和赵恬妞签了商务女伴的秘密协议。</p>

“不是的——，”周瑁远矢口否认，发现不妥，才欲言又止。</p>

“什么意思？”林子苏心头一慌，猛地想起了什么，他是说过和女伴都要签秘密协议，但是他们在哪里玩的游戏？</p>

林子苏的心一沉，不由怒道：“所以，你带过女伴来家里玩游戏？”</p>

周瑁远犹豫不决，看到她的情绪爆发在即，他也有些崩溃，不得不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了。</p>

林子苏感到崩溃，可是又不甘心，丧失理智地追问道：“几个？”林子苏死死地盯着他。</p>

“两个。”周瑁远担心地看着她。</p>

“来过几次？”</p>

“每个月，都，有来，有时候一个星期。”他这个时候的诚实，着实让人想杀了他。</p>

“都谁？”林子苏的胸口堵得慌。</p>

“岳馨儿，还有，还有，就是，赵恬妞。”</p>

“赵恬妞？”林子苏差点气背过去，愤怒到了极点，周瑁远沉默不敢多言，她还是不甘心，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最后一次，什么时候？”</p>

周瑁远摇摇头，“你来之后，就没有了，”所答非所问，说明那个答案足以让人发疯。</p>

“不要顾左右言它，直接告诉我。”林子苏忍无可忍，吼道。</p>

“圣诞节前，”周瑁远犹豫地看了她一眼，她脸上的表情还在等待确切的时间，在她凌厉的眼神“逼供”下，他无处可逃，只得老实交代：“20号。”</p>

说完后，他就如释重负，反而平静下来，放开了她，似乎在等待她的风暴发作。</p>

林子苏的心被狠狠地扎了一刀，钻心的痛，窒息的痛——12月20号，几天之后就是总部的圣诞舞会，他还在舞会上跟我深情告白款款共舞，十天后他还若无其事地带我去俱乐部飙车……</p>

因为赵奕还报复我，和那个魅儿眉来眼去勾勾搭搭，还厚颜无耻辩解只是一个赌注，我和赵奕都没有实质暧昧行为，可他一边不拒绝魅儿的勾搭，一边还和赵恬妞、岳馨儿玩心跳游戏！</p>

在没有认识我之前，他所有的女伴都来过这里，都和他在那个密室里疯狂过……</p>

所以，他只是还没摸准我承受伤害的程度，才没有下重手！！</p>

那些和他签过协议的女伴，有协议的义务绑定，又没有情感羁绊，他岂不更猖狂，下手更没有轻重吗？那么被他虐伤虐残的女人又有多少个呢？</p>

如果他通过调教和驯化，我也成为一个合格的受虐者，那我是不是也会被他虐伤虐残？他说待我不一样，可谁知道真假？！</p>

这才第三次，他下手就这么没有节制，已经说明人在兴奋和迷狂中，理性如他，也会丧失克制力，否则一个人要到怎样的残忍程度才会如此漠视别人的痛苦和生命，把女人折磨到绝育？</p>

林子苏越想越心惊肉跳，越想越毛骨悚然，越想越崩溃失望，眼前这个男人，突然之间变得如此陌生和遥远。</p>

不知道自己爱上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不，这哪里是人，分明是魔鬼啊！是的，他自己都承认了自己有魔鬼的一面！</p>

而且，那些用在自己身上的“情趣道具”，在别的女伴身上都用过，甚至其中还有赵恬妞。</p>

他说他和赵恬妞签了一年的协议，也就是说这一年来，赵恬妞一直都是他家的常客，他们夜夜颠鸾倒凤，想到赵恬妞的妖娆身段和魅惑手段，那还不把他勾得神魂颠倒，甘心做她的花下风流鬼？</p>

是啊，那天在天成墅韵，就亲口夸赞过赵恬妞的功力好到让他都欲罢不能，要知道，他是那么挑剔和自律的一个人。</p>

想到那些画面，林子苏就感到无比抓狂和痛苦。</p>

难怪他家的客卧浴室会备有女士洗浴用品，甚至还有量身定制的睡衣，原来那些不是因为我的到来才精心准备，而是每一个来家里的女伴都有的“上宾”待遇。</p>

那么，自己和她们，和赵恬妞又有什么不同吗？根本就是一路货色！林子苏感到莫大的羞辱和挫败，但是更大的危机压制了她的挫败感。</p>

“所以，你只需要一个电话，她就会送上门来，甚至她想要时，也可以随时上家找你，是吗？”</p>

“不是的。”周瑁远非常肯定地回应。</p>

“什么意思？”林子苏的心情稍许明朗，可更加困惑了。</p>

“你知道的，我讨厌女人的纠缠。所以，只有我找她们，她们不可能也不敢主动找我。她们没有我的联系电话，也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p>

因为我的名字也用的是‘周绍源’，当然除了赵恬妞。我想约的时候，都是让小郭联系，小郭联系上后，就会把她们先接到我的私人会所，换上我指定的衣服。</p>

她们的任何物品都不能带进我家，所有的安检都在会所完成。换完装，安检也没问题，小郭就会按照我的规矩，给她们捆住双手，蒙上眼睛，戴上音乐耳机。</p>

到小区地下车库，下车前小郭还会再检查一遍，如果眼罩、耳机或绑带有松开的迹象，小郭就会直接把她们送回去。没有问题，才会带上来。</p>

到达我的楼层，在电梯间，我确认没有问题，才会带她们来密室。进入密室以后，才会给她们摘下眼罩、耳机，解开双手的绑带。</p>

这里有独立的卫浴和卧房，她们可以在这里冲凉，她们所有的活动都只能在这间密室，卧房也不是给她们休息，而是…，嗯…，</p>

你知道的，这个密室的门禁，只有我和刘太太有，连小郭都没有，刘太太也只是事后来打扫和消毒。所以，没有我的同意，她们走不出这间密室，更不可能知道来的是我家。</p>

她们来这里，除了我和小郭，她们谁也见不到，包括刘太太。结束以后，我会给她们重新捆住双手、蒙上眼睛和戴上音乐耳机，交给小郭。</p>

由小郭送她们回会所换自己的衣服，再送她们回家。我不会让她们在我这里过夜，你知道的，我有洁癖，虽然她们都经过了严格的身体健康检查。</p>

除了你，没有女人在我这里过夜，也只有你知道我的住处。就算是游戏，你和她们也不一样的，她们没有任何控制权，她们对我只有绝对的服从。</p>

她们所有要做的，都必须经过我的同意，包括我的身体。如果不听话，我就会立即让她们离开。可是你真的不一样，你在我这里是自由的，甚至可以主动。</p>

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之所以还让她们来这里，也是因为我怕伤害你，我宁愿伤害她们，也不想你受伤。</p>

因为她们伤害了，可以得到物质的奖赏，可是你在这方面分得很清，你并不在意我的物质奖励，我找不到其他可以平衡我们关系的东西，这一直让我很苦恼！</p>

在性和喜欢方面，我一直分得很清。我可以和那些女人保持性关系，但是我不会喜欢她们，和她们只是business，协议写明了她们可以得到什么。</p>

事先她们还可以谈条件，只要我觉得OK，就会写到条款里。但协议对她们也有限制，除了有参与游戏的权利，她们没有任何权利。</p>

尤其规定了她们不能喜欢我，否则会立刻解约，只要违反游戏规则，她们什么都得不到，还有巨额的赔偿和代价。她们赔不起，所以她们都很听话，不敢越界。</p>

赵恬妞也没有例外，她哥哥欠了几百万的赌债，杨军说帮她还，但也拿这个威胁她，让她做他们的间谍，我跟她私下达成了一个协议。</p>

我帮她分期还债，前提就是要她做我的女伴，而且还要做我的间谍，和我合演一出无间道。你知道的，她喜欢我。</p>

她知道能和我发生关系，她比谁都开心，就算是挨打，她也心甘情愿，而且还能摆脱杨军的性骚扰，所以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我。</p>

我和赵恬妞，只是交易，和其他女伴一样，各取所需，这一点我非常清醒理智，我也不会给她们纠缠的机会。</p>

赵恬妞只有一点，我会纵容她，因为要和她配合演戏，所以有时候，在某些场合，会有一些亲密行为，我内心是不希望这样的。</p>

但为了麻痹杨军他们，我必须假戏真做，这一点你要理解我，我有我的不得已。而且，赵恬妞也不敢背叛我。</p>

因为她的协议里，写明了，如果她不遵守协议条款，那么我所有帮她偿还的债务，她必须一分不少还给我，这一条永久有效，不会因为协议解除就解除。她赔不起，这是我敢用她的最重要的原因。</p>

但是你不一样。我没想过会遇见你，也没想到你会在规则之外，更没想到你会改变我，改变我的生活，甚至是我的身体。</p>

以前你没在身边，还没有那么强烈，我还能很好地控制自己，虽然偶尔会有出格的行为，比如忍不住跑去云连看你，但至少还是我能掌控的范围。</p>

可是你来到身边后，一切都变了，尤其是这一个月，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白天工作也不能专心，开会总是走神，眼前都是你的画面，</p>

想到的都是和你疯狂不能自拔的画面，我从来没有这样失控过，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每天都想看到你，这让我很痛苦！</p>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接受我喜欢你的同时，还有其他性伴侣的事，这就意味着，和你在一起我就要放弃生理的满足，还要面对可能不和谐的性生活，最后我们又会陷入无休止的争吵。</p>

我害怕，不是自己得不到满足，而是我对建立那样的关系没有信心，我从来没有和女人这样相处过，你改变了我，我却没有办法留住你，很害怕你会离开。</p>

不管我和多少女人存在性关系，但是只有对你才是喜欢。你摸我的心，只有和你在一起，我的心才跳得这么厉害。我的心，只为你跳动……”</p>

周瑁远温柔地握着她的手，小心地按在自己的胸口，林子苏感受到那颗心此刻正狂暴地剧烈地极速地跳动着，手掌就像贴在了正在高频振动的鼓皮上，是那样清晰确凿，是那样摄人心魄。</p>

林子苏彻底泪崩了……他没有说错，他的心，为我而跳动。</p>

可是，身体和爱不应该是统一的，不应该都是忠诚的吗？为什么身体和爱要分开？</p>

既然可以分开，那为什么我和异性有暧昧，你就暴跳如雷难以容忍，你要我从身体到精神都对你忠诚，可是你却三心二意，何以这样双标？</p>

所谓害怕伤害我，不过是你既不想失去享受游戏带给你的快感和满足，同时还想拥有爱带给你的愉悦和明朗。</p>

所谓性和喜欢是两回事，不过是为了美化自己的自私渣行而已。</p>

林子苏越想越心凉，反驳也不带客气了：“按照你的逻辑，性和爱可以分开，那我也可以在精神上忠诚你，身体出轨别的男人，是吗？”</p>

周瑁远怔了一下，最后还是口是心非道：“如果我不能满足你，你这样做了，我也能理解。”</p>

林子苏气不打一处来，甩了一句“好，那我做给你看——”，转头便要起身离开。</p>

周瑁远害怕了，一把紧紧抱住她，“不行，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我不允许——”</p>

“所以你做不到，为什么要让我承受这样的痛苦？为什么你总是玩这种双标，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为什么你有特权为所欲为，而我却要遵守你的狗屁规矩？”林子苏心碎欲绝，歇斯底里地质问。</p>

“对不起，对不起，我和赵恬妞已经没关系了，你搬进来以后，她就再也没来过，而且，我和她的协议马上就结束了，我不会再签了。一切都结束了，不会再有了。</p>

为了你，我愿意改，给我点时间，我已经跟我的私人医生说了，我会接受他的治疗方案，原谅我，好不好？不要离开我，你知道，我最害怕的就是这一天，不要离开我……”说到最后，他已经泣不成声。</p>

林子苏心软了，可也崩溃了，不知所措，想到要和他分手更加心碎欲绝，一屁股坐到地上，哇的一声也哭了，哭得撕心裂肺，他跪到地上，将她抱在怀里，两人就这样一跪一坐，相拥而泣，哭作一团……</p>

泪眼蒙眬中，林子苏终于看到了这间神秘密室的真面目，也是触目惊心的恐怖暗红色，单单这色调就充满了情欲的引诱。</p>

这里像一座迷宫，看不到他说的浴室和卧房，只看到满房间里的栏杆吊架设施，墙上挂着各种新奇古怪的情趣道具，如果放在此前，兴许还能引起她的一二兴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