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螳螂捕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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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望你说的这些是真的，那样我也不会天天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被任鹏非一天24小时360°无死角地羞辱责罚！也不会好不容易抓到一次真正做策划的机会，却被人当作砧板上的肉一样，任人宰割！我也觉得可笑，俞总，您什么时候给我这么大的权力，可以让我跳过策划主管，去威胁和胁迫代理公司。任鹏非猴精一样的人，对您唯命是从马首是瞻，我要是敢这样干，还不早就报你了，还用等到现在？”</p>

俞琳徽冷笑两声：“你仗着有杨总的撑腰和琞总的维护，就在城市公司狐假虎威，肆意妄为，任鹏非敢怎么样？‘海上之花’的项目会议，你还刚进公司呢，当时三个副总裁，总裁办主任，都在会议室，你还不是照样翻云覆雨改了项目的名称，甚至连项目的定位你都能推翻，三个总裁都拿你没办法，更何况是山高皇帝远的城市公司？幸亏那次会总裁没来成，不然你还不得更猖狂？！”</p>

现场除了林子苏、俞琳徽，其他人都没参加那次会，零星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这是第一次在高管的嘴里听到故事的“原貌”。</p>

而林子苏刚才也提及这次会上琞总怼了俞琳徽，大家不由得都猜测二人的龃龉便是那时种下的。</p>

林子苏一个小小的实习生，竟然有这个本事，让一向目空一切嚣张跋扈的俞琳徽感到威胁。</p>

几个旁听的员工竟有些喜欢这个实习生林子苏了，只可惜他们人微言轻，不敢发声。</p>

但这话听到张海的耳朵里，却听出的是这林子苏的不安分，俞琳徽也是因此对她心生怨恨，以至刚才恼羞成怒。</p>

张海对俞琳徽没好感，但对总裁周瑁远却是忠心不二，因此对他所看重的人，也会多几分偏倚。</p>

所以在这个层面上，他肯定也只能选择“弃卒保车”，因而更偏袒俞琳徽的说辞。</p>

张海也极其不喜欢不安分、不踏实工作的员工，加上今天调查现场的所见所闻，也见识林子苏——小小年纪就有“巧言令色”咄咄逼人的“奸相”，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主儿！</p>

因而带着先入为主的偏见，也让他对林子苏甚是不喜欢。</p>

只是出于对她刚才受伤的同情，才不忍说重话，免得落下仗势欺人的坏名声，心中既有了定论，也就不愿再多言，冷冷问道：“林子苏，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p>

林子苏不理会张海，抓住俞琳徽刚才的话柄，反击道：“猖狂！？那您的意思就是，总裁来了，也会像三个副总裁一样，‘拿我没办法’，也就是说总裁也会认可项目改名、重新定位的建议，不然我哪来猖狂的底气，是吧？那我就不明白了，难道四个总裁都是白痴傻逼，竟然都被我一个小小的实习生牵着鼻子走？四个总裁都看不出我的阴谋诡计，就你看出来了，意思就是，你俞总比四个总裁都要聪明？？既然如此，怎么你是营销总，他们却是总裁？还有啊，所谓的总裁认可，也是你的猜测，既然你都猜测出总裁不会反对，说明在你的心里也是认可我的提议的。那你的不满意又是从哪里来的，你是不是太双标了？我感觉，你是不是得了精神分裂症？还是你就是看不惯我，才否定我提出的建议呢？说到狗仗人势，公司里谁不知道你俞总敢这么嚣张猖狂，在这样严肃的调查会上都敢随意打骂员工，你这条狗又是仗的什么势？不就是总裁吗？我要是有你一点的狗仗人势，今天坐在这里问话的，就不是你俞总，而是琞总或杨总了，还有你在这里说话的份儿？”</p>

林子苏逻辑严丝合缝，把俞琳徽的漏洞和荒谬揭了个底朝天。</p>

俞琳徽被怼得脑子一片慌乱和混沌，无能反击，脸上竟是青筋暴起。</p>

一旁的赵云龙也不禁为林子苏暗暗叫彩，这丫头脑子反应真快，貌似十个俞琳徽单挑，都不是她的对手。</p>

赵云龙强忍笑意，引而不发。赵云龙其实早就从杨玫那里听到了另一个完整的故事原貌，和俞琳徽所讲大相径庭。</p>

便知道俞琳徽利用众人未参会的信息差，让不明真相的调查组成员偏听偏信，从而坐实林子苏“不安分”的“罪证”。</p>

加上杨玫让赵云龙进入调查小组，也是为了掌握第一手真实的情报，以便下一步计划。</p>

所以，整个调查过程，他虽然是三个主调官之一，但极少说话。听到俞琳徽信口胡诌，便知此次事故林子苏多半是被冤枉的。</p>

心下已然有了主张，但也没发表意见。</p>

张海摇摇头，懒得再多言，收拾文件资料，对身边的记录员说了句“让她签字”。</p>

那记录员只得拿着会议记录本过来，递给林子苏，还给了她笔。</p>

不料，林子苏直接将记录本撂飞，直言道：“你们谁爱签签，我不会签——”</p>

转眼看到俞琳徽挑目怒瞪的神情，便起了羞辱反击之心，冷笑一声，道：“想让我签，也可以，我要签的必须是此次会议一字不落的记录，比如她刚才骂的‘操你妈的你找死’，还有我怎么回她的，这些都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记录在这上面，记录上，我就签！”</p>

说完，便瞪向张海，张海这算是被将住了，知道再说下去也不会有结果，这才起身，一边道：“你不签，也不会影响最后的调查结果！”</p>

“你先回去，最近几天你暂时会停职，最终的调查结果下来，会有正式的通知。”赵云龙是比较温和的。</p>

众人将要走出会议室时，林子苏血迹斑斑的手突然拽住俞琳徽的衣领，血渍顿时污染了她的衣服。</p>

俞琳徽比林子苏的个头稍微矮了半头，骤然看到那张可怖的血污之脸，莫名地后背就是一阵发凉。</p>

她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林子苏怒斥道：“俞琳徽你想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那是你的事。但你这样心急小人手段，这吃相就太难看了。你这么粗鄙下流的人，除了会骂人打人，你还有什么能耐！你根本不配和杨总争，你连她的脚指头都比不上。总裁不过是个糟老头子，你上赶着倒贴，自己不要脸，别人还要脸！”</p>

俞琳徽、杨玫和总裁之间的三角暧昧关系，虽然是崬森公开的秘密，但因涉及总裁的隐私，因此没人敢当众提及，这也是崬森的大忌。</p>

俞琳徽被当众戳破隐秘，顿时恼羞成怒，一把推开林子苏，俞琳徽心中恨极，使力也颇大。</p>

使得林子苏一个踉跄，腰撞上桌角，腰部顿感一阵剧痛，进而牵扯到头部的伤口，头上瞬间冒出汗珠来。</p>

“莫名其妙！有病吧你！”俞琳徽恼羞成怒，吼完林子苏，便匆匆离开。其他几个人也都对林子苏摇了摇头，离开了。</p>

走出崬森后，林子苏就做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被开除——也是因为此，调查会议的后面她也就无所顾忌全面开火。</p>

当然，自己那样顶撞和羞辱了俞琳徽，她也不会善罢甘休，她肯定会不遗余力达成目的。无所谓了，去他妈的俞琳徽！去他妈的崬森！</p>

回到公寓，在楼下的社区门诊，处理了一下头上伤口，回到家。</p>

家里没人，赵恬妞也早已下调城市公司了，林美静还没有回来。</p>

她没哭没闹没撒气，而是倒头一躺，被子一蒙，这一睡，就睡了整整两天两夜。</p>

她真的太困，也太累了，在云连被任鹏非天天羞辱和责骂，还被安排各种有的没的打杂活计。</p>

每天都是来得最早、走得最晚，精神到身体都空前的高度紧张和疲惫。</p>

以至于都没时间回家，一个囫囵觉都没睡过，一顿好饭都没吃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以后也不会再见到这些恶心的人了！</p>

她终于睡了一个入职以来最安稳最长久的觉！</p>

林美静直到第三天早上出门时，偶遇上洗手间的林子苏，黑乎乎的也不开灯，冷不丁被突然冒出来的黑影吓了一跳。</p>

因为内急，她也没仔细看，就看到了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卫衣，在屋里还戴着帽子，只道她是回来休假，还打趣了一句“一休假就变成加菲猫”。</p>

林子苏没回应，径直飘回了自己的房间。</p>

直到午餐时，从同事口中得知林子苏要被开除的事情，林美静才醍醐灌顶，暗悔自己的粗心。</p>

关心情切的她，一时也顾不上了解事情来龙去脉，只一个劲儿地给林子苏去电话，结果关机。</p>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而且，还来得这么快！</p>

林美静一刻也待不住了，当即请了假回家，她是担心林子苏想不开做傻事，毕竟初入职场遇到这样的事情，放谁都承受不住。</p>

回到家后，林美静疯了一样到处找钥匙，终于打开林子苏的房间。</p>

只见屋里漆黑一片，窗帘拉得死死的，忙把灯打开，这才看见床上窝着一个人，整个身体都裹在被子里。</p>

林美静心疼不已，走过去，和衣躺在林子苏身边，静静的，过了好久，才哽咽道：“子苏，如果你心里难受，就痛快哭出来吧！”</p>

“姐，我饿了，想吃面！”林子苏声音沙哑孱弱，一听就是几天没吃饭了。</p>

林美静禁不住泪目，哽咽着答应，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怕一开口眼泪就会决堤，林子苏一定哭了两天，不能再惹她伤心。</p>

林美静默默地给她掖好被子，把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才出去。</p>

不一会儿，一碗热腾腾的鸡蛋汤面就上了餐桌。</p>

林美静正要去叫，却见林子苏自己走了出来，竟是蓬头垢面，衣衫不整，面容憔悴，眼睛红肿，整个人竟是瘦脱了相，又狼狈，又可怜。</p>

更让人吃惊的是，看到她头上还缠着纱布，额头还有殷红血印。</p>

林美静看见这情形，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林子苏却面无表情地走到餐桌，坐下，吃面，像个木偶。</p>

林美静赶紧擦了眼泪，坐到林子苏身边，真希望她能说点什么，这样不说话，让人害怕，也让人心疼。</p>

林子苏刚把面放嘴里，所有的倔强和坚强都崩溃了……</p>

这是她三天来吃的第一口热食，这是三个月以来唯一一个真正关心自己的人。</p>

心中积压的苦楚和辛酸再也绷不住，眼泪就像雨水一样倾泻而下，眼泪和着面一起，眼泪越吃越多……</p>

“静姐，你的面，真的，好难吃——”林子苏哭了。</p>

可林美静却是哭笑不得，自己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厨艺更是一言难尽，可是她是真的很想做一碗面给受委屈的妹妹吃，听到她这话，便去端碗：“那就不吃了，我们出去吃，静姐带你吃好吃的，好不好？”</p>

“不——”林子苏不舍得这碗面的温暖，死死地抱住碗，一边用力吃面，可是眼珠子却又像断了线的珠子。</p>

正吃着一嘴面，突然就委屈说了句“他们都欺负我……”，跟着就情绪崩溃，痛哭失声起来……</p>

林美静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也是泪如雨下，哽咽不已，又不停安慰她“静姐在呢，不要怕啊”。</p>

林子苏不停地说“我不要去崬森了，再也不去了”。</p>

林美静赶紧也说“不去不去”“去他娘的崬森，咱们不要他了”“俞琳徽算个屁”……</p>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林美静的安抚下，林子苏终于平复下来，这才将事情的原委讲给林美静听。</p>

林美静听完，怒不可遏，她只知道俞琳徽教唆任鹏非排挤林子苏，不让她参与策划的核心工作。</p>

但实在没想到她会这么不要脸，竟然明目张胆地唆使任鹏非栽赃陷害林子苏，还抢她的功劳。</p>

甚至纪检会在场的情况下，就敢对林子苏羞辱打骂，猖狂至极，她现在已经不是挟私报复，而是在违法犯罪了！</p>

林美静冷静下来，觉得这事还不能一走了之，这会毁了林子苏，且不说这会留下永远的职场污点。</p>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就她现在这个颓废状态，就算换个地方，带着这样的怨气也很难重新站起来！</p>

想要她站起来，就必须从哪儿跌倒从哪儿站起来，就算再难也要去做。</p>

林美静打定了这个主意，见她情绪好转，才娓娓说道：“子苏，走，可以一了百了，但并不是好办法。你想过没有，如果走了，那你的污点可就洗不掉了，会上职场黑名单，人家一做背调，就能查到这个污点，以后哪个大公司好单位敢要你。小公司，就不要想，不会比崬森好到哪儿。所以，解决这事的上上策，还是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站起来。”</p>

“静姐，你以为我不想留吗？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调查组的人，尤其那个什么张主席，根本就认定我是罪魁祸首。我甚至怀疑王家嘉的父母，包括那个关键人证郭艺轩的家人，都有可能被收买了。我百口莫辩，就算我抵死不承认，又能改变什么。而且，就算回去了，你觉得俞琳徽会容得下我吗？任鹏非在云连这样搞我，肯定就是她和周媚指使的，我回去了，这样的事情就还会发生，我有几条命可以由她们宰割？我不知道，也不明白，我怎么他们了，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p>

“哼，还能什么？嫉妒你啊！你一来，就受到两个副总裁的欣赏和维护，他们羞辱你不成，还当众被琞总叼，他们在崬森这么多年耀武扬威横行霸道惯了，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就是小人之心，挟私报复！</p>

不过，苏苏啊，我是不想你背上污点离开崬森，真要离开，也得把事情搞清楚，是咱的错咱认，不是咱的，咱坚决不能平白背这个黑锅。如果真是他们陷害栽赃，现在你还被俞琳徽打伤，到时候一告一个准儿！芬姐要是知道你这样被欺负，她肯定也不会坐视不理。静姐也不想你的路才开始，就被他们断了，对吧？</p>

还有，我也想了想，这事还有一条路也可以走。因为你是杨玫千方百计招进来的，她肯定也不想还没开枪，就被俞琳徽给毙了，那不是打她脸吗？杨玫那么要脸的一个人，她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p>

她如果调查出这事你是冤枉的，那她肯定会大做文章，这可是搞俞琳徽的大好机会。任鹏非这只哈巴狗墙头草，到时候就会被拿出来顶罪，他现在有多狂，后面就让他有多惨，真到事儿上，俞琳徽未必会保他！</p>

还有就是琞总！我记得你说过，琞总还为你怼过俞琳徽，说明她很欣赏你，如果知道你被俞琳徽陷害，她肯定不会让俞琳徽这么容易得逞。琞总，可是周家的太保大姐，不要说崬森，就是放眼屏源省，谁见了她不得礼让三分，俞琳徽算个什么玩意，真是她在搞鬼，琞总也不会饶了她！</p>

刚听你那么说，这个事情绝对有猫腻，那个调查也根本站不住脚，想找漏洞太容易了。只不过找漏洞的人很重要，必须得是有更高话语权的人，才能推翻。她们就是可以帮你翻盘的人啊。你不也说了，杨玫跟你说过，如果你需要支持，直接联系她。对，就这样，你找杨玫，我找琞总，双管齐下，总有一个管用。”林美静道。</p>

林子苏却摇摇头，道：“俞琳徽敢这么有恃无恐，就是因为总裁在背后挺她，杨总如何，琞总如何，最后还不得听总裁的！”</p>

林子苏的话不无道理，林美静有些泄气，可就是不甘心，“就算是这样，还是要试试。不试什么机会就没有了，咱们不能这样被人欺负了，还打落牙齿和血吞。一会儿，我带你去找芬姐认识的一个医生，给你做伤情鉴定，我看你这肿包挺大，肯定伤得不轻，说不得有个脑震荡，留下什么后遗症。别的不管，就告俞琳徽故意伤人，这罪名可大了，够她吃几年牢饭的！”林美静打定主意，再也不改。</p>

林子苏也没有了主意，便同意了林美静的建议，她心头确实憋着一口恶气，难受了几个月了！</p>

于是，当天，林美静就带着林子苏去省医熟识的医生那里做了伤情鉴定，连脑震荡、精神伤害、心理创伤应激等都做出来了。</p>

但林子苏也只是想出一口恶气，并不想再留在崬森，因为短短三个月的经历，已经破灭了她对崬森的所有美好幻想。</p>

她现在开始有点理解杨玫面试时问自己的话，当时自己还语塞，现在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因为林子苏想放弃了。</p>

第二天，一开完会，林美静带着林子苏的伤情鉴定报告，就径直去了49层周琞扬的副总裁办公室。</p>

周琞扬见她来了，便让男助理给她倒了水，笑道：“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了？”</p>

林美静也没心喝水，红了眼圈道：“琞总，我今天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是有事求您来的！”</p>

“什么事？”周琞扬有些惊诧，还从没见过这妞这般委屈状。</p>

“林子苏要被开除了，您知道吗？”林美静直切主题。</p>

“林子苏？”周琞扬显是不太记得了。</p>

“就是那个给‘海上之花’改名的那个女生，刚毕业，实习生，您在会上还替她说话来着。”林美静道。</p>

“哦，哦，想起来了，她说是要改成‘未来之星’，好像后来也确实用了这个名字。她为什么会被开除呢？不挺聪明机灵的吗？”周琞扬终于回忆起来。</p>

于是，林美静就将事情讲了一遍，还将林子苏的伤情鉴定报告递给她，还把林子苏准备起诉俞琳徽故意伤人的事一并讲述。</p>

周琞扬听完，再三查看了那个伤情报告，鉴定上写着轻微脑震荡、精神不稳定有抑郁征兆、心理创伤应激症等结论，沉吟了半天，却还是说出了让林美静失望的回应：“美静，这个事情我可能帮不上忙。”</p>

林美静急了，“为什么呀？您不是副总裁吗？您不是总裁的姐姐吗？您可是周家太保大姐啊！？”</p>

周琞扬听到“太保大姐”，不禁大笑，随后，将手搭在林美静的肩上，道：“我知道你护林子苏心切，我都理解，说实话，我确实欣赏林子苏，也同情她的遭遇。但这不代表我就可以成为她的护身符，就是将来你犯错，我也一样会公事公办，不会因为咱们两个的关系就徇私。你来崬森也三年多了，你该知道崬森是一个严格按照规章制度办事的公司，可曾冤枉过一个员工的？”</p>

林美静急道：“可是俞……”</p>

周琞扬打断她：“你要记住，这里是崬森集团，不是谁的地盘，可以为所欲为。只要林子苏是清白的，那谁也黑不了她。放心吧！快回去工作，不然被她看见，你会吃不了兜着走的。”</p>

周琞扬三言两语就把林美静劝下了，将她打发走后，就把男助理叫进来，吩咐了事情让他去办。</p>

这厢，林子苏已经开始筹谋重新找工作了，反倒是林美静虽然工作照旧，心中却总是惴惴不安，担心林子苏被开除会成定局……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