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巨大的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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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筹备物资，让海盗们过个丰裕的新年。</p>

李培恩思考至此，询问方泽：</p>

“假设这群海盗真的登陆了，</p>

你有信心战胜他们吗？”</p>

李培恩问罢，方泽沉默，陷入深思。</p>

这是一场生死豪赌，</p>

真刀真枪地与海盗对决，</p>

冒着生命危险的冒险。</p>

消灭海盗，无疑是赫赫功绩，</p>

但一旦失利，</p>

后果恐怕无法承受。</p>

方泽犹豫片刻，缓缓答道：</p>

“此事重大，方泽不敢对二父隐瞒，仅凭我手下这些人，恐怕难以对抗那些凶残的海盗。”</p>

“但我有一位堂兄，现任厢军百户，若能请他前来相助，此事必能成功！”</p>

方泽提到的这位堂兄，</p>

同他一样，出身于军人世家。</p>

如今在江浙都指挥司担任百户，</p>

拥有一支自己的队伍。</p>

然而，李培恩对明末的军户制度了如指掌。</p>

军户表面上是朝廷遍布各地的百万士兵，</p>

实质上却是高级军官的奴隶，</p>

生无饱食，死无安葬。</p>

因此，这些年军户逃亡现象日益严重。</p>

许多号称五千六百人的军卫，</p>

实际人数能有五百就算不错。</p>

留下的军户大多是忍受欺凌的“顺民”。</p>

指望他们上阵杀敌，</p>

简直是痴心妄想。</p>

明朝自身也意识到问题所在，</p>

因此在军事压力大的地区，</p>

早已开始实行征兵制。</p>

方泽却提出要派遣他的堂兄，</p>

来对付这伙海盗。</p>

李培恩心中满是疑虑。</p>

不过，他对方泽手下的锦衣卫也有所了解。</p>

虽号称百户所，真正能上战场的不过二三十人。</p>

其余或是体弱多病的亲戚，或是混日子的地痞。</p>

指望这些人单独消灭海盗，</p>

简直是痴人说梦。</p>

方泽察觉到李培恩的忧虑，拱手继续道：</p>

“二叔无需挂怀，我堂兄素来以戚将军为楷模，治军严谨，训练有素，常驱逐来犯的贼寇。”</p>

“此刻有此立功良机，他必定全力以赴！”</p>

听闻此言，李培恩也无法再反驳。</p>

毕竟时移世易。</p>

以往，作为西厂督马使的他，</p>

别说调动军队，就是省级总督见了他也得恭敬三分。</p>

然而当今天启皇帝与魏忠贤相继离世，</p>

不知有多少人在等着落井下石。</p>

李培恩也不敢再招摇过市。</p>

如今方泽愿意请出这位堂兄赴险，</p>

也算替李培恩规避了一些风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