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冷魅花魁狐妖：她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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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雪柔从醉宵阁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子时了。</p>

离经叛道的相府千金被家眷带回了宰相府，只在醉宵阁中留下了一段无人听闻的自白，在两只妖怪心里留下了不同的思绪。</p>

雅间里，月予忆盯着满桌狼藉发着呆。</p>

“别愣神了，回去睡觉，棠花姐又给你拾掇出来一堆漂亮花盆，你回去挑挑有没有喜欢的。”</p>

虞衔锦斜着身子坐在月予忆旁边，依旧笑意慵懒，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听到。</p>

在他重新找回理性之前，他不该作出任何决定。</p>

月予忆小声说：“我觉得雪柔姐姐好可怜。”</p>

“嗯。”</p>

“她一定要嫁给傅玄熠吗？”</p>

“原本是一定会的。”</p>

“为什么？”</p>

“因为我是这世间最厉害的九尾狐大妖。”</p>

在月予忆带着泪光的疑惑眼神中，虞衔锦轻笑着问她：</p>

“听说过狐妖的卜天之术吗？”</p>

月予忆吸了吸鼻子，哑着嗓子问：</p>

“天漏了个窟窿吗？为什么要狐狸补天？”</p>

虞衔锦被逗笑了：</p>

“是占卜天机的意思，这是狐妖都能修行的术法。这种妖术对普通的狐妖会造成妖力的损耗，而且窥得太多天机并不是好事。”</p>

“那你用过吗？”</p>

“我一点也不想用，但是没办法，谁叫我活得岁数最长，这世间找不到比我更厉害的狐妖了呢？”</p>

“我没听懂。”</p>

“我也不懂，天道就好像不讲理似的，明明我对凡尘俗世不感兴趣，也从不想插手凡人之间的事端，我只是想旁观世事看乐子，天道偏偏让我不得安生。”</p>

虞衔锦嗤笑了一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p>

“我看到过很多预兆，都是关于我身边不同人和妖的未来。</p>

“第一次，我看到了一个狐妖朋友死于除妖师手中。</p>

“我以为那是幻觉，但是几年之后，那个朋友真的死了，和我所以为的幻觉一模一样。</p>

“第二次，我看到了一个凡人朋友倒在了两国交战的战场。我千方百计地阻止他，想让他别去。</p>

“可他告诉我，他早就从战场上离开了，倒在战场是多年前就已经发生过的事情。</p>

“此后数百年，预兆告诉了我不少事，有已经发生的过去，有还没发生的未来。</p>

“我曾经以为这世间所有事情都是已经注定的，如果真是那样，一切就太无聊了。所以我试着改变那些预兆。</p>

“我靠着有关过去的预兆，帮了很多人，我偶尔还是很善良的。刚和傅玄熠认识的时候，我就是靠着预兆帮他躲过了一次谋杀。</p>

“但是我一直没办法改变未来。”</p>

说到这里，虞衔锦的眼眸微颤，声音也变得沙哑：</p>

“刚认识杜雪柔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到了她和石苍的结局。杜雪柔最后会嫁给傅玄熠，石苍对自己的心意后知后觉。</p>

“再之后，杜雪柔、石苍、石绯、傅玄熠，这四人的故事就像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麻绳，纠缠成荒诞的一团。</p>

“所以我才想在注定的结局发生之前，让杜雪柔至少勇敢一次，去找石苍表明心意。</p>

“但是今夜，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p>

“我第一次用了妖力，发动卜天的妖术。我想看到如今他们四人的结局是什么样的，是我曾经见到的那种结局，还是出现了新的变化。</p>

“可我什么都没看到。”</p>

虞衔锦看向月予忆，笑着感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