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温柔腼腆龙皇：她付出了什么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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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屿的耳边只剩下无止境的嗡鸣声。</p>

他呆愣地站在原地，耳边似乎是凤炼的嘶喊声。</p>

凤炼在喊月予忆的名字。</p>

发生了什么？</p>

龙屿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随着白凤凰的坠空而一并被点燃了。</p>

直到另一声凤鸣出现在了空中。</p>

又是一只白凤凰。</p>

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p>

到最后，龙屿眼睁睁地看着六只白凤凰将自己焚烧成业火，坠入邪祟的巢穴中。</p>

尖叫和嘶吼声散去，战场上只剩下了令人窒息的沉默。</p>

这是怎么回事……</p>

月予忆呢？！</p>

在看到凤炼冲向战场后，龙屿终于重新找回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他踉跄着奔向白凤凰坠落的方向。</p>

满地污浊的黑雾逐渐消散，只留下了一地血污泥泞、和六片被烧焦的白凤羽毛。</p>

战场上的所有士兵都惊愕难言。</p>

龙屿和凤炼终于赶到了刚才满是邪祟的区域。</p>

凤炼强迫自己做了一次深呼吸，用颤抖的声线喃喃自语：</p>

“不对，不是涅盘、也不是燃魂……这不是阿月！”</p>

龙屿视线空洞地跪在地上，听到这话，僵硬地扭过头问凤炼：</p>

“……什么？”</p>

他已近乎失声。</p>

凤炼眼神中满是后怕：</p>

“我不知道阿月是如何做到的，但刚才出现在这里的六只白凤凰，都不是她。阿月至少还活着。”</p>

不是她。</p>

她还活着。</p>

龙屿瞬间卸了力，颤抖着捂住了自己的脸。</p>

不是她就好，她还活着就好。</p>

后怕铺天盖地而来，将龙屿浸溺其中动弹不得。</p>

凤炼的声音在他身边炸开：</p>

“阿月！”</p>

龙屿瞬间起身，望向远方。</p>

一抹白色的身影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走近，龙屿和凤炼都看清了来者的容颜。</p>

月予忆身上的银白色铠甲沾满血污、破碎了不止几十处。</p>

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满是伤痕、走的每一步都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p>

她的身后，纯白凤凰的幻影若隐若现，就连那幻影看上去都显得疲惫不堪。</p>

凤炼心中一惊，立即迎了上去。</p>

龙屿的身体还在打着颤，他紧随其后，奔向斜阳下那个破碎得令人心颤的身影。</p>

月予忆最终脱力地倒在了凤炼的怀里。</p>

她艰难地开口，问凤炼和奔过来的龙屿：</p>

“还有吗？邪祟……这里还有邪祟吗？”</p>

凤炼声音都带着哭腔，他咬牙回答：</p>

“没有了，都被杀了，阿月，这里没有邪祟了。”</p>

“好，那就好……”</p>

月予忆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释然的笑，她努力睁开眼，透过模糊的视线望向同样满身伤痕的龙屿，轻声说了句：</p>

“谢谢，辛苦了……”</p>

最后一个字落得极轻。凤炼反应得迅速，架住了差点就要从自己怀中倒下去的月予忆。</p>

他不加迟疑，把月予忆抱了起来，低声对龙屿说：</p>

“这边的布防还要收尾，我要去和熙言一起清扫战场。龙屿，拜托你把阿月带回凤凰族。”</p>

龙屿深吸一口气，坚定地点头：</p>

“我明白，交给我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