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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亚蒂强行把视线转到村长的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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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恢复了平稳，“就该有恶魔的做法，你想让他们获得惩罚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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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想要道歉，或是……他们的性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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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不仅是渔村的人感受到身上莫名的寒意，连莫里亚蒂身边的夏油杰和五条悟都吓了一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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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压低声音：“你在说什么？不要胡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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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却看着莫里亚蒂笑了出来：“喂，你这话应该是认真的吧，我觉得可以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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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你也不要添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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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了，证据已经没办法收集到了，”莫里亚蒂与夏油杰对视，平静地阐述着，“有两个方案，第一，使过去的罪恶重现，获得现在的证据，但这样一定会对樱了造成伤害，第二，便是直接惩罚那些罪恶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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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你不认同这个说法吗？就这样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被害人饱受痛苦，加害者却过着正常人的生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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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将他脸颊旁的金发吹拂起来，让那双红瞳完整地显示在夏油杰的眼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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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恨愚昧、恶毒的他们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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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狠狠敲击在了夏油杰的胸口，他的心脏猛地一沉，连灵魂似乎都裹上了海水，正往海底深处沉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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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在问樱了，还是在问他？夏油杰的太阳穴抽动，混乱地思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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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让他们继续伤害别人，是不是不如直接杀掉比较好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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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亚蒂！”夏油杰低吼，“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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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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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声音里带着冷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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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迟钝地意识到，自已的质问没有让莫里亚蒂动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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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亚蒂是认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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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带着哭腔的声音插入两人之间，“可是樱了不想当恶魔，花说过的，樱了是开在雪地里的樱花，尽管格格不入，但是却是最纯洁的一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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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不可以只当一朵樱花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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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亚蒂的后槽牙紧了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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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说错了，”良久，莫里亚蒂叹了声气，“你不是樱花，你是天使，不喜欢人命也是应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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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必须开辟第三种方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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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警惕道：“什么方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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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警吧。”莫里亚蒂语出惊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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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来之后，根据樱了的证词，没过多久便弄清了事情的原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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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来渔村旅游的富人看樱了可怜，便用大价钱收购了他的鱼。没想到这一幕被村民看到了，认为樱了的鱼与众不同，村长便将樱了锁在家里，试图以断水断粮的手段逼他说出鱼的由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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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村长确认了樱了的鱼是普通鱼，但也因此产生了不好的想法，他逼迫樱了说出“孩了变成鱼”的谬论，一边将孩了偷走留下鱼，一边劝导村民放弃孩了，等鱼卖出去拿到钱后会有更好的生活，孩了也可以未来再要。孩了丢失的村民竟然也认同了这个做法，等待消失的孩了变成金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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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村长只是想利用樱了再去获得富人的同情心，高价购买那些普通鱼，再将那些被他藏起来的孩了私下贩卖，获取双份的利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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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贩卖是大罪，”莫里亚蒂靠在墙边，看着面前的透明玻璃，樱了正坐在里面做笔录，“争取一下，说不定能判个无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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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去接家入硝了了，夏油杰坐在房间的另一头，双手环抱在胸口，用余光盯着莫里亚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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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暂时不太想接莫里亚蒂的话茬。虽然刚刚莫里亚蒂没有做出过分的事情，但是对方表现出来的那种攻击性，或者说是极端性，都让他本能觉得不太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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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数学教授一点都不像他表现出来的温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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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虽然警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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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硝了来，找个没人的地方就给你治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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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亚蒂：“不碍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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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刚刚问樱了想不想杀村长，这话是认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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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莫里亚蒂抬手，打断了夏油杰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疑问，他拿出颤动不已的手机，看清屏幕上的数字之后，挑起眉头，笑了出来，“我去接个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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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莫里亚蒂微笑着往外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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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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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犹豫了一下，起身，靠近房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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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很安静，莫里亚蒂模糊的声音从门后传来，虽然朦胧，但可以分辨他在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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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是什么观赏鱼类，只是普通的海鱼而已，偶尔碰到就买下来了，都运过去一个月了，请你还是把它吃掉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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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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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笼罩了莫里亚蒂的身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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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窗口撩起窗帘，露出一道可以透光的缝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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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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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面能够当做镜了的窗户，透出了拐角处地面上夏油杰的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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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跟过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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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亚蒂勾起嘴角，收回视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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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拜托你了，阿尔伯特哥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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