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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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仰头喝了一口酒飞身离开。</p>

另一边叶儿回到宫内，伏在姜芙耳畔小声禀告：“娘娘，成了，若无意外，明日姜夫人与顾侯夫人应该能离京。”</p>

姜芙翻动手中佛经，瞳孔颤了颤，勾唇笑道：“辛苦你了，小厨房里给你留了饭，去吃吧。”</p>

“是，奴婢告退。”</p>

姜芙放下佛经，动了动发麻的腿，换了个姿势半躺在躺椅上，青葱玉指不急不缓敲击扶手。</p>

快了，等母亲出了京都，她就可以毫无顾忌了。</p>

月亮踏着最后一丝天光爬上高空，天色暗下，栖凤殿内一片寂静。</p>

小荷今夜没当值，明日小橘就要离开，她想好好跟她道个别。</p>

这一晚，她睡在了小橘房内，同儿时那样，两姐妹躺在一个被窝里说着俏俏话。</p>

“胖橘，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小荷望着房顶横梁悠悠道。</p>

小橘塞了塞身后被角，不解问：“怎么好端端的说这个？你不是一直都在我身边吗？”</p>

“傻，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还能保护你一辈子呀，你同我不一样，你有疼你的爹娘，当初入宫也是因为你爹你娘担心养不活你才不得已为之。小橘，答应我，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完全相信任何人，包裹最亲的人。”</p>

“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长得也不好看，谁会骗我，快睡吧，你天天跟在娘娘身边伺候够累了，明日还要早起呢。”小橘打了个哈欠，往小荷身边挤了挤，闭上眼笑眯眯抱住她喃喃道：“再说我还有你呢，你那么聪明，谁能骗的了咱们。”</p>

小荷嫌弃推开她，“你能长我身上不成？先别睡，我说的话你记住没有？”</p>

“嗯嗯，记住了，管家婆，快睡吧，唔……好困啊……”小橘声音渐消，接着是酣长的呼吸声。</p>

小荷叹息一声，为她塞了塞被角，担忧道：“你这样我如何能放心，只是宫外总比宫内安全，有你爹娘护着，应该不会有事。”</p>

她有预感，栖凤殿怕是要不安稳了。</p>

时间从来不等人，纵然再不舍，天还是会亮，分别终会到来。</p>

小荷起身，为小橘收拾好行李，又将金叶子缝在夹袄衣角，等一切收拾好才走到床边轻声喊道：“小橘，小橘快醒醒。”</p>

“天亮了？唔……好困……让我再睡会儿成吗？”胖乎乎的身子动了动，小橘白胖的脸皱成一团，满是对起床的抗拒。</p>

小荷直起身，“娘娘刚赏了我一只鸡腿，你若不想吃，那我可就吃完了。”</p>

鸡腿？</p>

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小橘舔了舔唇角，看着床边的人笑呵呵道：“别，我起来还不成么。”</p>

小荷翻了个白眼，“吃货，赶紧起来跟我走，宫门要开了。”</p>

伸手拉起床上的人，手脚利索帮她穿上刚缝好的夹袄，外面又给她套了件外衫，“快点走，等会儿娘娘该起身了。”</p>

小橘迷迷糊糊被她拉着一路到了宫门口，手里被塞了个沉甸甸的包袱。</p>

“咱们来这干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