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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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管她叫原嫂。”</p>

“这么标致的一个人，怎么就跟了原铁路了？”</p>

“这我哪儿知道，赶明儿你自己去问问原哥。”</p>

“我才不愿意搭理他呢，不是什么好人，你以后也少跟他们搭搁。”</p>

“我觉得他们还行啊，挺有意思的，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坏，”我搂住吴晓夕的肩膀说，“以前我妈也不让我跟他玩儿。”</p>

“反正你少跟他接触吧，我哥就是让他带坏的，”吴晓夕放下望远镜，说，“以前我哥虽然不是什么好学生，但是还不像现在这样，都是原铁路带着他，他才学的坏，我怀疑我哥赌博就是原铁路教的。”</p>

“吴晓诚跟你说的？”</p>

“他怎么可能跟我说这个，都是我猜的，”吴晓夕拉着我回到屋里，说，“我哥身边的朋友虽然不少，但是像原铁路这样，就他一个，不是他还能是谁？”</p>

“原哥怎么坏了？”</p>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反正以前我没少听别人说他的坏话……他爸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能学出好来？鬼才信呢。”</p>

我也知道原哥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对我一直还不错，所以我对他并没有什么敌意，我说：“你不能搞唯出身论这一套，他爸是他爸，他是他。”</p>

“你没听人家说过吗，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他爸爸就不是好人，他就不可能是什么好人。”</p>

“好吧，我不跟你争了，你说的都对。”</p>

“什么叫‘我说的都对’，我本来就说的对……总之你以后少搭理他啊。”</p>

“行行行，好好好。”</p>

“你不生我气了吧？”</p>

“我一直就没生你的气呀。”</p>

“那……”她忽闪着眼睛，一瞬间充满了媚意，“‘活动活动’吗？我已经洗白白、洗香香了。”</p>

我们之间几乎总是这样，每次造爱都是她主动提出来。当然，我喜欢她主动一些。</p>

我哈下腰，伸手勾住她的膝弯处，把她公主抱起来，她娇羞地勾住我的脖子，媚眼连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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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吴晓夕没再逼问过我关于结婚的事情。我虽然有些内疚，但也乐得如此。我并不是不想和吴晓夕长久地生活在一起，只不过那时我对婚姻这个东西有些迷蒙，再加上我姥姥那句关于“活汉妻”的话，以及我内心中确实对吴晓夕离过婚这件事有所牵绊。</p>

“五一”之后，我陪吴晓夕回了一趟家，当然，并不是回去拿户口本，而是正式地向她妈妈和她哥哥宣布我们在一起的消息。吴晓诚虽然嘴上跟我称兄道弟，说着以后就是一家人之类的客套话，但是我能看出来，他实际上是无所谓的，他妹妹随便跟什么人都可以。吴晓诚之所以这样讨好我们，一方面是因为他欠我的钱，不想马上还，另一方面是因为他母亲已经决定把房子留给他妹妹了，而他则不能因为这件事儿跟妹妹翻脸，只能一个劲儿地拍着妹妹的马屁。吴晓诚对吴晓夕和母亲说：“我跟江乐从小就是好哥们儿，我们俩一起当同学当了好几年，我太了解他了，他真是好得没挑儿了，从小就听他爸妈的话，后来黄老斜说你们俩在高中的时候交过朋友，我还不信呢，我告诉黄老斜，江乐是我哥们儿，打小就是老实孩子，不可能早恋，更不可能跟我妹妹了……实际上，我真是觉得你们俩特别般配，真的，要不是他们高家捷足先登，我说什么也得撮合你们俩……”</p>

吴晓夕的妈妈虽然嘴上也说喜欢我这样的孩子，但还是忧心忡忡地询问我们是否真的在一起了。吴晓夕斩钉截铁地说：“妈，我怎么会骗你呢，我就是跟江乐在一起了，不瞒你说，我现在住在他家，他还说以后会娶我呢。”</p>

我没想到吴晓夕会当着她妈说出我答应娶她的事情，而我从头到尾一直没有明确地说过这话。我有些生气，但是却没法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来。是啊，她是不再逼问我结婚的事情，而是直接妄断我会娶她，毫不避讳地直接说给家人听。我想，我暂时不能把她带到我姥姥家了，要不然她一定也会说出同样的话。我还不能因为她说出这话就对着她发脾气，毕竟我之前也曾在她的逼迫下模棱两可地许诺会和她结婚。</p>

吴妈妈让吴晓诚陪我在客厅里吃饭喝酒，她则把吴晓夕叫进屋里窃窃私语起来。我有些疑心，不知道她妈妈会对她说些什么。我想从吴晓诚嘴里套出一些话，可是吴晓诚对她妹妹的事情毫不关心，并不知道他妈妈会跟她妹妹说些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约我有空一起去原哥家吃吃喝喝，打打牌什么的。我敷衍地应和着，心思全在吴晓夕母女身上。</p>

回到家里，没等我问吴晓夕，她就主动告诉了我。吴妈妈把她叫进屋里，告诉她，最近高强去过她家两次，都是想找吴晓夕谈谈。吴妈妈说：“高强也是一个好孩子，他说他为了你可以单独出去租房住，躲开他的父母，不跟他们一起生活，他说他之前是做过一些错事，自己也进行过反思，知道伤了你的心，他说他愿意用实际行动来弥补自己的错，他希望你能原谅他这一回，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想要好好地跟你谈谈复婚的事情……他还留下了一张银行卡，说里面有五万块钱，密码是你的生日，这事儿我没敢告诉你哥。”</p>

吴妈妈还对吴晓夕说：“我那会儿不知道你跟江乐好上了，所以我答应了高强，说等你回来之后，我转达给你，具体要看你自己的想法……不过吧，妈觉得，一女不事二夫，站在我的角度上来说，还是觉得原配比较好……这张银行卡你自己拿着吧，就别让你哥知道了。”</p>

吴晓夕对我说：“我跟我妈急了，我没要那张卡……凭什么他打完人就跟没事儿一样，我告诉我妈，好马不吃回头草，让他高强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p>

吴晓夕又说：“我告诉我妈了，如果高强再来我们家，就让我妈把卡还给他，然后告诉他，吴晓夕已经准备再嫁人了，让他别惦记了。”</p>

我问：“你对高强一点儿留恋的心思都没有了？”</p>

吴晓夕怀疑地看着我，说：“难道你希望我的心里还装着他？”</p>

“那当然不是了，”我说，“我只希望你只爱我一个人了。”</p>

“就是嘛！你一个人都快装不下了，怎么还装得下别人呀？”她抬手刮了刮我的鼻子，露出了笑容，说，“谁让我的心眼儿小呢。”</p>

我伸手摸向她的左胸，说：“让我摸摸你的心眼儿有多小？”</p>

……</p>

自从夏云朵结婚那天，于周来我家打了一次麻将后，他便上了瘾，周末的时候，便会拉着路晓露一起来我家打牌。有时，甚至能玩儿到半夜，然后便在我家借宿，直至天亮后揉着眵目糊驾车离去。我倒是挺喜欢这样的，本身我平时的娱乐活动就不多，除了和吴晓夕“活动活动”以外，也没什么夜生活，于周的兴趣大大丰富了我的精神世界。对此，路晓露和吴晓夕颇有微词，但是她们见我们两个热情高涨，便也没怎么打击我们两个，只是在玩牌的时候会提出各种要求，譬如要提前准备零食、饮料和夜宵；不能长时间一直坐着不动，要给她们做按摩，捶背揉腿什么的；适当的时候要换换心情，看看电影电视剧什么的。</p>

到了五月底，吴晓夕居然和路晓露相处成了闺蜜，她们两个几乎无所不谈，于是，我和于周的各种缺点和秘密都被她们互相揭发检举，简直毫无隐私可言。路晓露居然把我曾经暗恋过她的事情也告诉了吴晓夕。吴晓夕倒是不怎么生气，只是让我一五一十地交待。我实在没什么可交待的，因为我和路晓露之间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除了08年平安夜的时候，我们两个宿舍的人一起出去唱“夜猫”的时候，和路晓露有些暧昧【此段情节详见拙作《我的浮云朝露》】，其他的时候，一概正常。我只能告诉吴晓夕，那只是我的错觉，也是路晓露的错觉，我以为我喜欢她，而她也以为我喜欢她。吴晓夕不明白，问，什么叫你以为你喜欢她？我说，我也说不清楚，总之我没真的喜欢过路晓露，全都是假象。吴晓夕说，人家路晓露可不是这么说的。我问，路晓露是怎么说的？吴晓夕说，路晓露告诉我，那阵儿你可是总缠着她们。我说：“你听她胡说八道呢，那都是我小姨撺掇我去的，她那会儿跟大周还好着呢，怕路晓露把大周抢走，所以就撺掇我去追路晓露，当时我也是傻，居然上了我小姨的当，不过人家路晓露的态度很明确，说她有喜欢的人——实际上就是大周——便很果断地拒绝了我，我也不伤心，本身就是懵懵懂懂的，让我小姨忽悠的。”吴晓夕来了兴趣，她说，你好好给我讲讲他们的事情，我特愿意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也对这种事情也挺感兴趣的，于是便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吴晓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