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一次一起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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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徐嘉淮和周言两个人默默在角落将物理化统统复习起来。</p>

徐嘉淮在一旁讲，周言时不时用笔写着，两人效率还算快。</p>

但好在周言基础不差，脑袋还算转的快，也能跟上徐嘉淮的节奏，一下午下来，人还算清醒。</p>

如果谁要问周言题目，徐嘉淮总能及时起身并摁下她想起身的肩膀，开口嘱咐着。</p>

“你专心写。”</p>

连南佳都忍不住小声和周述叨叨，“徐嘉淮这是要把言言培养成文理都双倍突出的大学霸啊。”</p>

“她这个程度，我已经看到我期末的结局了，寒假势必要苟且着过了。”周述有些无奈的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愿再看下去。</p>

寒冬的天总是暗的特别快，周言结束完手上这题后递给徐嘉淮，伸展双臂，坐直腰身，活动活动筋骨，脖子也来回转转。</p>

徐嘉淮注意到周言的动作，快速批改完她写的题目后，眉头微微动了动。</p>

“这题和下午讲的那题是差不多的，你公式理论都是对的，但是粗心算错就不应该了。”</p>

周言本很有把握的，听完徐嘉淮的话有些泄气，肩膀微耸下来，拿过本子，皱起双眉看着被标红的地方。</p>

徐嘉淮看着心有些软软的，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周言的脑袋，“没事，已经很好了，考试的时候要注意，别粗心大意。”</p>

头顶上的触碰让周言有些回过神，腰身微微坐直，有些不敢动弹，心神荡漾有些慌乱，头也不敢抬起。</p>

南佳等人有些无措，南佳与周述目光交汇，不知怎么打断，略有些暧昧的气息让他们不知如何出声。</p>

徐嘉淮眼神渐深，收回手，眼角与眉梢都扬起几丝笑意，“走吧，我们出去吃饭。”</p>

江榆早就饿了，只是前面见他们学习学的认真，没出声。</p>

眼下见徐嘉淮这么说了，急忙收起作业，并开口问道，“那咱们晚上吃什么啊？”</p>

“烧烤。”</p>

徐嘉淮之前来过几次北海湾，海岸对面的街道有很多家烧烤店，最开心的莫过于前几天就想吃烧烤的江榆和周述了。</p>

南佳和姜愿也没意见，学了这么久，她们也有些饿了。</p>

等到头顶温热的手掌离去，片刻后，周言才收拾完自己的东西抬头起身。</p>

一转身，徐嘉淮已经将自己放在沙发上的长袄递过来，垂着眼皮接过，“谢谢。”</p>

烧烤店不算远，拐几个弯就到了，正值饭点，店里人潮拥挤。</p>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靠窗的大座位，几个男生让女生坐到里面去，外面端菜递菜容易撞到。</p>

徐嘉淮坐在最边上点菜，看见一个菜就问一下有没有人吃。</p>

问到海带的时候，周述猛然想起周铭生的话，急忙出声，“海带可以少拿点，周言不能吃，她过敏。”</p>

徐嘉淮拿笔的手楞了一下，随后抬眸看向周言，温声询问，“还有什么忌口吗？“</p>

本在看窗外不远处的海岸，听见周述替自己开口的声音后，徐嘉淮的声音随之响起。</p>

周言缓缓转过头，怔住片刻后，摇了摇头。</p>

徐嘉淮也不指望着周言这个性子能说出什么，随即问对面的周述，“那你说。”</p>

周述探过头看着单子,伸出手指指着，“不喜欢吃这个，其他都行。喜欢吃……这个，还有这个，这个这个，可以吃辣。”</p>

记好后，徐嘉淮又问了问其他人需要什么，有没有不能吃辣的，询问完点好餐后，徐嘉淮才缓缓坐下。</p>

这家店的上菜速度很快，没有一会，店员就将一盘盘串串送上来，摆满桌面，还有炒好的小龙虾。</p>

周言最近烧烤很喜欢鱼豆腐，连吃了两串才停手，徐嘉淮没有点很多，周言转手去拿了烤羊肉串。</p>

学习使人饥饿疲惫，六人的干饭速度还是可以的，吃了不到半个小时，桌子上已经没有什么串串了，徐嘉淮要来菜单又点了些。</p>

不同的是，这次有不少鱼豆腐，徐嘉淮接过盘子后，起身将单独的那盘鱼豆腐放到了周言面前。</p>

周言撸串的手有些停顿，其实她和徐嘉淮离得还挺远的，在桌子的两侧对立角。</p>

但他注意到自己喜欢吃鱼豆腐，还专门给自己点了一盘。</p>

说不心动是假的，周言抿了几口可乐，冰冷的饮料滑过喉咙，平复一下自己有些快的心跳。</p>

元旦的第二天，他们没睡懒觉，家里人早早就来接他们回家了，在民宿前上了各家的车子。</p>

回去路程两个小时，周述在旁边睡得有些打鼾，周言也没有困意，回想着这两天的时光，嘴角有些微微扬起。</p>

周铭生不在家，周言一到家就钻房间去了，将徐嘉淮送的月亮认真摆放在书桌上，这个角度，周言躺在床上一扭头就可以看见。</p>

2020/1/1，跨年零点的那一刻，只有我和徐嘉淮。</p>

2020/1/2，徐嘉淮送我了出生那天的月亮，很亮很亮，我自己都没想到我出生的那天，月亮会这么好看，这是徐嘉淮送自己的第一份礼物。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送的香薰。</p>

北安的另一个角落，徐嘉淮拿出周言送的香薰，他有些爱不释手，摆放在柜台上。</p>

一想到这是周言亲手做的，他舍不得点，好好收起来之后，忍不住看着窗外有些出神。</p>

不知道，周言喜不喜欢他送的月亮。</p>

舒适的元旦假期过后，高二上学期的期末考试也随之而来，南江的教学气氛也陷于最后阶段的紧张。</p>

徐嘉淮有时间就会帮周言补习物理，稳定她现在的成绩，期中考试周言属于超常发挥，考完后的她有些懈怠了。</p>

现在要抓住最后的时间冲刺，尤其是考完试要回临椿，她更想考个好成绩回去给姥姥看。</p>

期末考试那两天，是北安难得的好天气。</p>

连续下了一个多星期的雨雪，这回的太阳已经高高挂起，校园积起的雪堆也在慢慢融化。</p>

周言和徐嘉淮在一个考场，位子离得还算接近，就隔了一张桌子。</p>

化雪的时候最为寒冷了，在考场等待的空隙，徐嘉淮伸手将周言的保温杯打开，拿过她的透明笔袋，让她暖暖手。</p>

这是最后一门，也是周言所担心的物理化。</p>

“物理要注意细节，写的时候仔细一点，第一遍写完不要回头检查，相信自己的第一判断，全部写完再检查。”</p>

徐嘉淮垂眸抬手掖了掖周言的围巾，周言很怕冷，将自己裹得很严实。</p>

周言将徐嘉淮的话听进去，小幅度点了点头，小手往上抬了几分，让保温杯的热气暖暖冻僵的小脸。</p>

“相信自己，加油。”</p>

这是进考场前，徐嘉淮对周言说的最后一句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