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归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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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交换，”郑晚西说，“是你有求于我。”</p>

听了这话，年轻人便略微苦恼地笑起来。</p>

“和您说话，我总是会为我的智商感到自卑。”</p>

“正常。”</p>

“确实，毕竟您比绝大部分人都聪明。”</p>

“我的意思是，你为智商自卑很正常。”</p>

郑晚西看了他一眼，伸手抽走他手中拿的那本书，转身就往一旁的沙发走去。</p>

莫名被骂的年轻人好脾气地叹了口气，落后几步跟着她。</p>

他问道：“江折雪已经走了吗？”</p>

“难道你还能在房间里看见她？”</p>

“那她现在猜到了多少？”</p>

“不会比你更多。”</p>

“那你告诉了她什么？”</p>

郑晚西只是翻开手中的书：“她现在应该知道的。”</p>

年轻人看着她，又轻轻叹了口气：“郑大小姐，您在生气。”</p>

郑晚西从书中抬眼看他，目光淡漠。</p>

“既然您不愿意相信我，那我只能先表示我的诚意。”</p>

年轻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起的纸，他将其慢慢展开，里面是一张字条的复印件。</p>

他目光平和地看着郑晚西：“这是江允知女士的遗书。”</p>

郑晚西的目光一凛。</p>

她看着他手中的复印件，又看向他的脸：“你们已经和宣郁合作了？”</p>

年轻人微微一笑：“大小姐从来不让人失望。”</p>

郑晚西只是轻轻嗤笑一声。</p>

“大小姐，我能理解您的心情，”年轻人温和道，“您也应该清楚，我们的立场是一致的。”</p>

“是你们把她扯进来的。”</p>

“大小姐，”年轻人的声音很平静，“您应该比谁都清楚，她迟早会走上这条路。”</p>

郑晚西看着他，良久，伸手接过了这张复印件。</p>

她看着纸条正面写着的诗句，来自李白的名篇——“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p>

接着便是背面的手写字，曾经娟秀的字迹在最后的时刻竟然如此混乱扭曲。</p>

她静静看着这张字条，像是望见那个女人死前绝望的脸庞。</p>

他说得对，江折雪迟早会走上这条路，他们每一个人都不可能从中逃开。</p>

“我可以和你做这个交易。”她说。</p>

“这便再好不过了。”</p>

年轻人微微一笑。</p>

他的大拇指下意识想拨动什么，发现自己的手上空空如也后又有些不适应，于是只能把手放回口袋。</p>

郑晚西余光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她仍然看着手里的复印件，语气淡淡：“你也要去日本了？”</p>

“是的。”</p>

“你姐姐应该已经到了吧？”</p>

“两天前就已经到了。”</p>

郑晚西轻轻哼笑一声，把复印纸夹入那本《城南旧事》。</p>

她看向面前笑意浅浅的年轻人，后者看似恭敬地站在面前，做的准备可谓面面俱到。</p>

但再如何周全的准备也赶不上现实的变化。</p>

于是她轻轻勾起嘴角：“我倒是很期待你在日本见到江折雪的场景，乔小少爷。”</p>

“或者……我该叫你悟山大师？”</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