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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吧，剩下那部分DC世界碎片里，掺杂了一部分其他故事的内容。”</p>
“其他故事，哪个故事？”林祐问。</p>
上帝淡然反问：“我记得曾对你说过第一次大世界计划失败的导火索。”</p>
执笔人倒吸一口凉气：“漫威故事？”</p>
上帝点了点头。</p>
林祐一时失神：“你没把这两个世界分开？我一直以为你已经收拾好上次计划失败的残局了，结果并没有？”</p>
“确实没有。其实，大部分交错的内容都得以清理，但是剩下那些为数不多的残留‘杂质’，几乎贯穿于每个DC主要角色的故事主线当中，牵一发而动全身。”</p>
“残留的‘杂质’？这个定义可真有意思。都是些什么东西？”林祐对上帝模棱两可、含糊其辞的话已经不再报以信任，开始详细追问细节。</p>
上帝略一沉吟：“那些相比于DC漫画更加契合现实的内容。你应该知道，相对于DC漫画更偏向宗教与哲学的故事内容，漫威故事与现实的联系要深得多。”</p>
“我当然知道。”林祐在心里想起了最能反应漫威故事与现实联系的那期作品。</p>
那是现实维度里“9·11”事件发生后不久，漫威的编辑部就创作了一期众多超级英雄赶赴双子塔废墟，协助搜救幸存者的特刊。因为是“急就章”的缘故，篇幅很短，却是DC漫画无论如何做不到的。</p>
毕竟，从严格意义上来说，DC里的“大都市”并不是现实中的纽约；超人永远不可能出现在双子塔现场。</p>
“如果说第一次大世界刚破碎的时候你分不开，那么现在也分不开吗？”林祐忍不住质疑道，“你不仅是基督世界的上帝，而且还是DC故事世界的上帝；你融合两个世界至高神地位的过程，可是我亲眼见证过的。”</p>
“也是你帮助促成的，对，我当然没忘。”上帝淡然笑道，“你猜得很对；如果说一开始做不到，那么后来就是我故意不去做。我不想把那些‘杂质’分离出来。”</p>
“为什么？”</p>
“因为现在这个样子更容易维持DC世界碎片的稳定；别怀疑，我说的是真话。不知道是因为互补的缘故，还是因为所谓异性相吸，当第一个大世界以破碎收场，漫威故事里与现实联系最深的那部分内容就与DC漫画故事紧密融合，再也难以分开。我发现，它们的存在正好弥补了DC故事里最不稳定、最容易引发质疑的缺陷。”</p>
“你是说故事BUG？”林祐用另一个词来代替。</p>
“对，BUG。”上帝点了点头，“你应该也能看得出来，相比于漫威故事，DC故事里政府——或者说人类任何一种公权力组织的存在感都太薄弱了。它的故事更像是众神与超凡者的游戏，地球和人类社会的存在只是为这场游戏提供了一个舞台。”</p>
“做这种修改我可以理解，在鹅毛笔出现之前，这不失为一种可行的修改办法。”林祐口中虽然认同上帝的说法，但他心中的疑惑仍未得到解答，“可这跟伊甸园长期无法恢复有什么关系？”</p>
这个问题让上帝沉默良久；林祐感到这次沉默与之前任何一次都不一样，祂似乎不是为了斟酌措辞，而是在考虑要不要说实话。</p>
执笔人没有跨过真神门槛之前，从未有过如此敏锐的感知；但他默不作声，故意将自己的感知压制下去。</p>
等了许久，上帝终于开口了：“伊甸园无法恢复的原因，在于它承受的压力更大，恢复的难度比奥林匹斯要大得多。”</p>
林祐追问：“哪里来的压力？我想肯定不是来自第二次大世界计划？”</p>
“压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需求。”上帝解释道，“伊甸园不止是一个至高神的居所。”</p>
“不只是至高神的居所，还能是什么？”林祐重复念叨着，始终想不明白。</p>
“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我说它不止是一个至高神的居所，是因为同时还有第二个至高神‘住’在这里。所以，伊甸园恢复所需要的‘能量’，比其他任何神界都要大得多。”</p>
上帝的语气透着些犹豫，但迟疑的时间很短，若不加注意很容易被忽略过去；若林祐不是真神，他也会忽略过去。</p>
林祐怎么也想不到是这样一个答案，震惊之余忍不住追问：“第二个至高神是谁？”</p>
“你之前不是曾问过我，是否融合了DC世界的上帝？”上帝不答反问。</p>
“对……你当时否认了我的猜测，你当时说谎了吗？”</p>
“没有，我确实没有融合DC世界的至高神，但是……”</p>
“但是你融合了漫威的？”林祐的反应极快，甚至不礼貌地打断了上帝的话，“你融合了谁？我估计漫威编辑自己都不知道漫威的至高神头衔应该放到谁头上；是OAA，还是第一苍穹？”</p>
上帝的回答极其简单：“BOTH！”</p>
“你把祂们两个都吞了？”</p>
“不是吞，而是融合。”</p>
“有什么区别？”林祐反问，“没了第一苍穹，是不是也没有后来的二三四五六七宇宙，没有了永恒和无限？严格来说，这些角色都被你吞了。”</p>
“实际上……永恒和无限是被柯罗诺斯吞掉的；如果一定要用‘吞’这个词的话。”</p>
上帝的回答让林祐毛骨悚然。(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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