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觊觎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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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叫他，让他忙吧。”</p>

建水坝的地形，紫云早就看过了。紫云带着陈回光来到女子分寨上游，看到一个由山洪冲击形成的堰塞湖。</p>

“天助我也！”陈回光以前也看到过这个堰塞湖，却没有想到利用它来做防御工事。现在他才茅塞顿开，这个堰塞湖的地理位置太好了，可以充分利用。</p>

“我们只需要把这个湖的坝加宽加高，再加上一道闸门，水坝就建成了。用不了多少银子，也没有多少工程量。”紫云说道。</p>

“如果水坝里蓄满水，只要把这里的水引到我们分寨门前的田地里，突厥的骑兵冲过来就会被陷在泥潭里，进退两难，成为我们弓弩手的活靶子，哈哈，还是你高明啊。”陈回光的确聪明，说到了紫云的心里。</p>

“知我者，军师也！”紫云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她越来越觉得这个幸运的男人知心懂理，啥事都能同自己想到一起。不愧为知己。</p>

“我估计赵主帅和李副主帅都没有想到这个妙用，以为你真的要养鱼和鸭子。等这个水坝起到了作用，一定让他们大吃一惊！”</p>

“我们女子分寨不能同突厥人进行接触战，必须把他们拒于寨门之外，这是阻挡骑兵前进最有效的方法，我准备在这里驻扎一个小分队，一边养鱼养鸭，一边维护水坝并随时听令开闸放水。”紫云的计划非常周密，她不但脑子灵活，还同常人想得不一样。</p>

“这里的事就交给我来办吧，”陈回光说，“从水坝到我们分寨的距离有点儿远，靠传令兵通知水坝的人放水，恐怕战时误事。不如做一个约定，分寨只要三声炮响，水坝立刻开闸放水。”</p>

“准了！”紫云等他说完立刻就准了。原来，她早想好了，这件事必须由陈回光来办她才放心。</p>

突厥人没有农业，不管土地多么肥沃他们都不会耕种。他们的食物来源一是放牧，二是打猎，完全靠天吃饭。年景不好时，他们的羊马没有足够的牧草，草原的猎物也不多，他们就得挨饿。</p>

所以会到大唐边境来抢劫，这也是他们解脱食物危机的唯一办法。</p>

扎扎鬲派出的五十人轻骑队，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返回，扎扎鬲有些着急，问他的军师安查哈：“轻骑队该回来了吧？”</p>

“我派探子到大唐营寨附近去了一趟，没有打探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也没有发现轻骑队同唐军搏斗的任何痕迹，五十人和五十匹马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消失了。”</p>

“再派人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快去。”扎扎鬲听安军师这样一说，更加坐立不安了。两个探子失踪，五十人的骑兵队也不见回返，真的见鬼了！</p>

安军师马上又派出几股探子，前往大唐营寨附近打探情报。结果仍然一无所获。</p>

扎扎鬲的骑兵小队派出去两天了，没有一点儿消息，又派出去的探子都空手而归。扎扎鬲气得暴跳如雷：“摆上酒肉，传各路头领来我大帐喝酒议事！”</p>

各路头领聚齐后，扎扎鬲一边请大家喝酒，一边说：“我们的牛羊没有牧草吃，猎物也越来越少，我们是不是在这里等着饿死啊？”</p>

“草原狼从来不会被饿死！”一个名叫屠图金的部落头目说，“大唐这块肥肉就在我们的嘴边，为什么不吃？用他们的话说，不吃白不吃！”</p>

“对！不吃白不吃！”另外一个头目也跟着说。</p>

“这块肥肉，肥得流油，谁不想咬一口呢？可是我告诉你们，郭子仪还镇守在木刺山，你们还敢不敢去吃这块肥肉了？”安军师问各位头目。</p>

这回没人吭声了，郭子仪将军威震边关，这些突厥人都被郭将军打怕了，一提到他的威名，众人无语。</p>

安军师见各位头目都沉默不语，接着说：“我们得到比较可靠的消息，说郭子仪已经调离了木刺山，大统领便派出两批探子去打探虚实，结果一去不回，是死是活连个音信都没有。所以，大统领把各位头领请来商议对策。”他不敢提50名骑兵失踪的事，太丢脸了。</p>

“如果郭子仪还在木刺山，我们去大唐吃肉，恐怕肉没吃着，人头就带不回来了。但是我们草原狼不去大唐吃肉，我们就得饿死。谁愿意饿死？饿死也是死，去大唐吃肉说不定还有活路。用唐人的话说是险中求生！”屠图金力主进攻大唐，他可不想等死。</p>

“大统领派去的两批探子都没有音信，说明他们不是被抓，就是被杀了，永远回不来了。还说明大唐边防的戒备比以前更加森严了，他们为什么加强了戒备？很可能郭子仪离开了木刺山！”一个名叫图格木的小头目说道，他对大唐的军政情况比较了解。</p>

“有道理，”屠图金若有所思地说道，“唐人加强戒备是换将的一种表现，唐人有句俗话叫‘新官上任三把火’。郭子仪调离了木刺山，新来的守将才会加强戒备！”</p>

“想知道郭子仪是不是真的离开了木刺山，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抓几个唐人来审一审。大统领派去的骑兵不是去抓唐人的吗？怎么一去不返呢？我得到的消息是：五十名骑兵，一个也没回来。是真的吗？”图格木问军师。</p>

“你得到的消息很准确，五十名骑兵，一个也没回来。大统领没有令他们去攻寨，也没有令他们去同大唐军队正面交锋，只是令他们去大唐的军眷大院里抓几个唐人，最好是唐军的军官。难道唐军的军眷大院里也设防了吗？”安军师见他们都知道了，也就不再隐瞒。</p>

“不可能，”屠图金说，“军眷大院设防，闻所未闻。我估计不是骑兵们擅自做主没有去唐军的军眷大院，就是他们走错了路，撞上了唐军的边防军。否则五十骑怎么也得逃回来几个。”</p>

“屠图金说得对，我赞同。”图格木说，“军眷大院里没有军队，也从没有过军眷大院里设防的情报。就算唐军的军眷大院有了防备，我们不去那里不就没事了？我准备带几个精干的骑士去大唐的集市抓几个人回来，大统领给句话吧。”</p>

“你自告奋勇去大唐抓人，本统领深感欣慰。”扎扎鬲举起酒碗说道，“屠图金亲自率兵去大唐集市抓几个唐人回来，我们敬他这碗酒给他壮行。”</p>

“好！喝酒！”众头目喊道。</p>

大家举碗一饮而尽。</p>

“屠图金兄弟，”图格木对屠图金说：“小弟有句话你想不想听？”</p>

“兄弟有话尽管说来，先喝了这碗酒，再慢慢说。”屠图金说完走到图格木面前把酒喝了。</p>

图格木也干了这碗酒，然后说道：“我建议你们化妆成商贩去大唐的集市，不要暴露骑兵的身份，也不要惊动唐人，悄悄地把唐人抓回来，你就立了大功一件。”</p>

“嗯，兄弟提醒的极是，我也是这么想的，真是不谋而合呀！”说完，又对大统领说：“大统领，说走就走，喝了这碗酒我就走，等我的好消息吧！”</p>

他一离开，扎扎鬲便对安军师耳语几句，安军师也跟着离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