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包教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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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我让秦总失望了怎么办呀？”</p>

林潼转了个弯，试探性地问他。</p>

哪知秦关九听到这番话，语气变得严肃起来，隔着屏幕，他的一字一句穿过她的心：“林潼，你不用妄自菲薄。”</p>

林潼突然就想起疯人院里的一个午后，窗外下着大雨，雨点滴滴答答地砸落到那扇狭窄的窗户上。</p>

挂上的一滴滴水珠似小小瀑布。</p>

他穿着白色的大褂，带着一个黑色的镜框，一手拿着识字卡片，一手拉住她的手，目光深深地看着她。</p>

他说：“乖乖，这个字念什么？”</p>

林潼不知所以然地看着他，目光呆滞。</p>

“这个字叫秦，来，跟我读，秦。”</p>

他重复了好几遍，她才微微张开嘴巴，做了一个口型：“亲。”</p>

她读得并不标准。</p>

她读完，小心翼翼地看着他。</p>

男人脸上写满了开心和肯定，“乖乖真棒，再读一次，秦，这是秦医生的秦。以后你看到这个字，你就知道是我，来，张嘴读：秦。”</p>

“秦。”她弱弱开口，声音比之前稍微大了些。</p>

“真棒，来，这个叫关，乖乖，关，张嘴，关。”</p>

“关……”</p>

“这么聪明，一下就会了！”</p>

“最后这个字，念九。”他又重复了一遍：“九。”</p>

“九。”</p>

女孩渐渐有了自信，最后一个字读得抑扬顿挫。</p>

男人摸摸她的头，目光里盛满了温柔。</p>

“秦、关、九。”</p>

她不自觉地念道。</p>

他眼里又惊又喜，从兜里翻出一颗糖果，慢慢将包装纸拆掉，“这是聪明的小朋友该有的奖励，张嘴。”</p>

女孩没有张嘴，伸手试探着去拿他手里的糖，瞥见秦关机没有收手，从他手里快速抢过糖果，一把塞到自己嘴里。</p>

他笑道：“小馋鬼。”他准备伸手帮她理一下凌乱的头发，女孩以为他要从自己嘴里抢过糖果。</p>

急急忙忙用双手把嘴捂住。</p>

待吞了糖果以后，张嘴给他看。</p>

男人被他的动作逗笑了，他道：“再叫一遍，再给一个。”</p>

“秦、关、九。”</p>

女孩读得很郑重，糖果也到了她的嘴里。</p>

……</p>

远方的记忆还是那么清晰，清晰到她可以记得清楚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语气。</p>

秦关九。</p>

这是她被折磨到疯疯癫癫后学到第一个词，第一个人名。</p>

是他亲自教的。</p>

他把世间上最温柔的那个人的名词教给了她，她每每想到时，便觉得心柔软得一塌糊涂。</p>

这个名字，在林潼心里生根发芽，长成参天的大树，树根深入她的每一次呼吸，树枝庇护她走的每一步路……</p>

“秦、关、九。”</p>

她这样轻轻叫他，像第一次叫他那样。</p>

“嗯。”</p>

男人轻轻回应她。</p>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叫他的名字，但她每一次喊他，他都会应她。</p>

林潼抬眸浅笑，看着窗户上滑落的水珠，她温柔地道：“好。”</p>

她在说，秦关九，我不是妄自菲薄，我是胜券在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