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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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一触即发，柳家收到风声之后，提前布置好，给众人演了一场灭门的戏而已。</p>

你大可也将凤家子弟，全部遣散出去，躲过这场战役。”</p>

“然后呢？”凤桢脸上扬起凄美的微笑，“从此，世家第一的凤家，就此覆灭？”</p>

听她这么说，清水心下默然，心知，凤家家大业大，旁支又都各怀心思。与柳家的经营模式，完全不一样。如果这次散了，估计以后，也难再聚集。</p>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前一直是外人用来攻击我们凤家的，现在看来，反而是你们柳家，执行的最彻底。”凤桢淡淡地说道。</p>

见到清水神色复杂，凤桢的眼神变得异常坚定，她紧紧地盯着清水，语气坚决地说道：“我不会走的。”</p>

清水还想继续劝说，但当听到凤桢那幽幽的声音时，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p>

“你已经得到了长生不老，可以永远保持年轻的容貌。而我呢，却在慢慢变老……今天，就此别过，免得将来两看相厌。”凤桢的话语中，透露出无尽的哀伤和决绝。</p>

月光如水般洒落在地上，此刻，凤桢正静静地端坐在书案旁。她头上的白发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无情与沧桑。</p>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清水心里五味杂陈，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涌上心头。</p>

他赶紧对凤桢说：“我会去求丹离，请求他给你一朵紫梓花，这样我们就能一起享受长生不老。”</p>

然而，凤桢却冷笑一声，回答道：“魔族的东西，往往都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才能得到。</p>

好好想想吧，自从你获得长生之后，你到底做了多少违背良心的事情？</p>

你曾经亲口告诉过我，每逢月圆之夜，你内心的杀意便会汹涌澎湃，如果不出去杀掉一只妖兽，你就会坐立不安，甚至连饭都吃不下，觉也睡不好。</p>

我不想变成那个样子，所以你也不必为我去求。”</p>

说完这些话后，凤桢转过头去，不再看清水一眼，她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如此孤独和凄凉。</p>

“桢儿。”清水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失落，仿佛被一把无形的刀子割裂开来，每一道伤痕都深深地刻在他的心上。</p>

然而，凤桢心念决然，没有再回头，哪怕一眼。</p>

“丹离提醒过，追兵或许须臾间便能抵达此地，你准备好了没？”柳如意焦急的呼喊声传来，如同晨钟暮鼓般敲醒了呆愣中的清水。</p>

他艰难地转动着有些僵硬的脖颈，目光缓缓扫过眼前这一大家子人，然后又情不自禁地回过头，望向凤桢渐渐模糊的背影。</p>

心中犹如刀绞般疼痛，但此刻已容不得丝毫犹豫！</p>

时间如白驹过隙般飞逝，清水狠狠抹去脸颊滑落的泪珠，努力让自己激荡的心绪平复下来。</p>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将紫烟镜与方宝盒紧紧交叠放置，口中低声念起一段晦涩难懂的咒语。</p>

随着全身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其中，面前竟赫然开启了一道闪烁着神秘光芒的时空之门。</p>

“快走吧。”他语气平静地对众人说道，仿佛刚刚经历的一切痛苦都已被深埋心底。</p>

丹离却在此时不识趣地开口问道：“我们要去哪里？”</p>

清水微微皱了皱眉，回答道：“越州，我母亲的故乡。”</p>

就在时空之门即将合拢的一刹那，清水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模糊的视线里，依稀浮现出那个曾经骄傲，而明艳动人的少女身影。</p>

她也眼含泪光，微笑着向他轻轻挥舞手臂，柔声呢喃道：“再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