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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低效了。</p>
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为什么要事先做那么多莫名其妙的铺垫？生离死别是宇宙万物的固有规则，为什么要去悲伤？吃一顿食物不就是为了维持生命所需能量，为什么要有“大快朵颐”这一说？不满意的事，删除记忆重来就行，为什么会“耿耿于怀”？至于慌张、担心、愤怒更是无从理解……</p>
柳依都已经产生了对食物的情感了，自己呢？</p>
他思索着，脑海里只有那个小小的身影和委屈的表情，挥之不去，甚至有点困扰——辗转难眠。</p>
禹霖起身，黑暗中，拨通了江沚的号码。</p>
“江沚，是我。”</p>
江沚在胡思乱想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没有看清来电就接了起来。</p>
听筒传来的是她没有想到但是又令她惊喜的声音，低沉温柔的，只有他。</p>
“禹医生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p>
“我看过你在医院的档案信息，记下来了。”</p>
江沚的脸上浮起一片红晕，有点手足无措，还好他看不见自己的样子。</p>
“这么晚，找我有事吗？”</p>
听筒那边沉默了一阵，说道：“今天晚上你后来自己一个回家，没什么事吧？”</p>
“没有，两分钟就到了的，很安全。”</p>
“那个……”禹霖的大脑迅速地思索着，脑子里没有多少关于委婉表达的方法，只能放弃道：“我看到你好像有点委屈。”</p>
应该是委屈吧，他在影视剧里学到的正是如此——一个男人突然要和另一个女人说话，并让原先的女人离开，那么原先的女人所产生的感情叫做委屈，有时候又叫做吃醋。</p>
江沚一听，自己的心思被发现了，连忙矢口否认：“没有，没有的，禹医生，你想多了。”</p>
“那么，是吃醋了？”禹霖认真地问，语气里没有一丝的轻佻。</p>
江沚脑子嗡的一声，像要炸了，脸涨得通红，没有想到禹医生这么直接，她不知道是该受宠若惊还是该劝自己不要自作多情。</p>
“不是不是，我没有。”江沚除了极力摆脱嫌疑地否认，说不出别的话。</p>
禹霖又想了一想，学着影视剧那样解释道：“柳依只是我的师妹，我和她师从同一个老师，没有男女之情。”</p>
江沚已经窘迫得快要虚脱：“哦哦，那个姐姐非常漂亮……”</p>
解释完了，禹霖突然觉得这通电话也有点莫名其妙，叮嘱她好好休息，明天会继续接她之后，便挂了电话。</p>
江沚抚着自己的胸口，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心中有种甜蜜又令她觉得惶惶不安。感觉自从和禹霖有了交集之后，自己变成了一个傻白甜，今晚这通有点突然的电话更加让她头脑混乱，像缠了一团团乱麻般解不开，为什么他会对自己这样，自己又凭什么呢？</p>
结果是江沚一夜无眠。</p>
而禹霖打完电话之后自觉已经安抚好她，安心地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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