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亲爱的姑娘9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顾海坐在沙发上看公司文件，见顾零进来，抬起头问：“吃饭了吗？”</p>

顾零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嗯，吃过了。”</p>

“今天玩的开心吗？”</p>

本来应该是开心的，但想到某个人，顾零也不知道自己该是个什么样的情绪。</p>

有点复杂，顾零选择放弃思考。</p>

顾零一时间没说话，顾海放下文件，稍稍坐直身子：“看来是不开心。”</p>

他想到今天管家跟自己汇报的事，再联想到顾零不开心的事实，已经开始打算解雇乔煜。</p>

没有价值的东西，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p>

这对父女之间的谈话常常是围绕顾零的身体健康展开的，除此之外他们并没有什么好谈论的话题。</p>

客厅里很快安静下来，顾海用一句话结束了今天的谈话：“很晚了，休息一会儿就早些睡下吧。”</p>

顾零站起身，她走到楼梯口上了一节台阶，站在那儿看了很久。</p>

顾海戴着眼镜，坐在沙发上看文件，茶几上的花瓶内插着几朵洁白的栀子花。</p>

有时看文件累了他就会捏一捏眉心，目光落在栀子花上，眼神温柔地缅怀某个逝去多年的人。</p>

“今天玩得开心吗”这句话问的是顾零的心情，关心的是顾零的身体，而他真正在乎的只是叶栀，只有叶栀。</p>

原身的存在没有人关心，是因为叶栀，她的存在才有意义。</p>

她深爱母亲的同时，也深深厌恶着“叶栀的女儿”这个身份，这个——</p>

她终其一生也无法摆脱的身份。</p>

她就不配得到关心吗?以一个独立的人格的身份。</p>

“父亲。”</p>

顾零的声音在客厅中回荡，吸引了顾海的目光，他微微有些诧异，像是没想到顾零竟然还站在那儿。</p>

看呐，他甚至没有关注过女儿的去留。</p>

他看着她，可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远，顾零在他的眼睛里看不见自己的存在。</p>

她忽然想起了乔煜那双温柔含笑的眼睛。</p>

“还有什么事吗？”顾海问她。</p>

“您希望我快乐吗？”</p>

顾海愣了一下，说：“当然，我比谁都希望你健康快乐。”</p>

意料之中的回答，原身已经失望了太多次，早已不对此抱有期待，所以她才会有那样的愿望——</p>

请尽可能多的保留一些美好的回忆。</p>

因为她的生命中，本也没有太多美好的回忆。</p>

“今天我很开心。”顾零的声音浅浅，“明天我还会见到乔老师，对吗？”</p>

顾海并不打算拒绝顾零：“当然。”</p>

“晚安。”</p>

“晚安。”</p>

顾零回了房间，透过她的窗户可以隐约看见顾家别墅的大门，就在不久前有个人才刚刚从那里离开。</p>

系统圆滚滚的蛋壳模样的身体坐在窗台边沿：“不是打算远离乔煜吗？你改变主意了？”</p>

“他不是说不能离开我吗？那就留下吧。我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给他一些祝福就好了，作为不能陪伴他一生的补偿。”</p>

“例如？”</p>

“长命百岁，一生无忧？”顾零想了想人类喜欢的东西，无非就是这些了吧。</p>

她到底还是不懂人类复杂的感情，所以总会自顾自的做下一些决定。</p>

系统摇摇晃晃，自己玩得起劲，语气漫不经心：“人家可不一定领情哦。”</p>

顾零望着远方深沉的夜色：“啊，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给过他远离的机会，不是吗？”</p>

她因为穿梭世界而获得的微末的感情会让她对于某些人有片刻心软，可她到底是一块铁石心肠的石头。</p>

她给过机会，别人放弃了，无论结局如何都不是她的错。</p>

……</p>

翌日，乔煜照常来画室找顾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