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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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一切未曾发生,更无人发生。</p>
“此时的新郑城防,在白亦非手中,还是在我的手中,委实难说的很。</p>
不动手,只不过是不想在这个节点将心力浪费在内耗上罢了。”</p>
看出了焰灵姬眼中的疑惑,方尘语气淡淡的回道。</p>
春风化雨半年有余,破晓对夜幕的掌控绝对超出包括白亦非在内的所有人。</p>
焰灵姬闻言却是无甚反应,目光悠远而飘然,让方尘都有些摸之不透。</p>
百越或有一天也会如新郑这般?</p>
此时的她如此想到。</p>
……</p>
又过些许时间,</p>
方尘勒住缰绳,马蹄高抬,止住了前行之势。</p>
此地离新郑城已有三里有余,四周皆是荒野,一览无余下只有几棵不知名的树木点缀。</p>
前方有一弯弯静湖,不大,澄澈的很,清波荡漾下月光之凄迷沉醉,折射的淋漓尽致。</p>
粼粼水色映于刚至的二人脸上变幻,倒是颇为有趣。</p>
“府中幽池不合意,夜行十数里换换口味?”</p>
焰灵姬看着周遭的荒凉之地,深感荒唐的同时,不由得戏谑道。</p>
“人力所为再豪奢,相较天地所养,总是少了些意趣。”</p>
方尘将缰绳栓在一颗树上,笑着回道。</p>
“此地是明日前往百越的必经之地,我是真切的十里相送,用不着如此防备着。”</p>
“是奴家不识抬举了,劳烦方先生深夜亲自相送,只是奴家还是不解,这般见不得人之事,何必来一遭?”</p>
焰灵姬笑了笑,神色愈发淡漠。</p>
她真就这般低贱,见不得阳光下?</p>
“我只想送你一人而已。”</p>
方尘看着焰灵姬脸上的寒意,轻声道。</p>
焰灵姬错愕的抬起头,身上的森冷霎时间土崩瓦解。</p>
方尘看在眼中,一时却说不出后话。</p>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本心。</p>
今夜,他沉寂许久的心乱了。</p>
或许是从见她的第一眼起,</p>
或许是由于这双似曾相识的眼睛,</p>
又或许是那荒唐的一夜后,</p>
还是因看过一段着实无甚亮点却自认为绝美的舞蹈,</p>
……</p>
他知道他不应该重蹈覆辙,可,就算如此,他还是想给她一个选择,哪怕他心中早有答案。</p>
但,不自取其辱一番,他的心不安。</p>
“我很少给人真正的选择,因为他们注定只能遵循我给出的答案。</p>
你很幸运,此时此刻,你的身前身后出现了两条路。”</p>
方尘看向了极高极远处的月亮,淡淡道。</p>
“身前繁华似锦,身后遍地荆棘。</p>
你的前方,这七国之天下,尽可逍遥,随你心意抉择,无人能多言半分。</p>
若是不想见我,可以留在新郑,我很快会离开。</p>
你可以与过往数月般,甚至更自在些。</p>
破晓剑锋之下,你可享一生平安顺遂,没有杀戮,没有冷箭,更不会再有丝毫血腥。</p>
活的起码像个女人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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