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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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齐路那样问英之前，英其实也只是顺着自己的感觉说了她想说的自认为齐路也能感同身受的体悟。倒确实没想过，或许她也不自觉地投射了自己的影子在那其中。</p>

当然的，这其中，也确实有部分是她认为是齐路迟早会遭遇、也必然会做的选择。</p>

“或许都有。不过，就算是如此，也没什么奇怪的吧？你应该也有感觉吧：我是你的‘过去’；而你，将会是我的‘继续’。”</p>

“嗯？不是‘未来’吗？”</p>

英却一副早已看开的笑了：“你很快就会明白，对我们而言，一切都是‘过去’，都是不断重复着同一个本质的循环。没有‘未来’。只有同样的循环的再一次‘继续’而已。”</p>

不知为何，听着英的这番话，齐路却莫名的仿若听到了一段悦耳的旋律。接着，就仿若看到了这段旋律的音符的固定节奏的高低起伏……然后，齐路就莫名地感叹道：</p>

“所谓的美，就是固定节奏的循环？——这，究竟是‘美’？还是‘熟悉’？”</p>

这样奇怪的体感，这样奇怪的感叹，尽管齐路知道是自己产生的，但又觉得这不是她自己的感觉，而是有什么借用了她的身体的产生了这样的感觉。</p>

“英，你是不是也时常会觉着，自己的身体里好像还住着一个比你要老得多的灵魂？就好像……那是一个来自远古的灵魂，是它的部分碎片还残留在你的体内的一种碎片化的记忆一般？”</p>

对着英，哪怕理智上觉得再莫名其妙、再奇怪荒诞的想法，齐路现在也敢直接对她说出来了。毫无心理障碍。</p>

这让齐路第一次体会到了能够无负担地畅快交流的那种舒畅快感。而且，无论她说什么、想什么，英都能够给她她能懂、也认同、甚或就算不一定认同但也深受启发的回应。</p>

这样的交流，在齐路看来，简直再没有能比这更让她喜欢的享受了。</p>

和英的交流，越到后来，齐路就越觉得那是种难得的可遇不可求的享受，是任何其他东西都没法交换的宝贵经历。</p>

齐路相信，她会一辈子记得与英的这次相遇、这次交谈。她要用“会把英一辈子记在心里，与自己如影随形”的方式，来报答英给她的这次无比美好的体验。</p>

尽管齐路的这些想法都只是放在心里的，但英似乎就能同时的感应到她的所思所想。在听了齐路说的之后，英就确实如她预感的那样，没有给她任何的负面反馈。</p>

只不过，不同于之前的那种“无所谓，但却是尊重”的反馈，英这回，却只是当齐路说的这些不过是些再平常不过的小事。</p>

而且，英还故意要“暗示”齐路知道：是齐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p>

只听英用一种很平常的口吻告知了齐路：</p>

“很快你就会收到‘魔会’的邀请。然后，等‘你’去‘赴会’、见识了其他‘魔力’之后，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小巫见大巫。</p>

“到时候，记得代我向它们问个好吧。我想，它们中应该也有人会像你一样——是特地来代为问好的……”</p>

这件本来是有些悲伤的事，英却说得就好像只是在交代一件是她自己懒得去做的琐碎小事一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