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 月下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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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男子摇头，想抱着她，却再次，被她推开。</p>

“你这算什么？”男子怒吼，“让我来就来，让我走就走？把我当成什么了？”</p>

“一开始我就说过，不要当真！”</p>

眠眠走到床头，将他的衣服，扔到他身上，“认真了，你痛苦，我痛苦！”</p>

“不，我不走！”男子扑上前来，却被眠眠一脚踢飞几米远。</p>

“滚！要不然，光着身子出去吧！”眠眠脸色微沉，低喝道。</p>

“这大半夜的，你叫我去哪里睡嘛！”男子摊摊手，径直坐到地上，“要不，明天再说？你别想着一出是一出的啊！大不了，我……我不再过问你的事情就是了！”</p>

“你……”眠眠叹息，“你这是何苦呢？”</p>

“我不管！”男子突然爬起来，一下子将眠眠搂在怀里。</p>

这次，她没有挣扎，任凭他抱着，感受着他的体温，他的呼吸。</p>

“也罢，当留个记忆！”低喃一声，她反抱紧他。</p>

她的唇，封住了他的唇。</p>

风轻轻地吹，撩动着窗帘，一缕月光挥洒进房，此夜，朦胧。</p>

……</p>

安城，西门，一条深巷中，一栋小楼，灯光依然亮着。</p>

窗口，欢欢托着下巴，怔怔地望着那棵半死不活的梧桐树。</p>

有蝉低鸣，凄凄切切，一如她此时此刻的心声。</p>

一个月过去了，她的脸，恢复如初，精致无暇。</p>

可心里的伤疤，却一直斩之不去。</p>

这个月，那些人再没有来骚扰她、欺负她，但却如陌生人一般，与她没有过一句话。</p>

他们做过的事情，仿若没有过发生一般。</p>

在那个所谓品学兼优的尖子班，她被孤立，被隔绝，格格不入。</p>

但这已经是她能争取最好的结果了。</p>

不过，这不重要了，已经四月份，再过两个月，参加高考，就可以离开那里。</p>

她会往前看，努力拼搏，她相信，终有一天，会过上好日子。</p>

阿姐为她付出太多太多了，她现在不能改变什么，只能自强不息，坚持到底，将来就能改变一切。</p>

在晨曦学校，有个人曾对她说过：生活本就是一个大染缸，我们随时可以变成任何颜色，黑白难辨，我们总是做不喜欢做的事情，总是会感到孤独，感到悲苦，感到绝望，但生活本就是这样，越是感到绝望的时候，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坚强！</p>

这个人，是她的楷模，是晨曦学校的校长；这个人，给无数孩子以希望；这个人，虽然腿脚不好，却总是保持笑容，往前行走，坚定不移。</p>

“姐，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p>

欢欢低喃一声，轻轻把窗帘拉上。</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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