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四个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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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也没干啥。”</p>

绿发中领头的一个四肢肥大的少年，面露得意带着戏谑的眼神，轻浮地说道：“这不是看到我们鼎鼎大名的左牧大账房，想和你聊聊天嘛。怎么，想见我爹却吃了个闭门羹，心里不大舒服吧哈哈哈。”</p>

“哈哈哈哈，氏族长英明神武啊。”另外的绿发少年们叽叽喳喳地笑了起来。</p>

左牧尽量忍住脾气不想和他们计较，只是护住身后的妹妹，语气也不低半分地回应道：</p>

“只氏族长今天要迎接忽然来访的客人，不方便见我们而已。你们没事的话就请让开，不要挡着我们兄妹二人回去。”</p>

“哼哼，态度还是这么硬气啊，你难道就没点主仆之分么？我羽大亮可是氏族长之子，我们这些人也都是羽灵世家的一份子，高贵的灵族人。</p>

“你们是什么东西，不过是凡人族罢了，是我们的仆人”羽大亮毫不客气地歪脸说道，他身边的那些绿头发也跟着嚷嚷。</p>

“没错，不就是两个凡人族嘛，还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p>

“就是就是，也不知道氏族长为什么对他们这么好。还让这小子当账房，连我们都不能进叔叔的书房呢，真气人。”</p>

“不就是看他认识几个字么，有什么了不起的。”</p>

左牧狠狠地咬紧牙关，抓着妹妹的小手。面前这几个家伙说的话十分地刺耳，但是他还是强忍住了怒火。</p>

最后他冷冷地说道：“我负责整理世家的账本，我妹妹也负责饲养场内的异兽照养，我们也是羽灵世家的一份子不是你们的仆人。我不想再揍你一边，让开。”</p>

左牧最后的两个字迸发出了一股寒意，吓了在场的同龄人一跳。</p>

然后他就这样拉着妹妹的手，直接从人群的间隙中穿了过去，那帮绿发的小屁孩们竟也没人敢伸手拦下他。</p>

不过马上，羽大亮还是回过了神，转身大喝道：“左牧你们两个不要太嚣张，知道我爹为什么要用你当账房么，就是为了应付虎灵世家的人来查访！</p>

“而他们今天就已经来了，等他们走了你们兄妹就什么也不是！”</p>

听到这些话，小女孩马上抓紧了哥哥的手掌，略带害怕地向哥哥望去。</p>

左牧微皱眉头，然后给了妹妹一个安抚的眼神，轻柔地说道：“小昙别怕，有哥哥在会保护好你的。”</p>

接着他顿了一下，猛地一回头怒火中烧，直勾勾地盯着羽大亮和那些灵族少年们，缓慢但极有力度地说道：</p>

“羽大亮你们不要太过分了，上次我念你是氏族长之子，只是小小地教训了一下你，难道你还想在台上比试一番么？”</p>

羽大亮抬起了下巴，心虚地说道：“那是因为我们灵族不擅长体术，等我修炼到了壹微境，收服了契约兽后还不把你打趴下，你只是个凡人族而已，永远不会有种族能力的！”</p>

羽大亮的话也带动了周围的气氛，一个个绿头发的嘴脸都硬气了起来，纷纷附和道：</p>

“没错，他只是一个凡人族而已。我爹都说了，世界上所有种族里最弱的就是凡人族了。”</p>

“就是就是，我爹爹也说了，这么多种族里就属凡人族修炼速度最慢了，而且还没有战斗能力。”</p>

左牧听着这些讥讽，表情并没有变化，只是嗓子一沉轻吼出几个字。</p>

“那又怎样？”</p>

接着瞬间，他的元池就溅起了一阵波澜。一股看不见的威压迅速扩散到了操练场的每个角落，但却巧妙地避开了左牧身后的小昙。</p>

在这股威压下，操练场上的其他人顿时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冷汗直冒。</p>

一些年龄更小的孩子，他们双脚甚至微微发软。</p>

在场的灵族孩子都被突如其来的威压吓住了，还没回过神来时，突然又听到操练场的边界处，传来一声大人的嗓音。</p>

“哦？蛮有意思的。”</p>

声音的主人是一位灵族的中年男子，从他墨绿色的头发，和耳朵尖部的绿色就能分辨出。</p>

“羽岩老师好。”回过神来的羽大亮和其他灵族孩子们，看到边上的中年男子，便老老实实地向他鞠了一躬，并齐声敬礼。</p>

名为“羽岩”的中年男子便是这些孩子的老师。今天因为临时来了客人，本来约好的教学时间迟到了，才让羽大亮他们有了机会找左牧兄妹的麻烦。</p>

羽岩没有向孩子们回礼，两眼中却充满着好奇和微微的兴奋，目光正是落在左牧身上。</p>

刚才羽岩还没踏入操练场，就感受到了左牧不凡的元压，好奇得很。</p>

他亲切地问道：“左牧，你刚才的元压挺有分量啊，你元池修炼到几级了？”</p>

“十级。”左牧对这位老师倒没什么敌意，有问有答。</p>

“十级？怎么可能。”羽大亮斜着眼睛，抬着下巴一脸不屑地说道。</p>

“他区区一个凡人族，修炼得会比我都快？不存在的。”其他人也是十分质疑，语调戏谑。</p>

羽岩却是目露异彩，一边大步地走向左牧，一边利索地从袖口里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球，说道：“来，测试一下你的元池等级，把手放在上面，像刚才那样再用一次威压态的元压就行。”</p>

“哼，绝对在撒谎，小爷我这样的天才才刚到元池八级呢，我身为灵族人，怎么会落后他一个凡人族两级？”</p>

“我也不信，一定是虚张声势，十级？不存在的，看探元球怎么揭穿他。”</p>

周围的灵族小辈又开始了叽叽喳喳。</p>

但左牧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把手轻轻放在上面。</p>

他闭上眼睛，尽量不去理会周围那些无礼的窃窃私语声。又轻轻地松开小昙的手，用心去感受手掌上的冰冷，和介于身体与灵魂之间的元池。</p>

一念牵动，元池泛起涟漪。</p>

一滴、两滴、三滴……水晶石的内核匀速冒出小小光团，缓缓上下浮动打转。</p>

四滴、五滴、六滴——新冒出的光团，像刚羽化的淘气蝴蝶们，快乐地嬉戏。</p>

七滴、八滴、九滴。狭小的水晶内核瞬间拥挤了起来，蝴蝶们变成躁动的蜂群，乱花迷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