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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救世会成员割破手腕，目光中闪烁着虔诚与骄傲。</p>
“鲜血还不够，谁愿舍去这一身血肉，将这些凶兽永困于此。”燕山脸色有些苍白，看了一眼地上的灵纹核心，大声道。</p>
人群沉默着。</p>
正缠着小无灵魂的秦风，目光中渐渐透出失望。</p>
“我岩城王五，愿舍去这大好头颅，永镇凶兽。”就在这时，一个一脸胡子，全身血迹斑斑的汉子走了过来，毫不犹豫地割开了自己的手腕。</p>
“我柳城曲三娘，愿舍去这一身血肉，永镇凶兽。”一个中年女武者走了出来，同样割开了手腕。</p>
“哈哈哈，算我杭城朱良一个。”</p>
“还有我昌城孟家孟德宽。”</p>
一个接一个的武者或秘修走了出来，割腕放血。他们年纪各异，男女皆有，视死如归。</p>
“够了，已经足够了。”燕山道。</p>
此时，灵纹图的光芒猛地射出，如同冲击波一样瞬间弥漫到光幕空间的每一个角落。</p>
小无那充满人性化的目光中，第一次流露出一丝恐惧，更多的是不解和迷惑。</p>
明明一开始，这些人类贪生怕死，虚伪狡诈，为了活命什么都做得出来。</p>
但为什么，他们又能慷慨赴死？</p>
他们显现出来的气度与凝聚力，实在太不可思议了。</p>
小无以为它足够了解人类，但现在，它不敢这么认为了。</p>
它无心再跟秦风纠缠，主动退了开来。</p>
而秦风则奔向了燕山。</p>
“老燕！”秦风来到已经萎靡不振的燕山面前。</p>
“小鬼，干得不错。”燕山抬头看着秦风，低沉地笑道。</p>
“我体内还有这灵纹图的核心能量。”秦风道。</p>
“我知道，很快它就会被摄取出来，融入这灵纹图，到时，人类可以进出，但这些凶兽却无法出去。”燕山虚弱地说道，但目中却有别样的光彩在绽放。</p>
话声刚落，秦风骤然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被抽离。</p>
下一秒，他就看到有一道光芒一闪即逝，融入了这灵纹图中。</p>
“如果你能出去，我在老地方给你留了一些东西。”燕山低声道。</p>
就在这时，秦风被弹出了灵纹图的范围。</p>
瞬间，灵纹图的光芒大盛，所有人的鲜血在一刹那间全都被吸了出来。</p>
紧接着，他们脸上的神情就开始凝聚，化为一座座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地被一层灵光笼罩着。</p>
“老燕！”秦风嘶吼着，泪水滚滚滑落。</p>
这一刻，矮小精瘦的燕山在秦风的心里，是当之无愧的一个英雄，一个巨人。</p>
还有其余的救世会成员，还有那些甘愿赴死的武者和秘修。</p>
秦风的心态在这一瞬间发生了变化，人是自私的，人也是无私的，人是怕死的，人同样是无畏的。</p>
这很矛盾，因为人类本身就是复杂的矛盾体。</p>
“秦风……”小无震动着空气。</p>
人类的出口现在已经打开，但是谁都知道，在跑出去之前，他们这些残存的人全都被会撕成碎片。</p>
“你斩断留在我灵魂中的烙印，我放你离开。”小无道。</p>
“不是放我，是放所有人。”秦风嘶声道。</p>
“好。”小无没有犹豫地同意。</p>
它知道，被继续困于此地已不可改变，这光幕空间吸收再多的血气也无法再扩张，但是秦风留在它灵魂中的烙印，却能钳制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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