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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色就像深海的潮水充斥着这件牢房。</p>
菊花还在那里深深地感受着记忆的回潮，而晴初却是靠在那里，震惊地看着菊花。</p>
准确地说，不是震惊，要比震惊来得重，但比恐惧来得轻。</p>
从男人变成女人的那一幕，即便是在无月的夜晚，即便是在没有多少光亮的那一刹那，他也瞧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个男人，不，女人，不，准确地说，那个人在自己的面前变成了女人。</p>
晴初缓缓地朝着菊花过去，伸出手缓缓地撩起菊花的碎发，跪坐了下来。</p>
洁白的面孔上，斜着几根稻草。</p>
晴初轻柔地将那稻草根从菊花的面庞拿走，“你到底是男还是女？”</p>
视线随着话开始往下移走，流到那胸前，眨了眨眼，‘这到底是男人的胸还是女人的胸？男人的胸似乎有点大，但也算正常，要是女人的胸，未免是不是有些小，但勉勉强强有着女人的模样。’</p>
晴初嘀咕着，目不转睛地看着，伸出手来，很想很想试试，一探究竟，这男女之别。</p>
‘龌龊，卑鄙，下流，’晴初左手打着右手，背过身子，看着漆黑的角落里的影子，‘晴初你堕落了！’</p>
晴初看着被自己打红的手印，不由地叹了叹气，转过身子，看着菊花，‘你，到底是谁？是妖，是魔，还是人！’</p>
寂静的牢房里，响着窗外的蝉声。</p>
吱吱的声音犹如一缕又一缕的香气，无处不在地逗弄晴初。</p>
牢房外的花儿摇曳着，夜晚的悲凉，落在地上，摊成了此夜的悲戚。</p>
正有一句恰逢此时，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p>
下一句更是应景，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p>
宫里潇湘凄凉，宫外几人徘徊。</p>
道士和陶婆子站在院子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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