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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绍琛听出了金敏贞的焦急,不再开玩笑,正视起来,准备叫人去找。</p>
苏州这边有零星共党电台暴露,上海的联络点又被袭,党务调查处前后顾不上,四处搜查。</p>
日本商会和特高课也嗅到了异样,一时间都汇集到了苏州,情况乱了起来。</p>
寿绍琛犹豫再三,还是把在香港见过华妍的消息告诉了俞昭。</p>
俞昭一拳招呼在寿绍琛脸上,寿绍琛也回了一拳,寿绍琛没提孩子的事情,寿绍琛猜测是华妍有了俞昭的孩子。</p>
寿绍琛更是绝口不提在香港遇见俞灿,他想把俞灿摘出去,摘得干干净净。</p>
一大早,俞灿从曾夫人那里起床,昨夜陪着嫂嫂写了一会书法,听嫂嫂温柔的讲典籍故事,沉沉睡去了,醒来用过早饭,想去找俞昭和寿绍琛玩,两个人都不见了。</p>
过了好久,寿绍琛脸上才带着一点伤回来,俞灿问:“你去哪儿了?嫂嫂做了鸭丝粥,想叫你和小哥,结果你俩都不在!你脸怎么了?”</p>
寿绍琛出不了门,只能全托给俞昭,应付着俞灿说:“昨天赢了你的钱,今天你小哥就土匪一样抢回去了!怕我告状,不知道躲在后花园哪里了。”</p>
俞灿将信将疑,奇奇怪怪,下午更加心烦意乱,陪着老太爷下棋也心不在焉,只能告罪说回去休息。</p>
俞灿忍不住给巨破莱斯路的公寓打了电话,没有打华妍房间的,而是打了金敏贞房内的。</p>
响了两声,就有人接了,这不是金敏贞做法,对方没说话,俞灿知道即使不说话,搞不好也能查出电话来自寿府,于是说:“您好,请问我之前订的油画,画好了吗?什么时候送来?”</p>
电话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说:“抱歉,我们正在准备,请问您是哪里?”</p>
“我!哪里哪里!一天天催100次,过寿的画,你们怎么回事,不是说国外请的画师嘛!”</p>
“我们这就准备!”</p>
“明天就要用!你们不能收了钱不办事!”俞灿故意抱怨,她知道巨伯莱斯楼下有个小美术馆,华妍的一些画具也放在金敏贞那里了。</p>
放下电话,俞灿思量着难道是金敏贞出事了?那华妍呢?孩子们呢?俞灿迫切想回上海,深深无力感涌上心头,就同东条明一从楼上掉下来一样,就同被许芙清打了审讯剂一样,无力掺和。</p>
俞灿想到了“鲛人”这个代号,她想紧急联络一下,虽然有公器私用嫌疑,可是顾不了这么多了。家人为了寿老爷子过寿忙成一团,寿绍璋有军务带左海凡和俞曜走了,俞灿一时被俞烨拉住帮着嫂嫂招呼一些远房亲戚和提前到来客人,脱不开身,心急如焚。</p>
好不容易得空,却听有人私下议论寿绍瑗是赤匪的事情。</p>
“满大家都传这件事,寿军门给压了下来,听说特派员今天就到了,寿军门一大早就去安抚上面来的特派员,明天搞不好就是腥风血雨!”</p>
“那这事,李兄怎么看?”</p>
“我将礼物放下了,推脱明日家中有事……”</p>
“高明高明!”</p>
不一会儿,送礼物的人寒暄几句就走了,嫂嫂还以为是自己同管家没招待好,有些自责。</p>
俞灿上前安慰说:“他们也配吃咱家的饭?送的礼物我都没瞧上眼!”</p>
俞烨瞪了俞灿一眼,俞灿缩缩头,说:“嫂子,从凯司令定的大蛋糕明天一早送来的话,顺便给我订栗子蛋糕和双牛利,奶油上我要做成美人鱼的图样,好不好呀?”</p>
曾萱怡温温柔柔,捏捏俞灿的小鼻子说:“好好好。</p>
俞烨嗔怪:“吃的越发刁钻了,奶油还要做成美人鱼的样子!”</p>
俞灿得意笑笑,转过头笑容渐失,金敏贞经常去凯司令买点心,也许说明那里有她的同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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