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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给我细细查,敢在这儿换黑金的,剁手!”</p>
管阿虎不敢违抗,起身要走。</p>
“回来!偷偷查,谁带俞灿去的后门,她怎么联系上卖烟土的。”</p>
老火没一会儿功夫就带到了楼上,吓得尿了裤子,止不住磕头,寿绍琛清瘦的脸透着阴沉,手起刀落砍下老火一根小指,问:“你敢将大烟带过来,说!带着那个小少爷干啥了?怎么认识的?”</p>
老火捂着手指,哆哆嗦嗦的想要上前,说:“鹤爷饶命,饶命啊,看样貌听声音那是姑娘,不知是谁家家养的童妓……”</p>
管阿虎狠狠踢了一脚老火,将他踢远了些,老火疼岔了气,止不住哎呦。</p>
“让他继续说。”寿绍琛戒大烟一个半月有余,此时闻到老火身上的味道,身上白虫噬心般难受,握着刀锋忍着。</p>
“那姑娘我是差不多八九天前在翠娘长三馆听曲见过的,她……她买过一次,再就是今天……再没有交集了……”</p>
“你骗谁?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妓院忌讳女人进!”管阿虎问,踹了老火一脚。</p>
“不敢骗您,她可能是去“过班”的(男人带着女子去逛窑子),出手阔绰,人称‘小九爷’。”</p>
“小九爷?还有个诨名?在哪儿?</p>
“烟花巷东边的……翠娘长三馆……”</p>
“她抽鸦片?”寿绍琛自言自语,又像是问话。</p>
“应该没,但……之前从我这儿买了不小块的烟土,今天才尝了尝……”说着掏出藏着的小烟枪和银勺放在地上。</p>
“滚!别在让我在上海看见你!”</p>
管阿虎让手下心腹带着老火跌跌撞撞走了。</p>
管阿虎上前给寿绍琛包扎伤口,说了句:“昭爷前几日去过烟花巷那边。</p>
寿绍琛摆摆手,说:“俞昭还是没事儿就去烟花巷啊,死丫头准是偷偷跟着俞昭!去!叫个机灵腿快的包100块大洋,把这个带着,悄悄去俞公馆,门房问啥都别说,指名见俞家大少爷俞曜。”寿绍琛把刚刚老火拿出来的小烟枪踢过去!</p>
管阿虎愣住了,寿绍琛砸了一下手里的水杯,说:发什么愣,叫人!”</p>
管阿虎叫了身边得力的人,准备出去,寿绍琛又说:“回来!烟枪留下,银勺带走吧,你知道见了俞家大少爷怎么说?”</p>
那人却是极其机灵:“小姐来我们这里玩,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赢了小姐的钱,杜老板回来看见俞家的车,这才知道大水冲了龙王庙,让我偷偷送回来!”</p>
杜老板洪青帮出身,杜老板的师父和俞家大爷俞斯着是结拜兄弟,洪青帮也和俞家有干净生意上的往来。</p>
“倒是会说!”寿绍琛冷冷笑着:“去吧!”</p>
寿绍瑾正好进来听见这话,才知道俞灿也来了,说了句:“回来!”瞪了寿绍琛一眼,知道他要告状拱火,虽说得俞灿活该被收拾,也怕俞灿太吃亏,说了句:“说是俞家‘少爷小姐’来玩,别只说‘小姐’,下去吧!”</p>
寿绍琛喝了一口茶,一下午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润润嗓子说:“你把阿昭拉进来干啥,俞灿才欠收拾!你看看地上这个!”</p>
寿绍瑾看了一眼,怕寿绍琛忍不住,对管阿虎说:“虎子,愣着干嘛,东西还不扔了!”回头对寿绍琛说:“俞灿在国外那么久,刚回上海,啥都新鲜,新鲜劲儿过了就好了,得给她个教训,更何况,要不是俞昭不谨慎,她能找到这儿?再说俞昭抗揍……”</p>
寿绍琛哼笑一声,不置可否。</p>
寿绍瑾见周围没人,继续说:“你们消失又出现的烟花组长和俞昭见过面了,俞昭频繁出入声色场所,你们那位老师派的狗逐渐盯着俞昭了,我担心……”</p>
“你担心金敏贞和华妍?”</p>
寿绍瑾摇摇头后点点头,她没说还担心俞灿的孩子不知道如何安置,她知道寿绍琛对俞灿除了小兄妹之间的情谊,也许还有朦胧的爱意,寿绍琛还不知道俞灿孩子的事情。</p>
“别担心了,我们一开始的计划很周全,即使有变化,也能随机应变,寿家不会有事的。”寿绍琛此时像个兄长的样子安慰寿绍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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