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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官家族，嫡庶有着严格的差距。</p>
除非庶子是天生的读书种子，如同顾瑾这般的天资才有可能突破嫡庶的界限。</p>
相比而言，将门在嫡庶上相反没那么多规矩。</p>
毕竟古来就有上阵父子兵之言，只要是男丁对将门同样珍贵。</p>
因为他们都要在疆场上将自己的性命托付给对方，兄弟骨子里的血脉牵绊更为可靠。</p>
对顾家而言，顾清少不了兄弟们的辅助，顾二爷除非奇迹否则很难追上顾清。</p>
以前顾二爷的官声不错，外放为官年年考核都是优等，有顾清的关照嫌少有不开眼的人特意给他下绊子。</p>
因此很多人都认为顾二爷将会是顾清的左膀右臂，毕竟顾老夫人对庶子很尽心，并非刻意打压庶子的嫡母。</p>
一直顺风顺水的顾二爷遭遇突然崛起的顾四爷后，顾阁老明显更信任一母同胞的兄弟。</p>
顾阁老也更重视顾瑾。</p>
任谁都看得出，顾阁老已在着力培养顾瑾了。</p>
顾瑾年纪虽轻，他不曾被顾家的希望压垮，顾瑾反而越发出色。</p>
“顾阁老还是心善，否则就不会把顾二爷安排进翰林院了。”</p>
“你是不是傻？何大人何时提过顾阁老？明明是顾四爷走得何大人门路！”</p>
“难道你们不知何大人同顾四爷关系亲近？不知他们两家有意联姻？何大人明显是在帮忙未来的亲家！”</p>
“联姻？何小姐同顾三少爷？”</p>
“据说是永乐伯如今的次子，顾家排行第五的少爷，你可别小看了他，人家已经是神机营八大校尉之一，那也是在陛下面前留过姓名的。”</p>
官员们凑在一起也愿意交流一些八卦消息，尤其是涉及到重臣勋贵的消息，更是他们热议的对象。</p>
底层官员期望能从这些小道消息中得到些许的风声，起码不会得罪风头强劲的人。</p>
比如不可一世的永乐伯顾四爷！</p>
他的儿子在何大人的女婿名单上，又能求动何大人，京城的官员勋贵们轻易不敢得罪顾四爷。</p>
“我现在不羡慕何阁老，也不羡慕兢兢业的顾阁老，最是羡慕一人。”</p>
谈天的官员几乎异口同声说出了羡慕人的名字。</p>
是他。</p>
是他。</p>
还是他。</p>
永乐伯顾四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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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大牢，顾瑞被锦衣卫从苦牢中提了出来，边走边道：</p>
“小子，你有福气了，原本按照规矩，是要让你经历苦牢和水牢的，以此杀杀你的志气，等到指挥使大人提审你时，你更容易交代。”</p>
顾瑞面容惨白，只是经历了几日苦牢，已经差点让他崩溃。</p>
他瘦弱的身躯虚晃，嘴唇干裂，双眸无神般随着锦衣卫前行。</p>
此时让他交代什么，他都会说的。</p>
锦衣卫的牢房太可怕了。</p>
“当然比苦牢和水牢更受罪的牢房也不是没有。”</p>
顾瑞麻木的心头闪过庆幸，随即他又露出苦笑，竟然因为他没去最差的牢房而感激锦衣卫对自己仁慈。</p>
难怪他总是被顾璐摆布，明明想着拒绝，不想按照顾璐的建议行事。</p>
每次最后都会被顾璐说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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