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恶奴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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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铁?那也是出自绝兵谷的废铁，断不是这些零钱就能买的！墨羽心里嘀咕一声，跟在后头，下到一楼。</p>

一楼，寥寥没有顾客，显得很是冷淡，星老板又坐在了柜台后，冲墨羽挥了挥手送客，便重新开始打起瞌睡。</p>

墨羽怀抱黑剑，抚摸着剑鞘金属冰冷，沉默朝门外走去，行至门口，停住脚步，没有回头低声说到:“日后若是有缘，我墨羽，承你一个人情！”</p>

话毕，也不管对方听没听见，抬步朝外面走去，只一眨眼便消失在街道。</p>

阁内，星老板眼皮抬了一瞬，脑海中浮现出那一袭粗布黑衣，怀抱一柄废铁黑剑的少年，嘴角咧起一笑，不知何意。</p>

抬头望天，已是快要日跌，没想到在坊阁花了这么久时间，低头，看着怀中静默息躺的黑剑，墨羽温柔抚摸着剑身，温柔低语。</p>

“昔日有春雪为伴，日后便由你作配了。”</p>

“吾名墨羽，便赐你，幽泣！”</p>

黑剑毫无反应，一如它那内敛的气势，琳琳吸收着日光，却传递温凉。</p>

墨羽收拾好心情，抬头看了看街道，正好，拐角处有几个乞丐，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逮着路人乞讨，这不由让墨羽想起乞儿二人。</p>

自己的钱就是这样来的，心中泛起愧疚，墨羽转身，朝城的另一边行去，他记得早上分开时，乞儿他们走得就是那边。</p>

一路疾走，路程很快就走过大半，已经来到了分开的地方，四周望了望，没有发现二人身影。</p>

应是在那一边，心里打定一处方向，墨羽穿梭在人群里，不断寻找，忽然，前面簇拥着好大一群人，里面传来调笑声与女子的惶恐尖叫。</p>

墨羽心神一动，想转身离去不多管闲事，但又一想，人多的地方乞儿他们或许会在，便又转身，朝人群行去。</p>

靠的越近，里面声音便越是嘈杂。</p>

有嬉笑、有怒骂、有哭喊、有哀求……墨羽心头布满疑惑，朝人群越靠越近。</p>

终于，挤进人群，发现里面是一身着花哨，手持折扇的纨绔公子，正调戏一卖水果的农家女子！</p>

旁边一灰袍奴仆，正龇牙咧嘴恐吓女子，帮腔其主。</p>

那农家女子衣衫被撕扯不整，哭哭啼啼躲在其父亲之后，其父满脸怒色，拿着一根扁担，与纨绔公子对峙。</p>

“呔，黄老头，莫不知好歹，吴公子看中你家翠娥，那是你家的福分。”灰袍奴仆撸起袖子，冲着扁担农人喝骂。</p>

“就是，就是。”那所谓的吴公子，冠帽斜垮，扇子摇的呼呼作响，满脸垂涎看着对面女子。</p>

“美人儿，便从了为夫吧，日后吃香喝辣，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呐！”</p>

如此厚颜无耻，惹得周围群众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但半天也没个敢于出头帮忙的。</p>

墨羽眉头紧蹙，厌恶看着这纨绔主仆，但也没有出手打算。</p>

根据周围群众反应，对方又如此明目张胆，足以说明其背景不浅。</p>

黄老汉看着对方，恨得咬牙切齿，扁担横着将女儿护在身后，恨声道:“好你个黄苟，枉为我黄家族人！”</p>

“先是心术不正，与地痞流氓为伍气死你爹！后不知悔改，偷鸡摸狗，五入狱灾，活活 饿死你那老母亲，当真畜生不如！”</p>

“今日，傍上了吴大宝这个纨绔，又来祸害你宗族亲妹！天杀的狗东西！”</p>

字字真挚，句句诛心，黄老头一连串话语，说的那灰袍奴仆——黄苟，面色铁青，就连旁边其主吴大宝，也目露厌恶，但好歹是一只狗，听话最重要。</p>

周围群众对黄苟事迹显然了解甚多，指点议论流露出的，皆是厌恶与咒骂。就连墨羽，也听的心底直冒杀意。</p>

黄苟显然没料到局势会瞬间针对自己，转头看向吴大宝，后者只是给了他一个看着办的神色。</p>

主仆多年，一个眼色便知其意。</p>

黄苟狞笑着，一把拽住扁担另一头，用力一扯，便将黄老头扯个人仰马翻。</p>

扯过扁担，一把扔在地上，吐口浓痰在黄老头身上，走过去便是一阵拳打脚踢，吓得黄翠娥哀泣拉扯，求饶不要打她父亲，奈何黄苟并不停手。</p>

打了半天，黄老头**连连，黄翠娥伏在其身护着。</p>

吴大宝已经对美人儿没了兴趣，反而对毒打黄老头来了兴致，随手拿起一个果子，嚼着呐喊助威。</p>

狗仗人势，周围群众又敢怒不敢言。</p>

终于，黄苟眼底泛起一股寒意，抄起那根扁担，对准黄老头的双腿，在黄翠娥惊惧哀求下，直直砸下！</p>

就在这时，一抹黑光唰的一声清脆，自人群响起，“咣当～”，扁担碎成两半。</p>

人群惊叫中，只见一粗布黑衣少年，怀抱一把漆黑长剑，不知何时站在黄老头身前，目光冷冷看着黄苟，以及吴大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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