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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卓将军果然不凡！”</p>
上来几个舞姬，在大殿里跳舞，焜昱国众人已经是心揪到嗓子眼了，不知石邃会不会再整什么幺蛾子。</p>
过了一会，进来一个武将，到石邃身边嘀咕了点什么，石邃点点头，待他走后，石邃说道：</p>
“本宫有些物件，来之不易，你们中原人不是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吗？焜昱国的诸位远道而来，本宫也想与你们一起欣赏欣赏。”</p>
说完拍拍手，从外面鱼贯进来几个宫女，端着托盘，上面的东西用红布盖着。</p>
在众人面前站定后，石邃说道：</p>
“来，让各位大人见识见识。”</p>
宫娥们掀去红布，红布下盖着的居然是刚才那些女人的头颅，明显被清洗并重新装扮过，可脸上死前的绝望、恐惧，垂死的挣扎，全部清晰的保留了下来，比这些头颅更可怕的是这些宫娥，她们神情麻木，端着头颅的手连抖都不抖一下。</p>
焜昱国众人脸色微变，有些定力不好的，甚至是聚变，石邃却心情很好的说：</p>
“一一端给众大人们看。”</p>
宫娥们面无表情，像是没有灵魂的空壳一般，把头颅依次端给众人看，泫双眼通红的紧盯着那些头颅，嗓子眼似堵了什么东西，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p>
到了石邃这里，石邃挨个拿起来，目光温柔的仔细画着她们的眼眉，然后才恋恋不舍的让宫娥们端走。</p>
日头渐渐偏西，石邃招呼着上晚饭，晚饭很丰盛，几乎全是肉，色香味俱全，一下午到现在也都饿了，而且被石邃的各种“惊喜”给紧张到的心情，在这香气中也得到了放松。</p>
众人吃了阵，石邃看差不多了，开口说道：</p>
“这些肉中有牛羊肉，还有——刚才那些女人的肉，诸位猜猜哪块是那些女人的肉呢？”</p>
话音刚落，焜昱国的一个文官掏出手巾扭头就要吐，石邃故作不知的问道：</p>
“怎么？不符合这位大人的口味吗？”</p>
这个要吐的文官就是余艾，听石邃这么说，吓也不敢吐了，硬着头皮说：</p>
“哪里啊，殿下精心准备的饭菜，怎么会不合口味？在下只是擦擦嘴而已。”</p>
石邃一副放松的样子：</p>
“啊，那就好，那就好，我们草原人就爱吃肉，还以为你们中原人吃不惯呢，既然喜欢，就多吃点，我们草原人豪爽，没什么讲究，不必客气。”</p>
鱼艾只得把嘴里的肉吞了下去，暗地里阴恻恻的瞪了泫一眼：</p>
如果刚才他把这些女人救下，现在我就不用受这份罪，开口说句话这么容易的事情都做不到！</p>
泫这会是顾不上别的了，虽然她使劲掐着自己的大腿才忍住没有吐出来，但心里并不好受，尽管脸上的黑灰遮掩了苍白的面色，可是灰白的双唇暴露了她此时的心情。江毋感觉更是不好了，在焜昱国他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江家当家人，就算甯晟见了他也得给几分薄面，现在可倒好，从昨天开始就被这两父子侮辱、嘲讽、威胁，更是连女人都保护不了，心里的那份羞耻和憋屈已经达到顶点。</p>
这场熬人的宴会终于结束了，众人回到下榻处纷纷奔进茅房去呕吐。</p>
江毋从茅房出来，发现泫并没有来，到她的房间一看，泫呆愣的坐在床边，江毋坐到她身边，很温柔的摸着她的头：</p>
“没有去茅房吗？”</p>
泫的眼光闪了下：</p>
“她们已经够可怜了，就让她们融进我的身体里吧，我会带着她们去看大江南北，吃她们没吃过的，看她们没看过的，带着她们一起活下去。”</p>
江毋起身去脸盆里把布巾掏湿，返身回来给她擦着脸上的黑灰：</p>
“泫啊，今天不怪你，谁叫我们是弱国呢，弱国无法行使正义，也无法救助他人，还得处处忍气吞声，那些女子会理解你的，而且你还有这片心意，她们会感谢你的。”</p>
泫抬眼看着他：</p>
“江大人认为我们会永远弱下去吗？一直到我们被某个强国灭掉，侵占我们的国土？”</p>
江毋一愣，他不知道焜昱国有没有强大起来的那天，或者说周边政权会不会给焜昱国强大起来的机会，但是，现在对着泫不能这么说，这两天打击够多了，得给她点希望，于是说：</p>
“怎么会？焜昱国总有天也会强大起来，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狠揍像石虎、石邃这样欠揍的了，不过，到那时，他们也不敢这样对我们。”</p>
泫猛的站起身，用袖子把脸一抹：</p>
“对！江大人说的没错！焜昱国不能这么一直弱下去！江大人有没有信心，我们一起让焜昱国强大起来？”</p>
这峰回路转的太突然了，江毋拿着擦脏的布巾，思维有些跟不上，傻愣愣的点头应着：</p>
“有，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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