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警察与杀人犯关系如此之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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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p>

“白色幽灵”的真身没有人见过，所以甚至连她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团体都搞不清，所谓的“被‘白色幽灵’所杀”，也只是因为有人在案发现场目击过纯白色的身影而编造的都市传说。</p>

想来，被目击可能是白灵的一大失误吧，不过不要紧，反正正脸又没瞧见。</p>

而现在，又一目击者出现了——还是认识她的人。</p>

“白色幽灵”用很快的速度解决了那些麻烦的家伙们，一刀毙命——枪没有子弹了，上手用这种相对危险的方法也是无奈之举。</p>

最后一个人断了气，让夜晚沾染上血色，黑暗中的殷红，在恐惧中显得耀眼，而又不敢接近。</p>

白灵这时候才发现有个站在远处看着她的人，也没有显出什么惊讶或者想着赶紧逃走，仅仅，是慢慢走过去了而已。</p>

她向丁妤打了个招呼，杀人时的面无表情啊冷漠啊全部灰飞烟灭，转而是挂上一缕沉着而透露着可爱活泼之气的微笑。她一步步朝丁妤走去，仿佛之前的一切从未发生。</p>

“你……你，别过来……”丁妤看着愈渐接近她的杀人犯，不禁退后，并回忆着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p>

前两天昏睡后醒来都会在原位，顶多有些疲惫感，可今天……怎么每次都会换个地儿呢。</p>

“丁妤长官怎么会在这儿呢？”白灵的确没有再向前走，站在远离丁妤七八米的地方大声地问着，为了让丁妤听清。</p>

白灵身上没有伤甚至没有染上血色，即使鞋底沾到了些满地的血，在现场蹭两下地面也就干净了。血液，会让重要的信息统统掩埋，鞋印指纹，一个不留。</p>

“路过。”丁妤的声音很冷淡，却有颤抖着手，不敢不回答问题。是啊，她怎么之前会忘记，白灵是那个杀人无数的“白色幽灵”呢。可能是仅有的过去的某一瞬间吧，她真的认为，白灵只是普通的“朋友”一类的存在。</p>

“离市中心以及之前我们一起去的案发现场几十公里远的地方……”白灵默默看了眼手机，本着原本的微笑划过某一信息，看了眼导航，“你确定你能路过？这里离你家也挺远的吧？”</p>

白灵还真没说错，的确不是路过，可可怜的警官小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啊——连这里是哪儿，她都一无所知，睁开眼便已经在这儿了。</p>

但丁妤知道，如果按事实解释白灵绝对不会相信。别说她了，就是丁妤自己也不相信这短短一天的时间里她竟“瞬移”了两次。</p>

本来试图从之前做的几个梦中寻找关于现实的线索，可经历这刺激的画面后，完了，本来就算有模糊的记忆，现在也全部忘记了。</p>

我做了什么梦？梦到了什么？</p>

全部忘干净了。</p>

“嗯，路过。”警察天生说谎不眨眼的性格在此时显现。</p>

白灵自然是马上就知道她在说假话了，可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为了来找你并拍下你杀人的证据”也不是正确的。</p>

迷茫、害怕，不像是有心理准备后的笃定。看得出丁妤有想要逃走的感觉，却出于身份强撑着。</p>

如果让她现在说出“你被逮捕了”之类的话她绝对说不出来的吧，她没这胆子，至今才想起，“白色幽灵”至今为止的累累功绩。</p>

非人般的存在，杀人如麻，一夜间杀死几百人根本就是小菜一碟。</p>

“你刚刚干了什么？”丁妤一脸仇恨地看向她，昔日似有似无的好感被掩埋，不知何时能再现。</p>

“唔……”白灵思考着该怎么说这话，“个人觉得明天会上新闻头条的事？”这自知之明到底算有还是没呢，她歪了歪脑袋，不知是傻笑还是为了缓解尴尬而微笑。</p>

“数百人一夜间死亡，现场为废弃的烂尾楼”，只要事实真相没有被警方掩藏，那么这绝对就是明天，乃至这几个月里的焦点事件了</p>

“又做了这种事……”丁妤的表情愈加复杂，她不明白，白灵的意图究竟是什么，至少“白色幽灵”不像是精神变态啊，“你到底为了什么？”</p>

为了什么……是啊，即使过去曾经听白灵说过自己的过去，也不明白现在的状况究竟是为了什么。</p>

为了钱？总觉得不可能，即使有一点也肯定只是顺带的；为了给自己弄点名气？可想想白灵那外号也不是自己取的，她也似乎只想在明面当个普通的作家。</p>

“各种复杂的原因在里面呢。”白灵不顾阻拦地走进，导致对方刚打算拔出枪，又默默把手收回到大腿上。她低下头在自己的小包里鼓弄着什么，枪露出大半截，不过这里并没有监控。</p>

“如果警察们想的话自然可以把‘钱’这一因素加上去……”白灵拿出方才在混乱中杀人时，她学着某人的方法顺来的银行卡之类的东西，“不过这种东西也只是偷来玩玩，我也不缺钱，你要的话给你怎么样？上交或者自己留着都行。”她伸手把一手加起来价值至少千万的东西递向丁妤。</p>

丁妤轻轻把白灵的手往自己身前一推，意思是“我不要，这种东西你给我自己拿着，要不丢回案发现场。”，她看上去有些嫌弃，即使白灵的手上至始至终没有沾到过一滴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