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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个……是不是还要再仔细查探一下才比较妥当啊?”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萧隐的脸色,张德的声音下意识地放得更低了:“云后都已经……还有云家,几乎所有和那一族有关系的人,现在都已经不在人世了,这……其他人的话,怕是不太可能吧?”或者说,哪怕是有那种贼心也够不着那奇蛊啊。
别说云千雪这个据说原本身份是灵族公主的皇后了,在事发之后,偌大的雍都之内,几乎所有的云姓族人都被剿灭殆尽。如果陛下已然对现在的状况心生不满,想要二次清查,只怕才刚稳定下来不久的朝纲就会开始第二次动荡了。以往云后之死尚且还有遮羞布可以掩着,但换成是现在,大概是个明眼人就能看出这位大雍皇帝到底是为着什么在震怒的了。这可绝不是个好兆头。
“这是黎烬亲自查探出来的,你觉得,还有确认的必要么?”冷哼一声,萧隐扫了眼张德,眉眼间尽是冰冷的戾气。尽管他并不喜欢黎烬的为人,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在医药上面的能力是无人可及的。其次,他明明昨日就察觉到了不对,却没有第一时间就当面指出来,而是搁到现在才来回复,这就说明他也是斟酌再三之后,发现并无其他可能才确定下来的论断,足可见其为人之谨慎。再说了,他现在已经是南诏国的驸马了,与那一小国的利益息息相关。谋害自己对他和南诏来说都是有百害而无一利,他根本犯不着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所以,在萧隐心里,金蚕噬生蛊这东西基本上是板上钉钉、再无异议可言了。
这一点,张德自然也清楚,可是,一旦事涉灵族,他总觉得心里有股莫名的不安。想着,他不禁试探性地问道:“那……陛下心中可是已有怀疑之人了?”否则,也不可能当即就展现出如此笃定的一面吧。只是,除了已逝的云千雪和她身后的云氏一族,他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谁会跟那一股神秘势力有所牵扯。但愿类似先前的灭门祸事不要再度发生就好了。
依据黎烬所说的那个时间点,即便云千雪还在世,那也跟她攀扯不上丝毫关系了。萧隐虚眯着一双眸子,却是冷冷地道:“朕记得,齐佑当年依稀也在军中待过吧?而且,还是和云归远共事的?”那都是他孩提时的往事了,因此只模糊有个印象,记得并不真切。更何况,彼时他在宫中尚且不受人待见,每日里能毫发无伤地活着便已是天大的恩惠了,又哪有心思和余力去打探其他的事情?倒只有张德,年纪够长,见识也广,可以让他心安理得地问询。
果不其然,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当口,张德便立马点了点头,显见得是心中有数的:“对,陛下所记不错,齐相当年,正是在云家军中效力,和云家的那一位,也是颇有交集的。只不过,”他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着某些细节,又过了片刻,方才继续道:“若是老奴没记错的话,齐相时任军中主簿,通常只负责粮草押送这一块,于战事一道上并没有涉及太多。”
当然,这也仅仅只是说的好听一些罢了。其实那时候的齐佑,压根儿就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跟身为三军主帅的云相完全无法相提并论。而张德之所以会关注,也是因着后者对自己的照拂之恩,出于一种相当微妙的心理,无时无刻不在盼着云归远能平安凯旋罢了。
摆了摆手,萧隐对此却是不以为意:“他是文官出身,自然上不得真正的战场,但只要同在一军之中,那就有了很大的操作余地了。”当年云归远的大军可是第一个踏进泽国的,齐佑身为军中主簿,如果说完全没有接触过灵族之物,那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只是这金蚕噬生蛊似乎也并非寻常之物,能落到这样一个小角色手中的可能性又有多高呢?
听这意思,竟是将齐佑视为重点怀疑的对象了?张德微感诧异,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因此之下,只是安静地垂首立于一旁,静候着自家主子的下一个指示。萧隐素来多疑,这个性状在身患疾病之后则更甚。他纵使看齐佑再不顺眼,也不能于这个时候出言撺掇了。惹得主子心生疑窦是小,万一再把自己牵连进去那就是蠢事一桩了。反正后宫左不过也就是这么些人物,以萧隐之智,想来稍微琢磨一下也就能有结果了,他倒是用不着太过焦虑。
“对了,之前安排在齐府周围的暗卫可有消息传来过?”一边凝神思索,一边细细探问,萧隐现在的注意力显然是彻底移到了齐佑的头上:“有没有发现过什么异常?任何一点儿细微的都可以。”他要知道,齐佑近来都在捣鼓些什么。如果这蛊真是出自他手,那这人一定还有着其他的谋划,是断然不会乖乖地坐在府中等死的。
“一直都有的,每隔两日他们就会把消息传进宫中了。”张德一五一十地回答道:“不过自他们暗中潜伏以来,始终都没有察觉到丝毫异样的迹象。齐相每日在府中,也就是赏花垂钓、吟诗作画之类的,连自己的院门都很少踏出,不可谓不安分。老奴看陛下最近疲累得很,也就没再把相同的信息给报过来了。”事分轻重缓急,他作为御前第一人,这点眼力见还是不缺乏的。
安分?这两个字,会跟齐佑扯得上关系么?萧隐薄唇微扬,唇畔的弧度隐约透出一丝讥讽的味道:“那就让他们再加把劲,依朕看,咱们的这位相爷可还不至于如此闲云野鹤呢。”当初挑唆他和萧陌之间的关系、背地里联络南诏权臣的人可都是这个老东西,如今再加上暗中下毒这一条,似乎一切就变得更加顺理成章了。自己还不傻,不至于连前因后果都想不到一块儿。
“是,老奴知道了。”躬了躬身,张德偷觑着萧隐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又追问了一句:“那……陛下,不知这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办呢?”光盯着齐佑,好像也不是个事儿吧?
“怎么办?”萧隐一拂袖,旋即就站起身往外行去:“摆驾栖月宫,朕要去见齐贵妃,当面跟她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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