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新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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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发生了什么……”唐悠悠的记忆还停留在她和MAMA俯视相控阵射电望远镜，“还有你怎么到这儿了？”</p>

“妖妮大姐去找了罗素先生，我们跟随甘比诺家族的枪手们昨天傍晚赶到这里，等了一夜，今天早上才进来，太可怕了，老大，当时一楼……天啊，堆成一座山……”格鲁说起那一幕两腿还在打颤。</p>

“那个恶魔！”唐悠悠愤怒地站了起来，突然一阵眩晕，昏倒在沙发上。</p>

不知多久，她察觉到有人正在用勺子往她嘴巴里喂一种粘稠的粥。</p>

那种粥没有半点味道，但是流进胃里很舒服，又让她迷迷糊糊睡去。</p>

直到噼啪的燃烧声伴随着阵阵温暖，让她再次醒来。</p>

她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还是在那个大厅，一个篝火正在不远处燃烧着。</p>

起初她恍惚以为桃子郡依旧封闭着，不过稍一转头，发现落地窗外能隐约看到星光，原来是天黑了。</p>

妖妮坐在篝火对面，正在往里面扔木头，轻轻说道：“你醒了？”</p>

“嗯，王巢呢？”</p>

“他在楼下，和罗素甘比诺，汉密尔波顿，卡尔厄本在一起。”</p>

“又在杀人？”唐悠悠叹了口气。</p>

“没有，”妖妮绕过篝火，坐在了她的身边，看着她的眼睛，“没人可杀了，所有人都已经臣服希安卓斯。”</p>

“那……桃子郡…”唐悠悠想起了MAMA处决无辜的劫掠者的一幕，产生了一丝希冀，MAMA死了，说不定对桃子郡的人们来说是件好事。</p>

然而，妖妮嘲讽似地笑了笑：“桃子郡变得更加黑暗，从今天开始，桃子郡只有一个声音，希安卓斯，只有一个家族，希安卓斯，所有人的生命都握在一个人手中，希安卓斯……唐，从今天开始，这座巨型城市只剩下臣服……不过，苟延残喘总好过死，不是吗？”</p>

唐悠悠看着妖妮的眸子，慢慢站起身，赤脚踩过血泊，走到落地窗前，望着月光下的荒原。</p>

她想起了人们狂热的拥护MAMA，想到了被处决的劫掠者撕心裂肺的哀嚎，想到了文明，生存这些词语，最后，她想到了王巢。</p>

她伸出手，触摸着玻璃上喷溅的血迹，轻轻问道：“妖妮，我们还没有输，我们还有机会。”</p>

“什么机会？”</p>

“记得吗？你说过的，成为他，然后毁灭他。”</p>

妖妮沉默不语。</p>

唐悠悠笑了笑，转身说道：“给我一把枪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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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议会。</p>

地下某处巨大的飞机升降平台上，一架武装直升机停泊着，螺旋桨转动带起阵阵强风。</p>

莫契尔依旧穿着那身破破烂烂的复合型护甲，戴着全覆盖式的头盔，被血迹沾染得白色十字架纵贯面部。</p>

他缓缓走上平台，身后跟着永夜议会的总议长张骞。</p>

“莫契尔，”张骞的话语被螺旋桨的噪音冲散，但他依旧轻声细语，“杀了王巢以后，把幽暗谷里的波顿家族也清理了吧。”</p>

莫契尔一脚踏进直升机，身形顿了顿，缓缓抬起右臂，他的右手如某种流体一般蠕动，变成了一只尖锐的三棱破甲锥。</p>

全覆盖式的头盔上亮起两盏红芒。</p>

张骞转身离开，螺旋桨激起的狂风吹动麻布长袍的下摆。</p>

他缓步走向一群沉默肃立的人，那是包括奥力·薇兰和西尔·普利斯在内的各庭长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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