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悲悯与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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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隧道，堪称新亚大陆地标型奇景。</p>

如果从高空俯瞰，大陆板块在此处撞击、联结，形成数十公里隆起的山脊，如同大地缝合后留下的丑陋疤痕。</p>

想要通过这里，除了翻越和绕行，更加快捷的方法便是穿过山海隧道。</p>

一整块青色的山石横卧，被另一块稍小一些花岗岩撑住，形成了一个三角形的狭缝。</p>

而对渺小的人类来说，这处狭缝最高处超过三百米，宽九百米，纵深超过三公里。</p>

唐悠悠站在入口处，仰望万钧巨石，自觉渺小如一颗砂砾。</p>

令她心生震撼的，并不是造就奇观的自然伟力，而是想象中，山海隧道形成时人类所遭受的灭顶之灾。</p>

大地震荡，遮天蔽日的灰层席卷全球，混凝土钢铁城市如同幼儿搭建的积木一般不堪一击。</p>

唐悠悠分明看到，那万钧巨石的每一寸，都刻满了人类的绝望和哀嚎。</p>

满心的悲悯让她紧咬嘴唇，眼中泛泪。</p>

几米远外隧道的阴影中，妖妮认真地擦拭着全自动霰弹枪，目光充满爱意。</p>

躺在地上的法沙呼噜大作，不时挠挠络腮胡，吧唧吧唧嘴。</p>

“妖妮大姐，老大怎么了？”自从发生地下掩体外的事情，格鲁面对妖妮大姐不像以前那样随意，显得有些拘谨。</p>

妖妮抬头瞥了一眼唐悠悠，低下头接着擦拭爱枪：“说了你也无法理解，格鲁，你是不是觉得我做错了？”</p>

“没，没有，就是，唐悠悠是个好人……”格鲁喃喃道，越说越没底气。</p>

“当然，她当然是个好人，”妖妮笑了笑，浓重眼影下的眸子，透出少见的疲惫，“格鲁，好人活不下去的，你忘了桃子郡的老张？他收养了多少劫掠者的孩子？最后呢？由我们控制唐悠悠，总比判官好。”</p>

“可……”格鲁总觉得这句话不对，却想不出反驳的理由。</p>

“格鲁！”妖妮把手放在格鲁肩膀上，“莫契尔正在集结判官，我们一定会被带往永夜塔，他会在那里解决我们。所以，路过迷宫石林时，将会有一场恶仗，如果你在意唐悠悠，现在，熟悉你的武器，好吗？”</p>

格鲁点点头，从战术摩托上摘下一把锈迹斑斑的AKM。</p>

妖妮往隧道内看了一眼，百米远处的黑暗中，莫契尔恰好看向她，脸上隐约露出一个阴恻恻的微笑。</p>

“FU*K you，”妖妮竖起中指，用嘴型比划了两个单词，转回头突然愣了一下，唐悠悠正看向她。</p>

下午的阳光倾泻在脸上，晃得唐悠悠眯起了眼睛，她的眼角还有隐约泪痕，长长的睫毛颤动，充满胶原蛋白的脸颊不着粉黛，却透着温润的光泽。</p>

“喂，”妖妮笑了笑。</p>

“嗯？”唐悠悠皱了皱眉头。</p>

“你知道吗？据说MAMA喜欢女人，”妖妮走上前，一把搂住唐悠悠，“相信我，MAMA会爱上你的。”</p>

唐悠悠微张着嘴巴，呆呆看着捧腹大笑的妖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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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孜，我的朋友，想我了吗？”王巢给了拉孜一个拥抱。</p>

拉孜苦笑不已，一脸便秘的表情：“求求你了，巢先生，我只是个修理工。”</p>

王巢搂着拉孜的肩膀走回房间，顺手关上了门。</p>

拉孜脸色一白，颤声道：“巢，巢先生，我，我喜欢女人。”</p>

“接下来，记住我说的话，”王巢认真说道：“第一，我也喜欢女人。”</p>

“噢，”拉孜愣愣道。</p>

“第二，你要把罗素的车弄报废。”</p>

“啊？”拉孜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嚷嚷道：“求求你了，巢先生，我只是个修理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