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奇冤（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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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去专业术语，里面检验的结果是这药里面有损害人神经的药物，尤其是脑神经。长期服用会使人嗜睡、多梦、忧虑、、轻生、记忆力减退、掉头发等作用。</p>

所幸每粒药含量不多，要常年累月地累积才会发挥作用。</p>

“看来我们家老头子很怕我记起来什么呢。”</p>

看她还有心情说这些，秦道清放下了心。</p>

他以为她知道了真相会崩溃，会痛哭，这样的反应是意料之外，可能她早就对家人绝望了吧。</p>

“我也奇怪，按正常逻辑，黎桑青觉得你有辱门风，所以一开始就打算把你扔到地窖自上自灭。后来你因为你大嫂而出来了，如果还是不解气，那就找个借口赶你出家门或是……”他顿了顿才道：“或是弄死你，都是可以轻易做到的，为什么要做这种麻烦的事。而且药也不是致命的，还要长久地吃才有效果，这么费劲到底要干什么？”</p>

他摇摇头，“想不通，太奇怪了。也许你说的对，他可能单纯地不希望你能想起来什么。”</p>

原云柯抿了口茶，“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确实不记得许多事了。难道这药真有这么大的作用，使人失忆？”</p>

“先别下结论，你抽出点时间，我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现在你的身体最重要，别的先放到一边儿。”</p>

“嗯。”</p>

原云柯完全同意，她身上是有医术技能不假，可是已经到了近代了，先进的仪器和医学已经普及了，很多疾病要用精密的仪器检查后才能对症下药。</p>

她也想知道黎柯瑶终于忘了什么重要的事，让这些人如此捉急。</p>

“还有一件事儿很奇怪，黎桑青最近情绪很低落，在家里打鸡骂狗的。后来明艳说，他一个故友去世了，是胡老侩的师父，叫做谭冰。她还试探我认不认识这个人，我觉得说不定是个关键。”</p>

“有线索就好，我帮你查查看。”秦道清有些犹豫地看着她，“那个……我不是为了利用你打击黎家才帮你的，是真的……”</p>

原云柯一抬手，阻止他说下去，“秦二公子清风朗月，不屑于此。你帮我是朋友之谊，我心里只有感激，也不会利用你去做这种事。”</p>

利用也没关系嘛，成年男人的世界不就是互相利用。在这个世道上，秦道清是难得的好人，她是不会这么想他的。</p>

一席话说的秦道清有些感动，还有些脸红。</p>

原云柯假装没看到他感动的样子，摆摆手，“算了，不说这些了。今天来还有一件事。”原云柯从手提小包里拿出一个用红布裹着的什物，“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p>

秦道清眼睛一亮，心头一暖，接过东西，“你知道啊。”</p>

“当然，我们是朋友嘛。而且你这么够意思，不能给你过生日，礼物得到位啊。”原云柯笑道，“你快看看你喜不喜欢。”</p>

秦道清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打开红布里面是个盒子，打开盒子后里面赫然躺着鸡血石的印章，印上居然是‘道清’两个字。</p>

“我可不是我刻的，是我淘个八宝园和七仙斋找到的古物，我请人看过。是晋朝贤士道清的印章。我看了此人平生生平，觉得和你有相似的立方，都是那么离经叛道，不将礼法规矩放在眼里。”</p>

秦道清自然是知道道清这个人的，他的名字也是这样由来的。且不说这印章如何贵重千金难得，便是这意义就非凡。</p>

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印章，嘴角不知不觉翘起，眼底没出息地发酸，“我很喜欢，谢谢。”</p>

“谢什么，太见外了。”</p>

她站起身，“我先感动着，我要走了，老头子最近总找茬骂人，我的回去坐班了。”</p>

看他要站起来说什么，她赶紧道：“不用送。”</p>

走到门口突然停下，回身对他灿然一笑，“兄弟，生日快乐。”</p>

秦道清心头一滞，万般滋味化作微笑，“谢谢。”</p>

直到那抹身影爽快地消失在门口，他才慢慢回过神儿，看着手中的红色印章，又笑了。</p>

刘领班看着自己的少爷站在那里只知道傻笑，也不送人，替他愁的慌。</p>

光棍二十七八年是有道理的撒。</p>

得到了答案，原云柯心里有底儿了。</p>

黎家不可告人的秘密绝对不会像上一个世界的白家一样美好，直觉告诉她，黎家的秘密会是无比肮脏恶心的。</p>

但不管是什么，都要挖出来被她无情鞭尸。</p>

晚上黎胭脂照例来她的房间玩耍，原云柯顺便问了问关于谭冰的事。</p>

黎胭脂表示并不清楚，胡老侩那个人倒是经常来家里，她只知道胡老侩有个非常厉害的师父。</p>

熟悉的木鱼声传来，气得黎胭脂堵上耳朵，“烦死了，天天就知道敲敲敲，不管白天还是晚上！”</p>

她突然意识到说错话了，不由嘿嘿笑了，“不好意思啊，我不是那意思……”</p>

原云柯自然不会计较，她转而说道：“我妈为什么不搬去院子里小二楼住着，要在这里？”</p>

见她没计较，黎胭脂放下心来，“你不知道，本来是要搬去的。结果二叔一家非要去外面的花园新建的房子住着，再说了奶奶也不肯啊，她说她要等着什么娇娇回来，死活都不肯。最后只好便宜了二叔。”</p>

她站起身望向窗外，“二叔可美了，独占一座小洋楼，下面还盖了花房。”</p>

又是‘娇娇’。</p>

“娇娇到底是谁？”</p>

黎胭脂缓缓摇头，“不知道，但是奶奶她还没在佛堂闭门不出的时候，就到处叫‘娇娇’，还把我当成了娇娇。听下人说好像是我小姑姑，在七岁的时候夭折了……”她疑惑地看向原云柯，“你不知道吗？”</p>

原云柯挑眉，秋素说‘娇娇’是黎柯瑶的小名，这里又是另一种说法，看来秋素知道的也不清楚。</p>

“我不记得许多事，而且这应该是许多年前的事了吧。”</p>

黎胭脂道：“可惜我进家的时候太晚，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些是通过照顾过我的老婆子。不过我觉得这个大宅院阴气忒重，肯定不干净。”</p>

“少迷信，我们要相信科学。”原云柯抱着黎蓁蓁嗷呜亲了她小揪揪一口，“是不是啊蓁蓁。”</p>

黎蓁蓁点点头，“妈妈说的对，科学是第一发展力。”</p>

“乖女鹅！”</p>

黎胭脂有点羡慕地看着她们娘俩儿，黎蓁蓁心思细腻地拉起她的手，“这是小姑给我扎的哪吒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