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银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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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临近中午，三人找了个酒楼叫了菜。</p>

“檀姑娘，你买的那把刀不是工艺品吗？”岳峰望着千叶的刀问道。那刀制作地过于美观，处处透露出华而不实的感觉。</p>

千叶大方的把刀递给岳峰，让他自己看。</p>

岳峰抽出刀刃，立刻感受到了刀锋的杀气逼人。</p>

“确实是把好刀。”他收起刀评价道。如果不是刀的装饰太女性化，他都想把这刀据为己有了。</p>

一旁的葛少秋也为刀的质量惊奇，他一扬眉毛道：“这把刀这么好，她只卖一两银子不是太便宜了？”</p>

俗话说，无商不奸。这刀的好坏便是外行人都看的出来，那人作为商人，没必要开这样的低价。</p>

“我走前看到摊主的头发似乎是绿色的，也许她并非人类而是妖族。”千叶道。</p>

“妖族？那……”岳峰看向葛少秋。</p>

“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盘查的商队，况且那些盘查的侍卫不是很严密。”葛少秋指指千叶道，“那丫头不也是混进的葛城，何况妖族可能还有特殊的能力。”</p>

外面的商人进葛城都要经过盘查，守门的侍卫还算严谨，至少在普通人上很少疏漏，像妖族，或者千叶这样小小年纪就会趴车底的终归少见。</p>

“那，这妖怪混进来难道有什么目的？”岳峰担心道。</p>

“不清楚，妖族不见得和话本里一样爱害人，你看落渊，它不也是妖族？也不像传闻那样嗜杀成性啊。”千叶道。</p>

落渊的身份在葛少秋知道后没多久，就被看到落渊的岳峰识破了。岳峰平日爱看书，特别是各类话本和奇闻撰纪，其中关于落渊这把传奇之刀的记载和猜测不少。</p>

岳峰把落渊的形象和书中一对，越发怀疑落渊的身份，他旁敲侧击的询问葛少秋，终于验证了他的猜测是正确的。</p>

千叶曾一度以为，落渊是妖刀的事情是葛少秋告诉的岳峰，后来才知，是岳峰已有猜测逼问的葛少秋。</p>

“这倒也是。”岳峰道。他在确认落渊是妖刀化形，很崇拜落渊。然而到了后来，他发现落渊除了回说话外，和普通的鸟没有区别，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威风凛凛。</p>

“她对葛城可能没有威胁，低价卖给千叶一把刀也不是不能理解，我在意的是她说的话。”葛少秋道。妖族和人类的磨擦虽有却都不大，妖族的生存需要不与人类冲突，自然没必要和人类发生纷争徒增麻烦。近几百年，四国纷争不断，妖族一直游走在人类之间生存。坦白讲，与死在战场上的人数相比，和妖族冲突而死的人数实在微不足道。</p>

为了减少麻烦，妖族喜爱混在人类之间生存，这样一看那摊主低价卖个千叶一把刀也不是不可能。一，少经人世的小妖可能真的不知道那把刀的价值；二，凡人的刀对妖族来说可能有些鸡肋。</p>

“我正要说这个呢？”千叶道。她拽走还要在问的葛少秋就是为这事。</p>

“你们知道，我来葛城走的就是经过梁村的商道。”千叶道，“她说的那种怪物我在商道上也遇见了！”</p>

“就是说，梁村有怪物却有其事咯？”岳峰道。</p>

梁村是个普通的村子，算上刚能下地走的孩子也不过千口。这村子，是为了给官道上来往的商人歇脚，慢慢形成的。大概半年前，不知为何，每天都有过往的商人在这个村子消失。</p>

派了人去查，结果派去的人不是毫无收获，便是下落不明。</p>

因为出事的只有商贾，折了太多人之后，负责调查的人决定放弃追查，废弃这条商道。</p>

头几天相安无事，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不想几周后，居住村中的居民也开始陆续失踪。</p>

事情闹得很大，又在葛城外，葛方砺下令彻查。</p>

开始有人猜测，失踪的人是被老虎吃了，这个猜测很快就被否定了，且不说那些人消失的毫无痕迹，只说消失的速度也不像猛兽所为。</p>

村中的人陆续失踪，村中的人都搬走了。调查不出结果葛家只得作罢，有人说那村里有吃人的怪物，那个村子成了人们口中的鬼村，旧商道也被传为鬼道。</p>

“那你见到的怪物是什么样的？”葛少秋问道。他依稀记得，葛天曾告诉他五叔在调查梁村，他只当是寻常公务没有过多注意。</p>

千叶咽了口唾沫，大致说了自己的经历，描述了怪人的样子。</p>

“你这说的是真的？”葛少秋听后有些不太相信。</p>

“千真万确！”千叶道。“你让葛天调查我的时候难道没有发现一具烧焦的尸体吗？”</p>

“额……”葛少秋回忆了一下葛天的汇报道：“他确实说发现一处烧焦的痕迹，但没有看见尸体。”</p>

“什么？！那怪人不会跑了吧？”千叶惊问。那次情况紧急，她把怪人点燃后没就没再管他。落渊的火诀是千叶母亲亲授，又是修了几百年的妖怪，千叶觉得那怪人中了落渊的火诀，应该必死无疑。</p>

“你别慌，也许那怪物是被火烧成灰了呢？”岳峰道。</p>

“怎么可能？火再怎么烧也不能把骨头烧没啊，你烤肉能烤成灰吗？”千叶反驳。</p>

“好了，千叶你先别急。我想起一件事，最近五叔又在调查鬼村的事。”</p>

“哦？当初这事查了许久没查出结果不是被压下去了吗？现在又被翻出来调查看来这里面有些意思啊？”岳峰道。</p>

“是啊，所以我想偷偷去梁村看看。”葛少秋道。</p>

“好想法，咱们可以一起去。”岳峰道。听了千叶的描述，岳峰不但没怕，反而更想知道那怪人究竟多怪。</p>

“啊？为什么？我不去！”听到这里千叶有些慌神。那怪人模样可怕，加上当时的情况是死里逃生，让千叶对怪人的恐惧又多了一层。</p>

葛少秋察觉出千叶的恐惧，转移话题道：“先不说这事了，等我弄清楚五叔他为何调查此事，再说去不去。”</p>

吃了饭，出了酒楼，岳峰家中有事先回了。</p>

葛少秋带着千叶去那个做木偶的老店。</p>

千叶在衡量了自己剩下的银子后，一番精挑细选终于选中了一只小木偶。</p>

那小木偶的形象是个拿着银枪的将军，千叶觉得这模样神似葛少秋便买了下来。</p>

“可还有要买的东西了？”葛少秋问千叶。</p>

千叶抱着装木偶的盒子摇头，肩膀上停着玩累飞回来的落渊。买下木偶，她已经没有银子挥霍了。</p>

“那咱们回家？”</p>

“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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