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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刺没有持续很长时间，柳生柴舟收到消息带人到登元殿时候，局面刚刚被控住。</p>
羽林军见他带了人，如临大敌，远远的就排开阵列，将柳生柴舟阻在殿外。</p>
没过多久，里面来人对着羽林军队正耳语，队正指着柳生柴舟：“只让你一个人进去，武器留下！”</p>
一长一短两把刀交上去不算，浑身上下被搜了个遍。柳生柴舟任凭他们施为，队正脸色不算好看，没搜出可疑的物品他似乎有些失望。</p>
踏入登元殿，见得秦羽霓和一群东琉浪人打扮的人被羽林军围在中央，惊得下巴都要掉了。</p>
“秦先生没事吧，我刚得到消息，有人要对你不利……”柳生柴舟喊道。</p>
“不准说话！”卫兵晃晃手中的刀粗暴打断。</p>
“我？”</p>
秦羽霓不禁沉思，我何德何能就被这样的东琉高手盯上？</p>
卫兵催促柳生柴舟上楼，他略带歉意的点点头，不再多言。</p>
闲杂人等被李继业赶下来，看管在一边，公孙瑶混在其中，看来他现在不打算追究教坊司舞女勾引他儿子这种小事，公孙瑶这个暗子，暂时不会暴露了。</p>
人群中的公孙瑶与秦羽霓擦身而过，两女隔空相望，并无多余的语言。</p>
等到卫兵压着秦羽霓和出云观的人上去，柳生柴舟嘴角带血跪在李继业面前，胸膛正中一个脚印异常明显。</p>
方才乱起来时，李继业为了看清外面的情形便带着人上了极乐楼，现在刺客都被杀死，这里顺理成章变成了问话的场所。夜里饮宴用的东西刚布置好没多久，现在又全都被搬开，地上东琉刺客的尸体排成一列，白布裹着，散发着难闻的血腥。</p>
“说说吧，”李继业指着出云观的人，问秦羽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p>
到底是久经战阵的人，英王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秦羽霓定了定神，左右看看，扑通跪了下去：“英王殿下，羽霓愿率摘星阁，投入您的麾下！”</p>
“摘星阁？又是摘星阁，究竟怎么回事？”</p>
秦羽霓抬眸，望着李继业，一字一顿：“李震效仿靖月司，暗中设立摘星阁，妄图与您抗衡——”</p>
李继业一直在敲打的手指突然停下，语气还是没有任何波动：“你这是挑唆陛下与本王之间的关系，陛下想做什么，全凭自己高兴。”</p>
空气陡然变得凝重，楼台上针落可闻。秦羽霓伏低，默默地不说话，英王盯着她看一阵，开口问：“摘星阁......由你来指挥？陛下能放心？”</p>
少女悠悠起身，撸开袖子，光洁如白藕的手臂上遍布难看的清淤和绳子留下的勒痕。</p>
“嘶——”</p>
周围都是李继业的人，见了少女的惨状，稀稀拉拉响起吸气声，虽说有些瞧不起，但一个如花似玉娇滴滴的小娘子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正常人见了都会心生怜悯。</p>
“李震从未信任过我——不，除了金剑先生，他不相信任何人，在他身边的时候，我和春芽总要被他绑起来，百般鞭打......”秦羽霓眼角恰到好处地滚落一滴眼泪，“日子久了，摸清他的性子，便知道如何讨好他，即便后来到了教坊司，隔些日子也要定期到他那里，被、被......”</p>
少女咬着唇外头看向地面，两行清泪挂在脸上，妆容也花了，更是让人觉得我见犹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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