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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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犹豫豫的干嘛？”陈远教授最看不惯自己的学生一脸犹豫的模样, 要这样研究科研，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够研究出结果来呢？宋辉这么犹豫的模样，陈远教授的脸立马就拉了下来。等着宋辉, “有什么事直接说, 别这么犹豫。”</p>

“好，好吧。”宋辉点头，他甚至不敢看教授的表情, “我问了一下师弟, 他倒是说了他下一个研究课题。”</p>

“恩？”陈远教授盯着宋辉的脸, 感觉宋辉似乎有被俞晚舟给吓到。能把宋辉给吓到的研究内容，陈远在心中琢磨着。究竟是什么样的课题让宋辉变得这么犹豫, 甚至话都不会说了？</p>

该不会是比现在希尔伯特十一问还要困难的课题吧？素数分布问题吗？孪生素数猜想？总不可能是哥德巴赫猜想或者是黎曼假设吧。</p>

“到底是什么, 别犹犹豫豫的，你要是有什么想法, 直接说出来就是。”陈远盯着宋辉, 那张脸都板着。</p>

“好吧，教授我说了啊。”宋辉挠着头说到，“他给我说下一个课题是他准备的毕业论文，BSD猜想。”</p>

“啊？”陈远有点迷茫地看着宋辉，“BSD猜想？毕业论文？”</p>

“对。”宋辉点头, 他就知道教授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 肯定会感觉很神奇。没错, 他当初也是这么迷茫的。</p>

随后陈远教授恢复正常, “他真的这么给你说的？下一个课题他研究的是BSD猜想？”</p>

“对。”宋辉很肯定的点头，“就是BSD猜想，他说要把这个课题当成毕业论文。”</p>

陈远有些哭笑不得，“这个课题要是递交上去, 别人会批才是怪事。”</p>

他笃定，就算是俞晚舟说自己要研究孪生素数分布问题，上面也会毫不犹豫的批下来。但是研究BSD猜想，醒醒吧，怎么可能。</p>

这个能批下来，那就是怪事。</p>

“你有没有告诉他，如果做BSD猜想的话，上面的研究基金是不可能批下来的。”</p>

俞晚舟虽然解开了两个希尔伯特问题，但并不代表他就具有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的实力。在俞晚舟没有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的时候，谁都不可能为一个不可能解开的难题而批一部分资金作为研究。</p>

除非……俞晚舟能够证明自己真的能够做出千禧年大奖难题——那么又回到原点，俞晚舟要证明自己，就必须要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p>

这就是一个套娃问题。</p>

也就是说，俞晚舟的研究项目资金批准已经黄了。</p>

“还没。”宋辉摇着头说道，“我估计师弟心里也应该清楚吧，我只是觉得师弟这么做实在是太冒险了。简直就是在拿自己的学术声誉开玩笑，教授您说……”</p>

“好了。”陈远叹息一声说道，“你觉得我给他说了，他就会听我的话吗？我也觉得他在拿自己的学术声誉开玩笑，但是，他要研究。我也不可能不允许他研究，二十四小时跟着他吧？”</p>

“年轻人，有锐气是好事。等他碰壁之后就知道，有些东西也要分个轻重缓急。”陈远教授一边走一边说道，“对了，你师弟的论文你好好看看。你作为大师兄，要是看不懂自己师弟的论文，那就太搞笑了。”</p>

“好。”宋辉紧跟在陈远教授的身后。</p>

…………</p>

德意志，马普数学研究所。</p>

里奇轻轻敲了一下院长办公室的大门，门内传来声音，“进来吧。”</p>

打开门，里奇径直进入办公室。</p>

“先生。”里奇沉吟着说道，“这里有份资料，您需要看吗？”</p>

“什么资料？”</p>

“关于代数数域。”</p>

“代数数域？”法尔廷斯愣了一下，“华国的那位又做出了成果？”</p>

“他宣布自己解开了希尔伯特第十一问——关于代数数域的二次型论问题。”</p>

“哦？有趣。我记得距离他解开推广任意代数有理域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吧。”法尔廷斯停顿了一下说道，“这么快就解开了？”</p>

“的确，他的速度实在是太惊人。”里奇蹙着眉头说道，“我已经验算过一次，遗憾的是，验算结果完全正确，我想我还需要更多的时间进行验算。”</p>

“当然。”法尔廷斯接过里奇递来的论文，笑着说道，“不过我相信他不会拿自己的学术声誉开玩笑，结果必然是他已经事先验算过，才会发表在网站上。”</p>

“或许如此。”里奇沉默的说道，“不知道，他的下一个课题是否是素数分布。先生，之前他在做代数数域问题，我们在做素数分布。我们的研究刚开始，他已经解开了代数数域问题。我想，或许他的下一个课题就是素数分布问题。”</p>

“也不一定，他在代数领域内很擅长，说不定他下一个课题依旧是代数领域之内呢？”法尔廷斯放下论文，仔细地看着，“你们是害怕了吗？”</p>

“先生，您不觉得可怕吗？这家伙做出成果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我甚至怀疑，其实是整个华国的数学工作者一同研究出来，只是让他署名而已。”里奇叹息一声说道，“当然，我也知道这个念头非常荒唐，但他给我的感觉就是如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