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填充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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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奇洛的命令下，乔迪利用契约，帮助罐子里的狼人激发他的怒火。</p>

围绕着罐子，奇洛一边兜圈一边唱诵古老的咒语。那些古老的歌谣像是歌颂又像是在倾诉，时而激昂如临战千军，时而低落像悲泣的游人。</p>

通过仪式，乔迪能够感觉到在自己强行勾动的情绪下有某个意识正被唤醒。</p>

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令他毛骨悚然得甚至于真正勾起了愤怒的情感。</p>

世界的意志透过那狼人的双眼看到了乔迪，它似乎非常满意于乔迪的活跃。</p>

液体中，艾亚的身体在不断膨胀的本源侵蚀中不断的崩坏然后重组。</p>

无相之水压抑了病情让它能有一根救命的稻草来帮助它抗拒死亡的召唤。</p>

狼人迅速更换下来的毛发飘得罐子里到处都是，仔细去看染红的液体地下沉淀着的甚至还有一些被过速的崩坏/更替甩出来的骨骼。</p>

“让它愤怒！”奇洛在一旁反复提醒，“愤怒、再愤怒，愤怒到极点！然后、让它淹没在、在最纯净的、憎恶之中！”</p>

这就是奇洛的打算。</p>

通过非常古老的咒语与献祭，强化狼人体内的诅咒。唤起最古老的祸犬图腾。</p>

恢复纯粹的祸犬诅咒变得更加具有研究价值，同时也能为乔迪的战斗提供更大的助力。</p>

一举多得。</p>

唯一利益遭受损害的，是并没有人权可言的非人生物，狼人艾亚。</p>

但当奇洛提出要求乔迪碾碎艾亚那哪怕倔强也依旧脆弱的意识的时候，乔迪犹豫了。</p>

狼人的那些可怜的自主意志是在那场毁天灭地的大战之后这千百年苟延残喘中艰难博得，苦苦巡回的。</p>

倒也不是乔迪圣母心发作想要留下对方的意识，而是在乔迪的价值观中，能够拥有思考能力的仆从绝对比一个单纯的兵器有价值的多。</p>

乔迪最终还是放弃了碾碎狼人的意识，反正在奇洛的印象里以自己的能力本来就有一定的失败可能。</p>

相对的乔迪可以利用他的魔力星域来帮助艾亚分担一部分的压力，帮助它借助那些来自世界意志的混沌恶意，最大限度的强化自身。</p>

奥格里和吉布斯的帮助下，罐子里的水被换了三轮，最先替换出来的血水散发着浓烈的腥臭味，再去看的时候浓稠的血水已经凝固。</p>

奇洛并不是很满意。</p>

“你这次没、没有成功、击碎、它的意识，实验需要的、的时候，我们将会、将会需要花费更多力气，来达成、这个目的。”</p>

此时那原本宽敞的罐子几乎已经被艾亚壮大的身躯填满。</p>

“狼人的、的诅咒和恶灵同样，寄宿入、灵魂的诅咒、与宿主是一种、一种共生的关系。</p>

一旦剥离其中之一，另外一个必定垮塌。”奇洛观赏着剥离器皿中的狼人，敲敲玻璃尝试着将其唤醒。</p>

“以这种、形式、造成的灵魂损伤。需要、填充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