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看上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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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渊很满意，凝视画作悠然道：“阿斐的神韵气质，只要能掌握一二分，便是绝世好作了。”</p>

谢斐没好气地抢过来，卷成一团后扔到了桌下。</p>

“近来发生这么多事，你倒是悠闲自在。圣上恐怕已经疑心，你就没有别的对策？”</p>

即便谢斐一直在处理内务，也能听到些风声。</p>

就在裴渊袭爵之后，宣帝终于后知后觉，怀疑现如今这个裴渊，跟他从前安插的棋子完全是两个人。</p>

但现在安远侯府上上下下严密得如铁桶一般，半点风声都传不出去，所以宣帝一时间也拿捏不准究竟是什么情况。</p>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危机重重，稍不留神就是万劫不复。</p>

裴渊倒还有心思在这作画，好像没一点危机感。</p>

收拾了桌上笔墨，裴渊随口道：“走一步算一步，还是那句话，见招拆招。”</p>

谢斐虽觉得宣帝是个小心眼的阴暗之人，但实在没相处过，摸不清这位上位者的行事作风。</p>

她问道：“依你看，他接下来要做什么？”</p>

裴渊但笑不语。</p>

第二天，宫里便来了圣旨，要裴渊入宫。</p>

谢斐只是贵妾，不是侯爵夫人，没资格随他一道去，所以在府里等待消息。</p>

浮玉咬着手指紧张道：“姑娘，圣上会不会把人直接杀了？”</p>

谢斐诧异道：“圣上在你眼里残暴成这样了吗？”</p>

浮玉担忧道：“皇上忌惮袁……主君，最稳妥的办法，不就是一刀把人砍了吗？”</p>

谢斐失笑摇头。</p>

“这皇上要杀人，好歹要个理由，咱们主君循规蹈矩，挑不出半点错，他怎么杀？再者，”谢斐顿了顿，又道：“安远侯府的势力之大，恐怕非你我能想象。”</p>

能让堂堂皇帝如此忌惮，除了威望，更有军权，以及从大靖建国之日，便扎根于这片土地的庞大势力。</p>

即便数百年来，历任皇帝或多或少在拔除，可余威尚存，又有老侯爷和裴大将军建功立业，在朝中和民间威望极高。</p>

有时候谢斐也会想，无论安远侯府如何低调谨慎，有这势力在，宣帝如何不害怕？</p>

又过了两个时辰，裴渊才回。</p>

谢斐说不紧张是假的，立即问，“圣上怀疑你了吗？”</p>

裴渊眉飞色舞道：“我得你真传，演技精湛，圣上多番试探，均被我机智骗过。”</p>

谢斐松了口气，又道：“你去了那么久，是有什么要紧事？”</p>

“圣上得知萧世蓉的事，让我再从京中闺秀中择一良人，即日婚配。”这一点，裴渊倒是早早预料到了。</p>

谢斐给他沏了茶，奇道：“是打算把谁家的可怜姑娘安插进来当炮灰？”</p>

裴渊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道：“多半是皇后那一脉，找个身份看似高贵，却不出挑聪慧的，最好能跟萧世蓉一样，将安远侯府的水搅浑了，顺道再当个眼线。”</p>

谢斐听着都觉得头疼，道：“虽说是让你挑，但你选择余地很小。既如此，还不如挑个自己喜欢的，指不定日久生情，策反人家倒戈相向，气死皇帝。”</p>

裴渊凝视她，眸色温柔内敛。</p>

“阿斐就没想过，这个侯爵大娘子，非你莫属？”</p>

“我？我一个妾，想要扶正很难。”</p>

“你是身份清白的贵妾，父兄又在朝为官。”</p>

谢斐很有自知之明，“如果你还是那个无所事事的闲人，我做你正妻不算高攀。但你如今是安远侯，我可就配不上了。”</p>

不是她自觉卑微，而是权势当道，处处看重身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