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隐忍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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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想象中还要年轻啊boy，”看着眼前的凌霄，阿道夫有些诧异，“没错，那天攻陷阿尔忒密斯的就是我们‘猛虎’机甲大队。怎么，那天你也看到我们的英姿了吗？”</p>

“闭嘴！”凌霄右手一使劲，短刀陷入了皮肤，一条血线慢慢渗下，“我的爸爸、妈妈还有妹妹都死在了那一天！我要你为他们偿命！”</p>

“抱歉，死在我手上的人太多了，根本不记得他们，”阿道夫不在乎的说道，“如果能重来一次，我会给他们个痛快的。”</p>

“而且……”</p>

他伸出手，摸向凌霄的胸口，那里印着一串数字。</p>

“000626，你身上这件驾驶服，是我儿子的。”</p>

“侵略者死有余辜罢了！”</p>

“就和你父母妹妹一样，对我而言他也是我唯一的亲人！”</p>

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阿道夫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不再看凌霄的驾驶服：“还没问你的名字，boy？”</p>

“凌霄。”</p>

“它的名字呢？”阿道夫侧头看了下凌霄驾驶的红色机甲。</p>

“扞卫者。”</p>

“好名字，那么凌霄boy，还有其他事吗？”阿道夫拍了拍凌霄拿着短刀的手，“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准备回去把这份协议上交国会了。”</p>

“小霄。”哈巴尔大叔走过来拍了拍凌霄的肩膀。</p>

凌霄死死的盯着阿道夫，仿佛想把他脸上的每一处细节都印在脑子里，最终还是缓缓站起身来。</p>

“这次收你一条手臂作为利息，下次见面，我一定会杀了你！”</p>

“我很期待那一天，凌霄boy，”阿道夫将协议叠好放进贴身的口袋里，“死掉的那两个废物我会跟上面汇报是遭遇了宇宙海盗，就算是你打赢我的奖励。”</p>

阿道夫缓缓的站起身来，正欲离去，突然转过身来，对着凌霄喊道：“喂！凌霄boy！要不要跟我一起走？我的感觉不会错的，我们是一类人！我们都享受着战斗的乐趣！但你走上了一条歧途，面对仇人你竟然会为了和平把我放走！问问你的内心！愤怒吗？憋屈吗？后悔吗？跟我走吧！我会把你当儿子一样培养，‘猛虎’机甲大队以后也是你的！我……”</p>

话还没说完，凌霄的枪口已经再次对准了他。</p>

“好吧好吧，我期待着我们下一次的见面，凌霄boy！”</p>

残破的泰坦缓缓站起，背部的推进器喷射出火焰，机甲缓缓升空。</p>

“经历过战争的人往往会走上两条路，”哈巴尔大叔走到凌霄身边，一起看着泰坦逐渐远去的身影，“一种是像他一样，被杀戮和死亡所支配，沉迷在肾上腺所提供的短暂而残酷的欢愉里；一种是像你一样，正因为经历过战争，经历过失去至亲的痛，才更加明白和平与生命的可贵。”</p>

“其实刚才我已经做好了你干掉他的准备，大不了我们再打上十年！但我没想到你居然收手了，”哈巴尔大叔转头看着凌霄，厚实的大手拍在了凌霄的肩上：“小霄，你长大了。”</p>

我长大了吗？</p>

凌霄在心里默默的问自己。</p>

残破的都市，燃烧的废墟，爬在被踩烂的菜地里捡拾还完好菜叶的江爷爷，在下水道里点灯看书的阿秋阿九，刀子嘴豆腐心的袁芳阿姨……</p>

姑且把仇人的头颅暂且寄放在他那里又如何！</p>

阿道夫·伯恩斯！下次见面，就是你生命的终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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