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怪病（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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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结束了，冯茂向舞会负责人弗兰克·艾比士告辞，“感谢先生盛情邀请。”</p>

此次收获不小，尤其是获得了接入社会的渠道。鱼和渔具都弄到了手，满意感来自内心。</p>

弗兰克·艾比士当即问道：“能否请冯殿下帮忙看个病人？”</p>

冯茂爽快的答应下来，跟着弗兰克派来的人到了病房，就见屋里站了好几个人，为首的居然是位黑袍。本以为病床上是中风的老人，看外型是位十五六岁的少女。在众人的注视下，冯茂坐到床边对少女做了简单的检查，很快确定这位发着烧的少女体内有‘奇怪的东西’。</p>

已经是第四次见到这种‘怪病’，冯茂一个小吐纳就完全稳定住心神。先用自己的灵气遏制住那葡萄状物体与宿主身体的联络。没有异常波动刺激，年轻的身体很快开始趋于稳定。</p>

冯茂出来的时候包里带了针匣，等针灸帮助少女体内灵气恢复正常流动，冯茂才小心的放开对那颗东西的遏制。与想的差不多，那颗东西并没有再次躁动，而是呈现出‘身体一部分’的状态。少女体内灵气正常运行没多久，她的体温下降到正常水平，很快进入沉睡状态。</p>

围观众人看到少女恢复正常，都轻松下来。冯茂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话，至少自己此时还有个沉默不语的选择。想了想，冯茂沉默的站起身问道：“请问还有别的事情么？”</p>

黑袍当即开口，“请殿下随我来。”</p>

冯茂跟着这位黑袍殿下出了房间，到了走廊尽头的一处房间。两人在里面坐下，黑袍问道：“冯殿下见过这种病症吧？”</p>

看黑袍并没有要掩藏真相的意思，冯茂索性也爽快的应道：“遇到过一两次。”</p>

“冯殿下知道这种病的原因么？”</p>

“只是在瞎猜，并没有真正研究过。”</p>

面对冯茂果断对答，黑袍沉吟一下，开口说道：“有人说殿下用过这种秘法。”</p>

冯茂觉得好像说到关键之处，按捺住不安，冯茂应道：“我都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怎么知道是什么秘法。”</p>

“殿下听说过元婴法么？”黑袍说出了一个以东方语言发音的名词。</p>

“元婴……”冯茂轻轻重复一句。只觉得这名字熟悉到有些怀念。然而感慨之余，冯茂能确定，这个世界说的元婴和自己知道的元婴定然不是一码事。</p>

看到冯茂的反应，黑袍的声音里面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冯殿下果然知道。”</p>

觉得黑袍大概是弄错了什么，冯茂连忙解释道：“我只是听说过这个名词，所知道并不多。而且我从来没使用过元婴法，请阁下千万不要误会。”</p>

“殿下听到的是什么？”黑袍连忙追问。</p>

冯茂正想解释，话到嘴边觉得做解释这种想法有问题。艾比士家凭什么要冯茂回答他们的问题。上流社会办舞会不是搞慈善，而是提供公共服务。理论上参加舞会的人也有义务举办同类舞会作为报偿。每个人的长项不同，大家通过其他合作来解决问题。此时冯茂已经治疗了病人，偿还完这个人情。两边谁也不欠谁。</p>

于是冯茂应道：“我自己并没有采用阁下家族使用的方法，至于其他的，我今天要急着回去。下次再聊。”</p>

黑袍没有觉得意外，见冯茂要起身，他说道：“殿下何必如此着急。我想与殿下聊聊我侄女的病情，想来互相交流，会对于治疗有所帮助。”</p>

这话让冯茂突然想起个交流话题，于是问道：“请问阁下有孩子么？”</p>

“……有。”黑袍不解的应道。</p>

冯茂继续追问：“请问阁下的孩子有在阁下成为封圣者之后出生的么？”</p>

听到这里，黑袍登时不再迷惑了。他笑道：“我一直听人说冯殿下非常有希望在这一两年内就成为封圣者，却忘记了这回事。”</p>

冯茂觉得黑袍絮絮叨叨的听起来烦人，原因因为这个话题二不快的心情更加感到不快。想到如谢科莱莱这种已经有了快二十个娃的父亲，即便成为封圣者而失去生育能力，对他的人生可以说毫无影响。自己此时完全没有生孩子的打算，但自己从没想过要失去生育能力。如果一不小心成了黑袍……</p>

“殿下。有人成为封圣者后依旧生过孩子。”黑袍说道。</p>

冯茂听着这说法，本能就感觉到不靠谱，连忙问：“比例大概有多少。1%？”</p>

“低于千分之一。”黑袍坦率的给出答案，还宽慰般说道：“殿下，成为封圣者一般年龄都在三十多岁，四十岁。那时候生育能力都弱了。殿下年纪轻轻成为封圣者，想来会好很多……”</p>

冯茂完全没把后半截话听进去，此时冯茂有些明白为啥历史上面首环绕的女性大能们并没有生下面首的孩子。冯茂原本以为是很注意安全，却也忍不住怀疑，难道就没有兴之所至突然怀孕的么。</p>

现在冯茂终于明白道理何在。自己好歹学过概率，很清楚低于千分之一的概率意味着什么。这不是说一千个人里面一定会有一个人能生孩子，很多倒霉蛋都是这么看几率的。低于千分之一的几率等于说，以个人角度来看，可以坚信这种事情不会发生。</p>

要是用这样正确的心态考虑问题，冯茂觉得自己需要小心，千万别脑子一热就去突破封圣者的界限。</p>

收拾完心情，冯茂才注意到黑袍不知何时已经沉默下来。冯茂看着黑袍，还没等说话，黑袍先开口了：“冯殿下，这等事你不妨去问问信得过的人。我这么一说，只怕你还有些误解。”</p>

冯茂点点头。看来自己得再去一趟吕林堡，与勒内阁下面对面的谈论才好。</p>

黑袍问道：“殿下，我的侄女学习的元婴法，是在体内引发些变化，凝结培育出元婴。却不知冯殿下听说的元婴法是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