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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闷吗？”秦恒扭头看了看她。</p>
“有点累了，打车走吧！”</p>
“还是我先走吧！”秦恒看着不远处，站在路灯下的小林春树。</p>
艾静也看见了他，穿着羊毛大衣，双手插在口袋里。</p>
秦恒挥手叫了一辆计程车，向着艾静和小林春树点点头。</p>
车子急驶而去，一会儿就消失在夜色中。</p>
小林春树转过头，他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大步朝着艾静走过来。</p>
或许在外面呆的时间长，他的脸和耳朵冻得有点发红，可一双眼睛却很清亮，在路灯的光圈下，像黑曜石一般。</p>
“有话对我说吗？”艾静声音平和得，像是夏日无风的湖面。在这凛冽的冬夜听起来，冷冰冰的，一丝温度都没有。</p>
“我们去咖啡馆坐坐，外面太冷，别冻感冒了！”小林春树指着不远处的咖啡馆。</p>
“对不起，我有点累，想早点休息。”</p>
“你讨厌我，是吗？”小林春树苦笑了一下。</p>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盒香烟，拿出一根叼在嘴上，又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可手指颤抖着，摁了几下，也没有点着。</p>
他气得把烟扔到了地上，低声地诅咒了一句。</p>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两手握住艾静的肩膀，“一回到日本，我就被软禁，保镖天天看着我，手机也被监控。爷爷的心脏病复发了，我妈妈也差点服药自杀，所有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如果不答应订婚，我不可能完成我要做的事，包括回中国！包括见到你！”</p>
他一股脑儿地说完这些话，气喘吁吁。</p>
“别人不懂，我不在乎！无所谓！只要你懂我！”</p>
艾静低下头，有泪水滑过脸庞。</p>
小林春树伸出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眼睛深深地凝望着她，“你这样对我，我很难受，你知不知道？”</p>
艾静偏过头，躲开了他的手，也躲开了他的眼睛。</p>
小林春树的心被揪起，拧成一团。</p>
他两手捧住艾静的脸，微俯下身子。</p>
“这次伤你有多重，我知道！可我必须这样做！你恨我，我也要做！”</p>
“如果不这样，他们会无休止地加害你。五年前是，现在也一样。我无法忍受，可又兼顾不了！你不知道，我看到小林俊彦传给我的照片，我几乎发了疯！”小林春树用一只手颤抖地点开微信，搜索到他和小林俊彦的聊天记录，点开照片。</p>
艾静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什么时候拍的？我竟然不知道！”</p>
小林春树眼神痛楚，“我想尽一切办法，一定要回到你身边，保护你！”</p>
“所以你就答应订婚！”艾静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这就是你说的不齿手段！你是不是早就有此打算，只是我不知情而已。”</p>
“你应该知道，订婚意味着什么！你既然选择了山口香子，就不能再要求我懂你。你用订婚当跳板来保护我，这种爱情太沉重，我承受不起！”</p>
“你在说什么？什么意思？”小林春树涨红了脸，他感觉嗓子发干，太阳穴也在突突地跳着。</p>
“好了好了！我们今天不说了！”他求饶地看着艾静，“我给你叫车，你回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再说！”</p>
艾静无话，她也不想再说下去了。</p>
曾经以为，自己拿得起，放的下。</p>
事实证明，真正能拿得起放得下的只有筷子。</p>
看着艾静坐车离去，小林春树的手不自觉地紧攥成拳，又放开，又攥，又放。</p>
反复几次，他笑了。</p>
来日方长，徐徐图之。</p>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拨通了林一凡的电话。</p>
“死回来了？我以为你蒸发了！”林一凡没有好气，张嘴就骂。</p>
小林春树气得对着电话吼，“林一凡，我的苦衷，你也不明白吗？为什么不帮我？”</p>
“小林春树，想要别人帮你，也要自己不作死才成！你这次，闹得有点大了！我都接受不了，何况艾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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